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过瘾!刑天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半边身子都被炸没了,但那道绿光闪烁得更加剧烈,残缺的躯体正在快速再生。再来啊!看咱们谁先倒下!
昊天勉强稳住身形,呼吸变得粗重。他能感觉到体内的气运之力正在反噬,每一次呼吸都像吞下千万根钢针。这样下去...他死死盯着越来越近的刑天身影,真的要同归于尽了...
观战的神仙们已经乱作一团。快去请三清道祖!来不及了!昊天大人要是陨落...
刑天的战斧再次劈下,这次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结束吧!他咆哮着,斧刃上缠绕着诡异的绿光。
昊天仓促抬手格挡,却在碰撞的瞬间脸色大变——那道绿光竟然在吞噬他的神力!许夜!他突然明白过来,怒吼声响彻云霄,是你搞的鬼!
哈哈哈!就这点本事也敢来天庭闹事?昊天站在云端狂笑,金色气运如同沸腾的岩浆在他周身翻滚,手中昊天剑发出刺耳的嗡鸣。
剑锋所指之处,虚空都在扭曲。那股玄之又玄的气息缠绕在剑身上,像是活物般游走。下方观战的仙人们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有人小声嘀咕:这气势...怎么比刚才强了这么多?
一剑之下,众生平等!
剑光如银河倾泻,带着天庭气运的加持直劈而下。刑天怒吼着举起战斧格挡,却在接触的瞬间被震得双臂发麻。只听一声,那颗狰狞的头颅再次滚落尘埃。
结束了?太白金星皱着眉头,不该这么容易...
没人注意到昊天剑上缠绕的黑气正顺着伤口钻入刑天体内。那头颅在地上滚动着,刑天巨大的身躯踉跄着想要去捡,却在触碰的瞬间发出痛苦嘶吼——手掌被无形的剑气撕开数道口子!
没用的。昊天居高临下地冷笑,准圣之躯又如何?头颅无法归位,你就永远是个无头怪物!
刑天的头颅在地上剧烈震颤,伤口处迸发出无数细小的剑气,像毒蛇般钻进他的躯体。那具无头身躯突然僵直,肌肉诡异地抽搐起来。
你以为...这样就能...头颅艰难地发出声音,却见昊天随手甩出一道金色符箓。
闭嘴吧。符箓精准地贴在刑天头颅的额头上,顿时金光大盛,镇圣符可是专门为你准备的。
观战的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呼。托塔天王李靖猛地攥紧宝塔:那符箓...不对劲!但已经晚了,符箓上的纹路突然变成血红色,开始疯狂抽取刑天头颅中的精气。
昊天!你使诈!头颅发出凄厉的吼叫,眼耳口鼻都开始渗出黑血,这不是天庭的符——
嘘...昊天突然俯身,用剑尖挑起那颗头颅,声音轻得只有他们俩能听见:谁说要用天庭的东西对付你了?他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黑芒,好好享受我特意为你准备的...混沌剑气。
大地在震颤!
那道金色符箓化作万丈高山轰然砸落,将刑天的头颅死死压进地底。整个洪荒都在摇晃,无数山岳崩塌,江河倒流。尘土飞扬中,刑天的无头身躯仍在挥舞干戚,断颈处喷出的不是鲜血,而是刺目的剑光!
啊啊啊——沙哑的嘶吼从地底传来。那具身躯剧烈抽搐,每一寸肌肉都在扭曲。昊天冷笑着掐诀:本座的诛仙剑意,够你受的!
刑天的皮肤开始龟裂,无数道剑气从体内迸发。他的战斧坠地,十指深深抠进岩层。远处观战的洪荒大能们纷纷变色——这哪是镇压?分明是千刀万剐的酷刑!
还不死?昊天皱眉看着仍在挣扎的身躯。广成子捋须叹道:战神之躯,果然...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隆起!刑天的右手猛地插入自己腹部,一声撕裂血肉。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那道狰狞伤口竟扭曲着张开成血盆大口!
疯了吗?!云霄仙子掩唇惊呼。
更骇人的还在后面——刑天胸膛两块肌肉疯狂蠕动,突然地爆开,化作两只猩红的眼珠!那目光扫过之处,空气都在燃烧!
以乳为目,以脐为口...老子倒吸凉气,这是何等执念!
新生的双眼骤然锁定云端。昊天猝不及防对上了那道目光,竟然后退半步。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眼神——不是疯狂,是比九幽寒冰更刺骨的清醒恨意!
昊!天!腹部的嘴发出沉闷咆哮,震得云层溃散。刑天抓起战斧,每一步都在大地上烙下燃烧的脚印。他的声音从地底头颅与腹部同时炸响:再来战过!
多宝道人法宝尽出,却在距离刑天三丈处全部崩碎。通天教主面色凝重:这不是法力...是纯粹的...
战意。女娲补完了后半句,指尖微微发抖。
昊天终于慌了神,祭出混沌钟的手竟在颤抖。他看见那具身躯后方,隐约浮现出尸山血海的虚影。这不是什么疯狂之举——是战神在用最极端的方式,向整个世界宣告:
头可断,血可流,战魂永不灭!
操!老子这回是真栽了!昊天踉跄着后退,后背重重撞在断壁上。碎石簌簌落下,混着他嘴角溢出的鲜血砸在地上。刑天那柄染血的巨斧在月光下泛着寒光,每踏前一步都像是催命鼓点。
昊天死死攥着断剑的手在发抖。他妈的早知道就该让那群天兵去耗死许夜,非要自己逞什么英雄?现在好了,整个天庭都在看笑话——堂堂天帝被个无头怪物追着砍!
昊天不能死。清冷女声突然划破夜空。西王母踩着祥云飘然而至,九凤金钗在风中叮当作响,刑天,你可知弑君之罪?
刑天的胸膛发出沉闷的笑声,肚脐上的嘴咧开狰狞弧度:巨斧突然劈向身侧,百米外的山峰轰然崩塌,老子砍的就是天!
昊天瞳孔骤缩。他能感觉到体内神力正在枯竭,可对面那个疯子却越战越勇。该死的不死之身!许夜到底给这怪物喂了什么?再这样下去...
住手。
轻飘飘两个字让刑天的斧刃悬在了昊天鼻尖前三寸。许夜不知何时出现在战场边缘,白衣上连半点灰尘都没沾。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腰间玉佩,眼皮都没抬:玩够了吧?
昊天呼吸一滞。这他妈算什么?猫捉老鼠吗?他看见刑天不甘心地抖了抖斧头,但终究缓缓放下——那个砍天劈地都不眨眼的疯子,居然真就因为这小白脸一句话停了!
许夜!昊天抹了把脸上的血,剑尖直指对方,你要杀就杀,少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