霍青凰优雅地走下擂台,经过西方选手区时,那些原本傲慢的面孔此刻都写满了惊惧。
她嘴角微不可察地翘了翘,回到东方区坐下。
“玩得开心?”
敖玖淡淡地问。
“还行。”
霍青凰接过霍凌川递来的茶杯,轻啜一口,“就是对手太弱,没意思。”
接下来的几场比赛,其他国家的异能者也各显神通,现场掀起一声比一声高的喝彩声。
这些观众平日哪里接触过这种神奇的场面,一个个被震得嘴巴都合不拢,嗓子都喊哑了。
自从天地异变以来,全球各地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变化。
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超能力者出现。
这些异能者还都觉得自己很厉害。
所以在看到霍青凰火烧妙瓦底的视频后,都有点不服气。
至于雷霆的失败,在他们看来,那是雷霆大意了,亦或是他本身实力不够,平时牛逼吹多了,一到见真章就歇菜。
而他们可是各个国家的精英,哪是雷霆那种垃圾能比的。
这其中,就数暹罗的降头师与小日子的阴阳师最不服气。
特别是小日子那边的阴阳师们。
自从樱花岛沉没之后,原本高高在上的阴阳师们,如今成了丧家之犬,四处流亡。
他们认为樱花岛沉没跟龙国道门脱不开干系。
所以这次比赛,这些阴阳师们都是抱着复仇的心思来的。
目的就是重挫龙国修行界。
毕竟按照现在的趋势,未来必然是异能者的天下。
决定世界地位的,是各国异能者的数量和能力。
小日子的文化与龙国最为接近,自然明白修仙者的恐怖。
如果现在不将他们重创,以后就更拿他们没办法了。
但小日子们没想到,这么重要的比赛,龙国竟然就只派出了两人参战。
他们不认为龙国无人可派。
毕竟各个国家中,没有人比他们对龙国了解的更为透彻。
龙国有一群非常可怕的道士。
他们避居在各个深山老林,远离人世,一个个闷头修行,根本没人知道他们现在修炼到哪种程度。
而霍青凰跟敖玖两人,在他们看来,是道门那些老怪物派出来应付他们的。
龙国那些老不死的,根本就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想到这一点,小日子们顿时火冒三丈,有种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觉。
总之憋屈的很。
还有暹罗的降头师们。
最近一直在网上叫嚣着要给霍青凰一个教训。
缅国是他们暹罗的兄弟国,好兄弟被欺负,他们自然要为其报仇。
嗯,准确来说,缅国那边是个巨大的利益场,特别是妙瓦底,不知道有多少势力参与其中。
而今妙瓦底连人带建筑物一起被霍青凰一把火给烧了,背后的势力肯定不甘心。
有人出钱,降头师们肯定要让老板满意。
不光是这两个国家,可以说,但凡来参加比赛的,都得到了命令,要不惜一切代价逼出霍青凰的真实实力。
如果可以,他们还想弄清楚修仙者的秘密,逼出他们的修炼功法。
但这一切算计,在遇到霍青凰跟敖玖两人时,却是被打击得怀疑人生。
两人根本不动用法宝飞剑,也没有使用符篆,每次出手不是随手飞出一道法术,就是单凭一只肉掌速战速决。
结果他们每次所施展的法术,都让西方观众目瞪口呆,科学仪器完全无法解析这些力量的来源。
“这不科学!”
一个西方科学家抓着头发大喊,“他们不念咒语、不画符箓,怎么可能调动这么强大的能量!”
终于,又轮到敖玖上场了。
他的对手是号称“海神”的西方水系异能者,能够操控方圆千米内的所有水体。
“听说你号称龙族九太子?”
“海神”挑衅地笑着,“巧了,我最喜欢屠龙。”
敖玖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走到擂台中央。
随着裁判宣布比赛开始,“海神“立刻发动能力,从附近的日内瓦湖中召唤出一条巨大的水龙,咆哮着冲向敖玖!
“看我把你这条小泥鳅淹死!”
“海神“狂笑着。
敖玖终于抬了抬眼皮。
他既没有结印,也没有念咒,只是轻轻一跺脚。
“昂!!!”
一声震天动地的龙吟响彻整个日内瓦湖,恐怖的龙威如实质般扩散开来。
那条水龙在半空中直接崩散成普通的水花,跟下雨似的,将观众们浇成了落汤鸡。
而“海神”则像被无形的大手按住一般,整个人“砰”地一声趴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更惊人的是,整个日内瓦湖的湖水突然沸腾起来。
然后,分开了!
湖底露出了一条宽阔的道路,两侧是高达百米的水墙!
全场死寂,连呼吸声都听不见了。
敖玖缓步走到“海神”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说,谁是泥鳅?”
“海神”脸色惨白,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某个VIp包厢里,几个黑袍人猛地站起来。
其中一人手中的仪器“啪”地一声,爆裂了。
“不好!”
领头者低声吼道:“速度停手,否则会引起他的警觉!”
“可是,上面交待的任务……”
“蠢货!万一曝露了,你我有几条命都不够他杀的!停手!我让你停手!”
看着助手又掏出一件新的仪器,领头人气得哇哇大叫,一巴掌将人糊到了墙上。
敖玖目光冰冷的看向某个方向,冷哼一声。
“啪!”
助手手中的新仪器再次碎裂。
“完了!他已经发现了!”
领头人瞬间瞳孔地震,面色死灰。
他就说不知道龙国人底细的情况下,千万不要贸然出手,可惜首相就是不听劝。
这下好了,那个可怕的东方男人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领头人双腿发软,靠着桌子支撑,才没有当场丢丑。
然而,他眼中那个可怕的男人,只是看了他们这个方向一眼,并没有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领头人松了一口气之余,又感到一阵巨大的耻辱。
他觉得他们像个蝼蚁一样,只配得到对方一个眼神,这让他感到无比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