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就知道自己的爱人在这方面非常直白，但还是惊到了纪幸一，眼神越来越危险。
姜霖被弄得身上的睡衣垮在胳膊肘，露出的肌肤白里透粉。
“辉哥包的饺子好吃吗？”纪幸一伸出手好心地帮青年将滑落的衣服穿好：“吃饭的时候不能衣冠不整。”
姜霖抓住了纪幸一的胳膊，眼里含着水雾：“好烫。”
“那我给你吹吹。”纪幸一又捞了一只饺子吹了两口喂到青年的左边。
姜霖闻到了香味，又饿了，可饺子在视野里摇晃，咬了两口都没咬到。
姜霖嗔了一眼男人：“你别动。”
纪幸一被姜霖的眼神激得眼底涌出代表赤水之力的红色暗流。自己吃了饺子后嘴对嘴喂给了青年：“不行，可以一起吃。”
由于两人磨磨唧唧，十多个水饺最后花了大半个小时才吃完。
事后，姜霖软在纪幸一怀里休息，身上还留着酥麻的余韵。
纪幸一捋了捋青年耳鬓的湿发：“还喜欢蛇尾吗？”
“那不一样。”姜霖身体软了，嘴还是一如既往地嘴硬。因为这就是他的真实想法：“好漂亮，我喜欢。”
纪幸一自己跟自己较上劲了，捞起青年按在桌子上，用力咬了口姜霖的后颈，开启第三轮。
纪幸一：“你就不能说点我爱听的吗？”
姜霖咬住了手指：“你想……听什么？”
纪幸一给姜霖翻了个面，看着里里外外都是自己的痕迹的身体这才没那么恼火。
俯身在青年耳边说道：“比如说，我爱你。”
也不知是生理还是心理得到了满足，姜霖的眼角开始流淌出了晶莹的泪水。
纪幸一看到这一幕吓坏了，抱着姜霖回到床上，换了一个姿势。
谁知青年哭得更凶了：“纪幸一，你弄疼我了。”
纪幸一虽然很想弄哭姜霖，但不是青年现在这个样子。连忙出来将青年搂在怀里安抚。
“不要停。”姜霖脸上留着泪痕，声音又凶狠地扇了纪幸一一巴掌。
纪幸一立刻听从姜霖的吩咐：“都听你的，别哭。”
姜霖抱着纪幸一的脖子，埋在男人的颈间，感受男人的温度，声音里带着哭腔：“我以前不会害怕的，都怪你。”
纪幸一瞳孔一震，自从继承赤水之力回归后，姜霖的表现一直很兴奋，连他都被带偏了，他以为梦境中看着自己流泪的青年只是梦境，没想到是真的。
姜霖一直在压抑自己的情感，一直在用微笑要掩盖。其实疼得心都碎成一片一片的了。
“我爱你。”纪幸一愧疚地亲吻姜霖，却又为姜霖愿意展示他最脆弱的一面而感到高兴：“又让你害怕了，又食言了，对不起，我爱你。”
“我只不过是新世界创造出来的东西，我又不是人类，我才不说……我爱你。”姜霖本来就热得不行，整个人被纪幸一的话语烧得更热了，感觉身体要融化了似的，指甲抓进了纪幸一的肉里。
“你已经说了。”纪幸一在姜霖的耳边低笑：“我听到了。”
“我才没说，你个骗子！”姜霖气得咬了男人肩膀一口。
姜霖这辈子就没有对其他人用过这种撒娇的口气，纪幸一听听声音就受不了，抓着青年的肩膀按到床上，呼吸越来越剧烈：“不骗你！”
姜霖用仅剩的理智问道：“什么时候……可以变……”
纪幸一急了，都这时候了，自己的爱人居然还想着他的蛇尾，粗喘的声音敷衍道：“明天！”
看来他还得再努力点才能让姜霖忘了那该死的蛇尾！
姜霖承受不住了，瞳孔失焦，可仍旧在无意识地追问：“真……的？”
纪幸一不停地亲吻青年：“后天……”
“大后天……”
“不知道……嗯！”
姜霖瞬间失声，各种纷乱的情感与思绪如烟花般在脑海中闪耀，轰鸣。
姜霖想要的东西很少，只有眼前的这个人。
可想要的东西又很多。
这个人的眼神，言语，思想。
指尖的热度，唇齿间的呼吸。
身体的每一分。
灵魂的每一寸。
未来的每一尺。
姜霖想要是全部，是所有，是一切。
尘埃落定之时，纪幸一抱紧了青年。这时候的声线总是格外蛊惑人心：“就那么喜欢那副身体？”
姜霖还未彻底清醒，整个人恍恍惚惚的，连声音也呆呆的：“变成蛇，就不是人类……和我一样……”
“和我一样不是人类，我们就是……同类。”
“就是……天生一对。”
一个词一个词组成了奇奇怪怪的歪理，却像针一样扎进纪幸一的心里。难言的酸涩逼出了泪意，纪幸一虔诚地亲吻青年的额头：“不是蛇。”
“人身蛇尾是虚境赤水一族的特征，和传说中的女娲相似，并不是蛇族。”
姜霖睫毛微颤。
“但你说的对，我们就是天生一对！”
纪幸一痴迷地亲吻姜霖的嘴角。
怎么也停不下来。
怎么也不想停。
这一晚上折腾得比前几次都厉害，导致两人第二天起床下楼，就被张辉举着铁勺教育。
姜霖倒没什么事情，纪幸一被张辉训得跟个鸵鸟似的，坐在椅子上都不敢抬头了。
“你说说你！一天天干得都是什么事！霖霖年纪小，什么都不懂，我怎么和你说的！时间，次数，你都得控制点！别仗着自己年轻就乱来！”
张辉是真想用铁勺抡几下，最后还是忍住了，改用手指戳了几下纪幸一的额头：“一天天的精虫上脑，也不心疼心疼自己老婆！”
张辉训得太狠，姜霖笑着笑着开始心疼纪幸一这个大冤种了，看向张辉的眼神也有点心虚了。
“辉哥，也不全怪他。”
“霖霖你别替他说好话！”张辉又戳了好几下纪幸一：“他就是仗着你不会怀孕就乱搞，保护措施都不做，现在不要紧，那以后呢？年纪大了怎么办？霖霖，我和你说，下次他要是乱来，你就叫我，我非得好好收拾他！”
姜霖老老实实闭嘴，完全不敢说是自己先勾引的男人。
一个不是人类，另一个也快要不是人类，却被人类训得不敢吭声。
两个幼稚鬼边挨着骂，边悄悄在桌子底下玩起了对方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