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了?”李修睿奇怪,一大早就睡觉?
“嗯,三小姐这段时间每天天亮就起床,抱着书在花园里边走边温习,估计是怕困。”
李修睿低头一看腕表,傅景柔已经起床五个小时了。
估计是太劳累了,我去送早餐的时候,倚在藤椅上睡着了。
当李修睿拿着毯子过去的时候,
果不然,傅景柔头斜倚在藤椅的椅背上,手上的书还保持着看的那一页,笔已经滚落在户外桌的一角。
佣人已经在周围燃了驱蚊香,这个睡姿并不舒服,可她的呼吸均匀而绵长,睡意很深。
那一天,傅景柔很认真很执着的个性在他心里又增加了一份烙印。
最终,傅景柔以综合第一名的成绩考入了自己心仪的强基班。
她的不婚主义什么时候开始的?李修睿有些记不清了。
最初,他只是听傅承安念叨了一句,根本没有在意。
后来才发觉小姑娘说的是真的,没开玩笑。
那他就先守护她吧,她还小,他不急。
......
晚上,两人回到九号公馆。
周嫂已经将饭菜做好,摆上餐桌。
其中做了一道党参乌鸡汤推荐两人多喝一些。
“少奶奶,这个乌鸡汤我文火煲了八个小时,加了党参,你们医生脑力体力消耗都大,少爷一站手术台就要站好几个小时,乌鸡汤温中益气的,你们多喝点。”
傅景柔一尝,冲着周嫂比大拇指:
“好喝,周嫂你的手艺都快赶上米其林大厨了。”
傅景柔喝了一碗,李修睿见她喜欢,拿过她的碗填满。
饭后,傅景柔在客厅看书,李修睿在书桌那办公。
周嫂瞧见两人和谐的一幕,切了水果送过去便悄悄回了房间。
睡觉傅景柔定了时间,原来在傅家大家都围着自己转。
现在她要考虑一下修睿小叔的作息时间。
于是,在她手边闹钟轻音乐微微一响的时候,她就已经合上书,上楼去了。
哪成想,拿了洗漱好用品正好和回来的李修睿碰上。
“修睿小叔,我去洗漱。”
傅景柔改了个词,她觉得说洗澡,好像带着暗示的意思,不好。
就在刚刚,李修睿看到女孩子手里的东西时,
他中午想的放慢速度的事情就被他自己推翻了。
和他分的这么清楚,是不是待会还要睡地上?
“柔柔,有件事忘了和你说。”
给自己找借口,他只是单纯的不想让她洗澡这么麻烦。
“修睿小叔,什么事?”
“下午周嫂给我打电话,问我隔壁间我是不是用水了,我说怎么了,周嫂说地面上有水,她要喊人来检修,我只能说我在隔壁洗过澡。”
“.......那我....”
“这不是有浴室吗。”
“那是你的。”
“什么你的,我的,修睿小叔的,柔柔随便用。”
“那我......”
“周嫂做事很认真的,不管是做饭,还是打扫卫生,你忍心周嫂那么大年纪还要打扫两间浴室吗?”
“哦,是我没考虑到。”
“去吧。”
李修睿扶着她肩膀,转向了浴室的方向。
傅景柔又抱着那些东西乖乖的进了浴室。
李修睿在后面抿唇一笑,他知道她很善良。
十五分钟后,
浴室门打开。
傅景柔被水汽蒸腾的红扑扑的小脸。
睡衣外面加了一件睡袍。
“修睿小叔,我用了淋浴,我也简单收拾过了。”
李修睿眉心跳了一下:“没事,我不是说过,柔柔随便用。”
五分钟后,李修睿穿着他那套灰蓝色真丝睡衣出来的时候。
他的眉心又跳了跳。
室内光线已经暗了下来,傅景柔按照他的习惯,留了一盏床头灯。
她在干什么?
她正在拿着那条昨晚铺在地上的被子摆在她睡的那一侧。
听见动静抬头,见李修睿看过来。
“修睿小叔,我检查过了,羊毛地毯很干净,这条被子不脏。”
李修睿差点表情失控:“我不是这个意思,没事,睡吧。”
“呃,”傅景柔解开睡袍袋子,露出里面奶白色的真丝睡衣。
她动作幅度不大,可某些部位仍旧很满饱诱人。
关于这个问题傅景柔想过了,
暂时不是将就一夜两夜的事,穿着睡太不舒服,修睿小叔是医生,什么没见过,她外面加一件睡袍,反正睡觉时才脱,不会太明显的。
傅景柔掀开被子躺了进去,李修睿也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随手关了灯。
适应黑暗后,李修睿视线飘过去,
好家伙,傅景柔连同那条被子只占了大床的一个边,留给了他三分之二还多的位置。
他们是在法律上合法的夫妻,她是要跟他保持多大的距离。
真想一下子把她揪过来。
淡定淡定,不能操之过急,太早暴露自己的目的,会适得其反。
他可记得唐沅沅无意中拿一件事嘚瑟过傅景柔,就是傅景柔哭起鼻子来是很吓人的。
她大约五六岁,跟着傅承志和叶乔去南方的一个城市旅游。
白天玩得好好的,等到晚上在酒店里她就不干了,吵着要回家,哄了半宿都不见好。
眼看着嗓子都要哭哑了,傅承志爱女心切,和叶乔连夜坐飞机又回了京城。
这件事同样不能强迫傅景柔,他得让她离不开自己,心甘情愿和他生活在一起。
傅景柔那边也是一床双人被子。
堆叠的多了,睡觉自然就是热的,再加上这乌鸡汤喝的好,入睡没有多长时间,傅景柔就一个翻身。
黑夜里,奶白色的长款睡裤挺明显的。
李修睿侧头看看熟睡不知的女孩儿。
像幽灵一样慢慢坐起身,
长臂一掀,碍眼的被子就垂落在了床沿上。
李修睿这才觉得心情舒畅不少。
拽过自己的被子帮她轻轻盖上。
见她没什么反应,自己往前挪动,小心的将她揽在怀里。
和前一晚一样,在她眉骨上轻吻了一下,又在她嘴唇上碰了碰,不过这次,贪心了一点儿,他在她柔软的唇瓣上多摩挲了两下。
然后又深深嗅在她额头的乌黑长直上:“晚安,柔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