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王炎烨发现了朱鸢。
此时的朱鸢,身穿黑色吊带晚礼服,玲珑浮凸的身材被完美勾勒。
尽管脸上戴着凤鸟眼罩,但王炎烨还是一眼就认出她来。
毕竟,想认出朱鸢,根本不用看脸,看那夸张的腰臀比就行了。
也许是女人的第六感起了作用,朱鸢可能感受到了王炎烨的目光,于是回望并观察。
突然换掉的保安,显然引起了她的重视。
但王炎烨想的却是:你就是这舞会上的完美猎物,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你,凭什么就我被你发现?
还有,这虎视眈眈的眼神是怎么回事啊?
看来,自己果然没被朱鸢认出来。
于是,王炎烨冲她翻起了白眼,算是无声的吐槽。
朱鸢也是纳闷:多少富豪盯着我盯到眼睛酸胀以至于嘴角流出泪水,凭什么你就对我翻白眼啊!这人怕不是有问题?
她来这里当便衣,其实是治安局收到消息,说是舞会上会有恐袭。
那么,像王炎烨这样的人,自然而然地被朱鸢当成了嫌疑人。
这时,门口新来一人,赫然穿着囚服,且高大无比。
这里是化妆舞会,穿这种衣服也没什么奇怪的。
朱鸢只扫了一眼,然后继续关注王炎烨。
王炎烨倒是代入了保安角色,查看了对方的请柬。
“山狮?瑞扎?”
啊......这?
对方问:“有问题吗?”
那可太有问题了。
当然了,为了把戏演下去,王炎烨尽职尽责,用金属探测器在他身上一扫。
没响!
“没问题了!”
怎么可能没问题!后续肯定有问题。
至于金属探测器检测不出来......这里毕竟是朱鸢的梦境,而且由其潜意识主导,逻辑性肯定不强。
王炎烨放行,然后再回看朱鸢。
结果,朱鸢还是在盯着自己,而不是刚刚进去的瑞扎。
王炎烨暗暗吐槽:你这潜意识有问题啊!明明已经把山狮老大给构建出来了,自己却有忽略了?
不过,仔细一想,便觉正常。
毕竟,潜意识没有逻辑性,也就意味着离散的信息,没办法有效地串联起来。
当王炎烨看过来时,朱鸢心说:这人果然有问题!这回虽然没有翻白眼,但眼神依旧不对劲。难道说,他看出了我的真实身份?如此说来,我岂不是打草惊蛇了?要不,试探一下?
这时,有个绅士男过来问:“小姐,能否赏脸,共舞一曲?”
朱鸢断然拒绝:“不能!”
然后径直走向了王炎烨。
“要跳舞吗?”
幽香暗度,王炎烨感觉心潮澎湃。
再看她盈盈一握的小蛮腰,仿佛正在等待一只大手。
刚好,王炎烨的手很大。
但是,王炎烨断然拒绝:“抱歉,我在工作!保安,可是一份神圣的职业呢!”
朱鸢不解:“这怎么就是神圣职业了?”
如果保安都算是神圣职业,那自己的治安官职业 又算什么啊?
王炎烨一本正经道:“我现在是保安,专门拦外卖小哥;下班后我去送外卖,被保安拦。这叫什么?这叫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能彰显大因果律的职业,难道不神圣吗?”
好有道理的样子,完全无法反驳啊!
朱鸢却觉得他有大病,大概率是神经病。
这种人是恐怖分子的最爱。
因为,真让他来干点什么,没准还能被判无罪。
所以,朱鸢严肃道:“你来此是何目的?”
王炎烨只觉一阵头大。
明明是来帮她的,结果却被针对了。
“我说是为了保家卫国安天下,你信吗?”
那肯定不信啊,现在哪里还有“国”的概念。
“你越是东扯西扯,越是说明你另有所图!”
王炎烨顿时来气:“没错!我是另有所图,图的就是你!”
然后猛地一把将朱鸢揽过来,说:“以你的美貌,只有你拒绝别人,从未被别人拒绝,对吧?所以,被我拒绝后,才会死缠烂打恼羞成怒,对吧?
”
那肯定不对啊!
但没等朱鸢辩解,王炎烨的手已经掐上了她的腰。
是真掐!
神经病啊,不都是女人掐男人么,怎么有男人掐女人的。
朱鸢的眼色里满满的都是惊愕。
王炎烨看懂了她的眼神,也回了一个眼神:都什么年代了,男女平等懂不懂?你能邀我跳舞,我就不能掐你?
然后,手上用力!
朱鸢吃疼,但为了任务,却不能叫不声。
所以,只能用高跟鞋,去踩王炎烨的脚。
王炎烨早有防备,灵巧一闪。
于是你踩我就闪,你闪我再踩,渐渐地就变成了奇特的舞蹈。
跳着跳着,居然跳出了默契,王炎烨不掐腰了,改成了轻抚;朱鸢也不踩他脚了,改成了追随。
然而,就在双方舞兴正浓 的时候,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全体目光向我看齐!我宣布一个事......我!有!炸!弹!”
瑞扎将囚服一撕,露出了雄壮的肌肉,以及腰间小型炸弹,还以手上遥控器。
全场寂静!
瑞扎又说:“炸弹虽小,却是高浓度以太晶体炸弹哦。另外,你们都是体面人,都不要叫哦!吵到了我,我就按下去哦!”
这时,一个老绅士出列。
“朋友,我觉得吧,你搞这么大阵仗,无非是要钱。说吧,想要多少钱?”
瑞扎一听就笑了:“这是你觉得吗?”
“当然,确实是我觉得!”
瑞扎一脚将其踹飞,怒吼:“我要我觉得,不要你觉得!”
王炎烨暗暗吐槽:怎么还演上霸总桥段了?难道说,朱鸢潜意识里,喜欢霸总?
仔细一想,还确实有可能。
毕竟,只要握着朱鸢的手,难道深情地凝望她,她就会不知所措,像一只乖顺的小绵羊。
小绵羊爱上大灰狼,这就是霸总桥段。
由于被瑞扎吸引注意力,两人都没注意到,彼此的舞姿正好紧紧相贴。
王炎烨在她耳边吹气说:“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的,不惜一切代价。”
朱鸢耳根子像被蒸汽喷到,实在烫得厉害。
但是,心里又莫名一暖。当然了,作为专业人士,难免还会想着:我才不用你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