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破裂，没法共同生活。”
张大炮支着脑袋严肃问：“感情破裂，双方都有离婚意愿吧？”
“好像不是……”顾倾尘苦恼，“原本以前是有的，他现在看不惯我，想拖着。”
“你确定他是想拖着你吗？”张大炮露齿一笑。
顾倾尘蹙眉，“张律师是什么意思？”
“据我所知，你老公是东锦的总裁。”张大炮笑得带了两分八卦，“总裁都喜欢追妻火葬场，他该不会是这离婚之际爱上你了吧？”
顾倾尘无语，“他爱上一头猪都不会爱上我。张律师有这八卦的时间，不如想想怎么帮我打这离婚官司。赢了的话，报酬给你百分之十，多分多得。”
张大炮道：“协议离婚谈不成，那就只能起诉了。”
“起诉的话，你有把握吗？”顾倾尘问。
“没有。”张大炮直言，“东锦的法务，很少有人干得过。”
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
顾倾尘双肩一垮，有些颓然。
“要想胜率大一点的话，你多收集点他出轨的证据，他对你不好的证据，如果有家暴之类的证据就更好了。”
有一说一，家暴这一点挺难的，其他的还好。
“分居的话，会有用吗？”
“两年以上。”张大炮问，“你等得了那么久吗？”
“等不了。”
“那就先回去收集证据吧，咱们尽力一试。”
“行。”
喝了咖啡，两人各自分别，顾倾尘又去见了另外两个律师。
听到对方是陆景淮，都支支吾吾的，还没张大炮诚实。
甚至还劝她：“如果对方是陆家二公子的话，也没什么是不能忍受的。人生短短几十年，忍一忍就过去了。”
顾倾尘：“……”
得，听起来最不靠谱的张大炮反而成了最靠谱的。
她一时好奇，想着去网上搜一下，没想到还真搜到张大炮了。
张大炮居然是他的真名……不是，谁家好人用这么个名字啊？
顾倾尘抽着嘴角往下滑动页面看了一下——尹风眠没骗她，找的都是业内有名的律师，张大炮看起来不靠谱，实际上战绩高得可怕。
打了个车去顾美丽那儿，顾倾尘坐在车上，神思早已飞远。
如果陆景淮真的只是想跟她对着干，单纯的不想遂她的愿的话，那这段时间她就先别提离婚了。
希望顺着他的毛捋能让他主动提离婚。
实在不行的话，就只有这下策——起诉离婚了。
虽然干不过东锦的法务部，但是多找一点证据，总是有点希望的。
这是最坏的打算，希望不会走到这一步吧，这段时间把陆景淮哄着点，等他腻了肯定会同意的。
毕竟安禾还在等着他明媒正娶。
就这么想着想着，车已经在小区门口停下。
顾倾尘拿着饼和在餐厅打包的小甜品上去。
顾美丽在炖排骨，炖好了就先给她盛了一碗，“等会儿去看看老陈啊，你去不去？”
“去。”
她喝着甜甜的排骨玉米汤，问顾美丽，“顾星柔一直是那个样子吗？”
“一个星期以前恍惚看到她手动了一下，后来再也没见过，可能当时是我的幻觉吧。”
顾美丽已经习以为常了。
“目前来看，是看不到什么希望的。不过老陈出院就好了，他出院了，能省下好大一笔医药费，我跟他也能慢慢把星柔养活。到时候你就可以好好过你的日子了。”
顾倾道：“都是一家人，什么你的日子我的日子。”
顾美丽沉默了会儿，转而问她：“你最近跟陆景淮怎么样？”
顾倾尘如实说，“他不同意离婚。”
“怎么会不同意离婚，他不是不喜欢你吗？”
“谁知道呢。”顾倾尘苦恼不已，“以前你们都看出来他不喜欢我，偏偏我脑子进水了，这下好了，结婚没有门槛，离婚就要各种条件。”
“那不是吗？都劝过你多少遍了，你不听，非要以为自己是个例外。现在好了，例外没当成，婚也离不了。”
顾美丽恨铁不成钢，转念又想到她女儿都过得不开心了，还要指责她，心里又不忍，话头一转，“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刚吃了早饭。下次我来提前给你打电话，提前报菜单。”
顾倾尘笑了笑。
等顾美丽收拾好，两人打车去医院。
顾倾尘去看了老陈，等顾美丽和老陈在里面闲聊的时候，她借口说去看顾星柔，找到了医院的前台去。
张大炮说要找证据，她记得之前安禾在医院的时候，陆景淮连夜回来去看她。
受了伤的安禾楚楚可怜，千里迢迢奔赴回来的陆景淮风尘仆仆，干柴烈火的，肯定发生了点什么。
如果能找到监控回放，证据+1。
顾倾尘满怀期待的去前台，找到相关负责人。
在那之前，她特意把那条据说价值半个亿的项链扒拉到脖子正中显眼的位置……当然，半个亿她肯定是不信的，几百万应该是有的。
陆景淮买的东西，几百万就是手指动一下的事情。
反正王妈放在她柜子里的，不用白不用，必要的时候装个13。
“您好，小姐，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前台露出标准八颗牙，笑得眉眼弯弯。
再一扫她的脖子，眉眼又弯了弯。
这家医院各方面条件都很好，相对的收费也更贵，来这医院的也是非富即贵。
这会儿见顾倾尘脖子上的项链，她就知道这是贵中贵。
前两天某顶流女明星在微博之夜戴的，同款项链1.2个亿。
能把1.2个亿随随便便戴在脖子上的，能是什么普通人？
“我想看一眼监控回放，能看吗？”
顾倾尘问。
前台小心问，“您是丢了什么东西吗？”
“嗯。”顾倾尘脸不红心不跳，“几个月前，丢了点东西，今天过来才想起来。”
“具体是什么时候呢？”
顾倾尘回忆了一下，最后只得拿出手机找被拉进黑名单里的通话记录。
她说了一个时间点。
前台说：“好的，您稍等，我打个电话问一下。”
很快挂了电话，她在前面引路：“您请跟我来。”
顾倾尘跟着她去了监控室，那边已经调出她指定的那个日期的监控视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