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什么，明星是吧，跟陆团长多配呀！
也就宋大米这种拎不清的，觉得陆团长没人要，给他塞臭鱼烂虾！”
一群人对视一眼，心中颇为认同。
有个谨慎的，将食指竖嘴边：“都别瞎说，陆嫂子还在呢，也许人家只是过来作客！”
还给旁边人使眼色：“当心陆团长也让你回家休整！钱！”
看热闹的立马噤声，小心翼翼地瞅陆家大门一眼，见还关着，松口气。
“都回吧都回吧，别一会儿让陆团长给逮了！”
一群人撤得太快，以至于刚好错过何景澄送黎黛出门的画面。
“黎同志，等电影上映，一定要来通知我们。我带研究院的同事，去给你捧场！”
“谢谢你，何研究员。我回去了，您留步！”
何景澄在门口纠结好几秒：“要不，我还是送你吧！天寒地冻的，你一个人很危险。
正好纪铭在这儿，我俩一起，就没人说闲话了。”
“不用不用，没多远，就不耽搁您的宝贵时间了！”
“不耽搁不耽搁，本就是周末，权当锻炼身体了。
要是有人胡说八道，正好拿她们立威。
早些解决，也省得成天担惊受怕！”
黎黛觉得有道理，点头：“那就多谢何研究员，还有纪同志了！”
纪铭低声跟夏昭说：“我去看看，一会儿回来！”
就出门了。
等他们走后，谢素素担忧地问：“咱们这么搞，是不是有些不道德？”
陆远挑眉：“哪里不道德了？”
“蔓蔓他舅，虽然看着年轻，可到底快四十了，再晚生两年，都能当黎同志的爹了！”
“妈，你想什么呢，舅舅就是看黎同志弱小，动了恻隐之心。”
说着收拾碗筷：“就他那缺根弦的脑袋，哪会胡思乱想。
估计呀，把黎同志当成蔓蔓的替代品了！”
陆远猜得还真没错。
路上，何景澄觉得无聊，跟黎黛说起了田里的事。
以为她会不感兴趣，却没想到，黎黛不仅听得有滋有味，偶尔还能插两句自己的见解。
一来二去，俩人像是认识很久的朋友般，越说越来劲。
直到文工团门口，何景澄说：“黎同志，当兵很辛苦吧？
今后有啥困难，随时来找我。怎么说，我也算个长辈，能给你撑撑腰！”
黎黛点头：“多谢何舅舅！”
“行，快去吧，我们也该回去了！”
黎黛“嗯”了声，小跑着回宿舍。
却不想，这幕被其他人看见了。
又是一轮造谣，可这回，黎黛不惯她们了。
扇了生事的人两巴掌，然后喊领导主持公道。
领导不管，她就找领导的领导告状。
还说：“何研究员品行高洁，就算我真跟他谈恋爱了，也没啥好置喙的。
你胡乱攀咬，不就是觉得我拍了电影，比你优秀嘛。
想上进你努力呀，拖我下水干啥？
难道我离开文工团，你就能坐上台柱子的位置？
别做梦了！我离开小一年你都没这出息，我回来，你更没戏！
领导，我们要整治这种，为上位不择手段的不正之风！”
领导思量片刻，决定严肃处理。
说酸话、造谣的，全被记了小过。
黎黛取得胜利，得意洋洋地昂起小下巴。
对于那些嘀咕她得理不饶人的话，黎黛选择充耳不闻。
就像何景澄说的那样：“活在旁人眼光中多累呀，人生短短几十载，咱们就该肆意挥霍！”
当然，何景澄说的“挥霍”，是将时间用在自己挚爱的事业当中。
他是研究院，自己是文工团，俩人殊途同归。
想到这里，黎黛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嫂子这小舅舅，还怪有意思的！”
***
时间不知不觉溜走，转眼，都小年了。
陆远记得乔蔓蔓刚搬进家属院时，明媚张扬的小模样。
嫌弃屋子没窗帘，就拿床单改造。悄摸摸听楼上墙角，还要跟人家比长短。
她的每个小表情，都疯狂让自己心动。
如今死气沉沉地躺在床上，陆远心狠狠揪着，还不敢表现出来。
“媳妇儿，时间过得好快呀，我还记得去年这个时候，你拿芝麻糖祭拜灶王爷......”
陆远絮絮叨叨说了好多，乔蔓蔓却没一句回应。
“虽然多久我都会等，可我真的好怕，要一直等下去！”
说着，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屋外，谢素素心里相当不是滋味。
心想好好一个家，怎么支离破碎的。
那东省，究竟有啥魔法啊？出任务的人那么多，只蔓蔓一个遭罪，凭什么！
谢素素受不了，决定出去透透风。
可邻居家吵吵闹闹，衬得自家更加寂寥。
谢素素心事重重地回到家里，看见儿子拿了一堆东西出来，还好奇：“纪铭给你送的？”
陆远含糊：“我出去一趟！”
谢素素“嗯”了声，拍拍他的胳膊：“去给你爷打个电话吧！”
陆远点头，将东西揣怀里出门。
去办公室，跟陆启华、陆靖川问好后，准备给苗厂长报平安。
扭头看眼天色，打消这个念头。在昏暗的办公室里坐了许久，才又拿着东西回家。
一来一回，东西有了来处。
陆远将芝麻糖拿到厨房，诚心祭拜后，回屋抱着媳妇儿睡觉。
“无论如何，我都会等你。”一吻落下：“要不，我给你唱首歌吧！”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
鲨鱼爸爸嘟嘟嘟嘟，鲨鱼妈妈嘟嘟嘟嘟，鲨鱼宝宝......”
唱完自己笑了：“有些像胎教！”
手放到乔蔓蔓肚子上：“宝宝，我是爸爸！你们乖乖的，咱们一起等妈妈醒来，好吗？”
话落，手被踹了一脚。
陆远惊讶地瞪大眼睛：“是你们吗，你们能听到我的声音？”
话落，又被踹了一下。
接连两下，陆远确定自己没感受错。
激动地从床上跳下来，小心翼翼地将耳朵贴过去。
咕噜噜，咕噜噜，是羊水流动的声音。
脸又挨了一脚，陆远傻兮兮笑：“真好！”
空间里，系统嫌弃地扔给他一本书——《母婴护理百科全书》！
陆远捧在怀里视若珍宝，半晌，才小心翻开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