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夜小儿!其中一位圣人咬牙切齿,声音如同九幽地狱传来,你竟敢...
许夜冷笑一声,黑袍猎猎作响:再多说一个字,连你们一起劈。
天地间骤然安静下来。两位圣人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杀意如同实质般在周身翻滚。但他们终究没有出手,只是死死盯着许夜,仿佛要用目光将他千刀万剐。
许夜吐出一个字,袖袍一挥。那两位圣人的虚影顿时扭曲破碎,消散于无形。
天庭众仙早就吓得面如土色,有几个甚至双腿发软差点跪倒在地。他们这才真正明白,眼前这位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许...许前辈...领头的老仙官结结巴巴地开口。
许夜连看都懒得看他们一眼:告诉昊天,别耍花样。说完转身就走,只留下一群惊魂未定的仙官面面相觑。
而在西方极乐世界,两位圣人同时睁开双眼,整个灵山都在他们的怒火中震颤!
此子...必须死!
昆仑山巅的风呼啸而过,卷起许夜的衣袍猎猎作响。他静静站在原地,目光平静如水,却让对面的准提道人和接引道人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
有意思。准提道人眯起眼睛,手中的七宝妙树微微颤动,这小子今日倒是硬气起来了。
话音未落,一股玄妙的大道气息突然从许夜体内爆发。刹那间,天地变色,四周的空间都为之扭曲。那气息来得快去得也快,转瞬又归于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接引道人脸色骤变,金身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这是...多条大道的共鸣?!
不可能!准提道人失声叫道,自古以来能同时掌控两条大道者都屈指可数,他怎么可能...
许夜嘴角微扬:两位前辈见多识广,不如说说看,我这算是几条大道?
接引道人额头渗出冷汗,手中念珠急速转动:至少三条...不,四条!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怪物!
师兄,准提道人传音道,你可记得上古时期那位同时掌控五行大道的...
闭嘴!接引道人厉声打断,那位最后可是遭了天谴!但这小子...他死死盯着许夜,你看他气息平稳,完全没有大道冲突的迹象。
准提道人脸色阴晴不定:更可怕的是,他明明还未成圣,却能越级斩杀大罗金仙。若让他继续成长...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忌惮。
阿弥陀佛。接引道人突然高宣佛号,脸上的慈悲之色荡然无存,许施主,你可知自古以来,贪多嚼不烂?
许夜轻笑:多谢关心。不过我胃口一向很好。
狂妄!准提道人怒喝,七宝妙树绽放耀眼佛光,今日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
接引道人却抬手拦住他:师弟且慢。他转向许夜,眼中杀意渐浓,许施主,老衲最后问你一次,可愿入我西方教?
许夜挑眉,这次是打算让我当护法金刚,还是直接做佛祖?
找死!接引道人终于撕下伪装,周身佛光瞬间化作血色,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就...
话音未落,一道血色佛掌已经破空而来,所过之处空间寸寸崩裂!
许夜眼中精光暴涨,不退反进:来得好!正好试试我新悟的大道!
两股力量相撞的瞬间,整座昆仑山都剧烈震动起来。准提道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许夜硬接接引道人全力一击竟只退了三步,顿时面如土色:师兄...他居然能接住你的...
接引道人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此子...已有了抗衡圣人的实力。
这不可能!准提道人声音都变了调,他才修炼多久?!
所以必须除掉。接引道人一字一顿道,周身开始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因果线,今日就算拼着沾染大因果,也要将他彻底抹杀!
许夜擦去嘴角血迹,忽然笑了:两位这么急着动手,是怕我再给你们吗?
他说着,双手缓缓结出一个古怪的法印。刹那间,天地间响起了若有若无的龙吟凤鸣之声...
云雾缭绕的金鳌岛上,碧游宫前人头攒动。数不清的修士驾着法宝从天而降,有骑葫芦的老道,踏飞剑的少年,甚至还有踩着铜钱的中年商人。又来一批新弟子啊!蹲在宫门口嗑瓜子的龟灵圣母吐着壳,师尊这次可真是放开了手,连那个卖假药的都放进来了。
大殿内,通天道人斜倚在云床上,手指轻敲着混沌钟。铛——一声悠扬钟响震得殿外新弟子们东倒西歪。看见没?多宝道人得意地指着新收的小师弟许夜,就这定力,活该他得混沌钟认主!
西方极乐世界却是另一番光景。接引道人愁眉苦脸地数着念珠,菩提树上金灿灿的叶子簌簌往下掉。师兄别输了!准提道人一把拍飞念珠,再数下去咱们庙里香火都要断了!那许夜小儿在人族地盘上到处拆咱们的庙!
你当我不急?接引扯着苦瓜脸,可天峰那老东西亲自坐镇火云洞,咱们连只蚊子都飞不进去!正说着,外头小沙弥慌慌张张冲进来:不好了!咱们派去陈塘关的十八罗汉...全让人皇用轩辕剑拍成肉饼了!
准提气得金身都要裂开:欺人太甚!他抄起七宝妙树就要往外冲,被接引死死拽住裤腰带:你打得过天峰?那老家伙当年可是提着诛仙剑追着妖师鲲鹏砍了八万里!
那怎么办?准提红着眼睛,眼看着人族香火都要被截教抢光了!咱们总不能去跟元始天尊那伪君子结盟吧?话音未落,两人突然同时打了个寒颤。接引哆嗦着指向东方:你...你感觉到了吗?混沌钟又在镇压气运了...
此刻的陈塘关外,许夜正蹲在新建的学堂屋顶啃烧鸡。小师叔!底下成群的孩子举着木剑嚷嚷,再给我们讲讲怎么用板砖拍秃驴嘛!许夜抹了把油嘴,从怀里掏出个金灿灿的小钟晃了晃:看见没?下次那些光头再来传教,就这么叮——钟声荡开,远处山头上几个蹲点的罗汉直接栽进了茅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