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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忠正靠在一棵枯树上大口喘气,铁尺拄在雪地里,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棉袄前襟被血渍浸得发硬;小马坐在雪地上,怀里还紧紧护着包裹,后颈的伤口渗出血珠,顺着衣领往下滴;老周半跪在地,正用雪块按压左臂的伤口,脸色苍白得像地上的积雪。

“将军。”李忠见赵玄走来,挣扎着想要站起,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包裹……还在。”

赵玄快步上前扶住他,目光落在小马怀里的包裹上。棉布被血渍浸得发黑,边角的鎏金纹饰却依旧醒目。他伸手接过时,只觉得那包裹沉甸甸的,不仅装着要紧物事,更压着兄弟们的血汗。指尖触到棉布上的温热,再看眼前这三个伤痕累累的汉子,喉头突然一阵发紧,眼眶竟有些发热。

“兄弟们,”赵玄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却带着说不出的郑重,“你们都辛苦了。”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三人身上的伤口,“这次……多亏了你们拼死护住。”

“将军说的哪里话。”老周用没受伤的右手抹了把脸上的雪,咧嘴笑时牵动了嘴角的伤口,“护住包裹,本就是我们的本分。”

小马也跟着点头,冻得发紫的嘴唇动了动:“只要包裹没事……这点伤不算啥。”

李忠拍了拍赵玄的胳膊,铁尺在雪地里顿了顿:“眼下不是说这话的时候,先跟张将军会合要紧。”

赵玄深吸一口气,将包裹小心地系在腰间,又弯腰扶起老周,对众人道:“走,咱们回营。”

风雪渐渐小了些,天边透出一丝微弱的亮光。赵玄带着李忠三人往骑兵队走去,张武已勒住战马在等着他们,玄甲上的血迹在雪光里格外刺眼。两队人汇合时,骑兵们正将俘虏的黑衣人捆成一串,地上散落的兵器与黑袍堆得像座小山。

“赵玄,你没事吧?”张武翻身下马,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落在他渗血的肩头。

“皮外伤,不碍事。”赵玄摇摇头,目光望向那些被捆住的黑衣人,“这些人来得蹊跷,招式路数也陌生得很。”

张武眉头紧锁:“我也正纳闷,这荒郊野岭的,哪来这么多亡命之徒。”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凝重。赵玄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包裹,棉布下的硬物硌着掌心,像是在提醒他这场伏击绝非偶然。寒风卷着雪沫子掠过耳畔,他抬头望向远处的营地方向,心里清楚——这场仗虽然打赢了,但真正的麻烦,或许才刚刚开始。那包裹里藏着的秘密,就像一块投入湖面的巨石,注定要掀起更大的波澜。

队伍缓缓往回走,马蹄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的声响,混着远处偶尔传来的伤兵呻吟,在空旷的旷野里悠悠回荡。赵玄走在队伍中间,腰间的包裹随着步伐轻轻晃动,他回头望了眼身后的战场,雪地上的血迹已开始冻结,在天光下泛着暗红的光,像一幅尚未干透的惨烈画卷。

暮色四合,残阳的余晖给连绵的营帐镀上了一层惨淡的金红。赵玄翻身下马时,左臂的伤口被震得撕裂般疼,血水早已浸透了染成深褐的战袍,顺着指尖滴落在尘土里,晕开一小片暗沉的印记。可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目光扫过营地中忙碌的景象——军医们正提着药箱穿梭在伤兵之间,镊子夹着碎骨的脆响、士兵强忍痛苦的闷哼、火盆里草药燃烧的噼啪声混在一起,像一张沉重的网,压得人喘不过气。

“将军,您的伤……”身后传来军医焦急的声音,赵玄却摆了摆手,声音带着连日征战的沙哑:“先看弟兄们。”他紧了紧怀里的包裹,那粗布袋子里的东西棱角分明,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压迫感。这是方才突袭敌军粮仓时,从一个被层层护卫的密匣里搜出来的,为此,三个亲兵用命挡下了对方的暗箭,现在想来,那些人眼底的疯狂绝非为了金银。

掀开自己营帐的帘子,烛火被穿堂风带得晃了晃,将他的影子投在帐壁上,忽明忽暗。赵玄反手关上帐门,快步走到案前,将包裹重重放在桌上。桌面上还摊着昨日的军报,墨迹被风吹得有些模糊,可他此刻半点心思也无,只盯着那包裹上打的死结——是军中特有的捆法,却又在不起眼的角落多绕了两圈,显然是被人动过手脚。

他深吸一口气,正要解绳,帐外突然响起“噔噔噔”的脚步声,急促得像是踩在人心上。“将军!将军!”亲兵小李的声音带着慌乱,不等回应就掀帘闯了进来,脸色白得像纸,“宫里……宫里来人了!传皇上口谕,让您立刻进宫,一刻都不能耽搁!”

赵玄的手猛地顿住,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攥紧了。这么快?从他拿到包裹到返回营地,不过一个时辰,宫里怎么会知道?除非……军中藏着眼线,而且是能直达天听的级别。他抬眼看向小李,对方眼里满是惊惶,不似作伪。“皇上还说了什么?”他沉声问道,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包裹的布料。

“没……没多说,就说事情紧急,让您带着……带着重要的东西,即刻启程。”小李结结巴巴地回答,目光不自觉地瞟向桌上的包裹。

赵玄心中一凛,果然是为了这个。他不再犹豫,三两下将绳子重新系好,比刚才更紧,又解下腰间的玉佩,塞进包裹夹层——那是母亲留给他的遗物,玉质坚硬,或许能挡些什么。“备马,让张、李、王三位校尉跟我走,其余人守好营地,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动。”他语速极快,一边说一边取过挂在帐边的披风,胡乱系在肩上,遮住了渗血的左臂。

四匹快马如离弦之箭冲出营地时,夜色已经完全笼罩下来,官道两旁的树影张牙舞爪,像蛰伏的野兽。马蹄踏碎了夜的寂静,赵玄一马当先,风灌进他的喉咙,带着寒意,却吹不散他心头的疑虑。他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营地,灯火点点,在黑暗中如同孤舟,突然觉得,这京城之行,怕是比昨日的战场还要凶险。

快马加鞭,往日需要三个时辰的路程,他们只用了一个半时辰就到了京城城门。守城的禁军似乎早有准备,连盘查都省了,直接放行。穿过空荡荡的朱雀大街,两旁的店铺早已歇业,只有巡夜的金吾卫提着灯笼走过,看到他们一行人,都露出了惊疑的神色。

皇宫的朱漆大门在夜色中像一头沉默的巨兽,门前的石狮子瞪着空洞的眼,仿佛在审视每一个进出的人。赵玄翻身下马,将缰绳递给侍卫,深吸一口气,提着包裹踏上白玉台阶。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又像是踩在刀尖上,左臂的伤口又开始疼了,这次却比不上心口的沉重。

乾清宫内灯火通明,却静得可怕。赵玄刚走进殿门,就觉得无数道目光齐刷刷射了过来,像针一样扎在身上。皇上高坐龙椅之上,明黄色的龙袍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平日里还算温和的脸庞此刻阴云密布,嘴角紧抿,眼神锐利得像是要将人看穿。

而在龙椅两侧,站着几位大臣——左边是丞相王大人,捋着胡须的手微微颤抖;右边是御史大夫,眉头拧成一个疙瘩,目光里满是审视;最角落里站着的,是掌管锦衣卫的陆公公,脸上挂着惯常的笑,眼神却像毒蛇一样,黏在赵玄手里的包裹上。

“臣,赵玄,参见陛下。”赵玄躬身行礼,声音平稳,尽量不让人听出异样。

皇上没有叫他平身,沉默了片刻,殿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直到烛火“啪”地爆了个灯花,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冷得像冰:“赵玄,你可知罪?”

赵玄心头一沉,却依旧低着头:“臣不知。请陛下明示。”

“不知?”皇上猛地提高了声音,龙椅扶手被他拍得“哐当”一声响,“那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你敢说,这东西不是你私藏的?不是你勾结外人,从敌军手里换来的?”

赵玄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勾结外人?皇上竟然是这么想的?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激荡:“陛下明鉴!此物是臣今日在敌军粮仓中搜出,当时有贼人拼死抢夺,三名亲兵为此殉命,臣绝无半分私藏之心,更谈不上勾结二字!”

“哼,说得比唱的还好听。”皇上冷哼一声,眼神扫过旁边的大臣们,最后落回赵玄身上,“朕给你一个机会,打开它。让所有人看看,你所谓的‘重要之物’,到底是什么!”

赵玄的手指微微发抖,他能感觉到殿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包裹上,有怀疑,有期待,还有隐藏极深的……贪婪。他定了定神,缓缓走上前,将包裹放在冰凉的金砖地面上,指尖触到布料时,竟觉得有些发烫。

解绳的手有些僵硬,那死结像是长在了一起。他费了些力气才将绳子松开,掀开粗布的瞬间,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

里面是一个巴掌大的木盒,黑沉沉的,看不出是什么木料,盒身上刻着繁复的花纹,不是中原的样式,倒像是西域的图腾。盒子没有锁,只是轻轻扣着。赵玄犹豫了一下,抬头看了看皇上,对方眼神冰冷,示意他继续。

他伸出手,缓缓打开了木盒。

下一秒,赵玄倒吸一口凉气,猛地后退半步,撞在身后的柱子上。

木盒里没有金银珠宝,没有兵符密信,只有一块巴掌大的玉牌,玉色暗沉,上面用朱砂画着一个诡异的符号,而在玉牌旁边,压着一张泛黄的纸,纸上的字迹潦草却狰狞,赫然是三个大字——

“弑君策”。

殿内瞬间死寂,连烛火的跳动声都清晰可闻。皇上的脸色由阴转青,猛地从龙椅上站了起来,龙袍的下摆扫过案几,上面的茶杯“哐当”一声摔在地上,碎裂开来。

“谋逆诏!”

三个字像一道惊雷在乾清宫炸响,尾音还未消散,殿内便掀起了轩然大波。原本屏声静气的大臣们像是被投入石子的池水,瞬间炸开了锅。吏部尚书手里的朝笏“啪”地掉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户部侍郎连连后退,撞到了身后的香炉,铜炉在金砖上滚出刺耳的声响;就连一直垂着眼帘的小太监们,也忍不住偷偷抬眼,目光在赵玄和那木盒间来回逡巡,眼神里满是惊恐与好奇。

“肃静!”皇上猛地一拍龙椅扶手,站起身时,明黄色的龙袍被气流掀得猎猎作响,腰间的玉带扣碰撞着发出沉闷的声响。他居高临下地盯着赵玄,眼底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赵玄!你还有何话可说?!”

赵玄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是被重锤砸中,一片空白。怎么会是这个?他明明记得从敌军密匣里取出时,盒子是锁死的,上面还覆着一层薄薄的灰,绝不像近期被动过的样子。可此刻那泛黄的纸卷就摊在木盒里,朱砂写就的“弑君策”三个字狰狞扭曲,墨迹仿佛还带着血腥味,刺得人眼睛生疼。

“陛下,臣……”他刚要开口辩解,喉间却像是被什么堵住,声音干涩得厉害。

“陛下!”一个尖利的声音突然划破殿内的嘈杂,掌管锦衣卫的陆公公迈着小碎步上前,脸上堆着假笑,眼底却是一片冰寒,“依老奴看,赵将军怕是没什么可说的了。这谋逆铁证就摆在眼前,他私藏此等大逆不道之物,还敢谎称是从敌军处所得,依老奴看,分明是他勾结外敌,意图不轨,想要借此物号令乱党,颠覆我朝啊!此等罪行,罪无可恕!”

他话音刚落,站在一旁的丞相王大人立刻出列附和,花白的胡须气得发抖:“陆公公所言极是!赵玄手握重兵,却私藏谋逆诏书,其心可诛!陛下,当立即将其拿下,打入天牢严加审问,彻查其党羽,以正国法,以儆效尤!”

“臣附议!”

“臣也附议!”

几位平日里与赵玄政见不合的大臣纷纷出声,一时间,殿内全是要求严惩他的声音。那些目光像淬了毒的针,密密麻麻扎在他身上,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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