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刘莫愁不得不,自己想办法凑学费。
可她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哪有解决学费的能力呢?
最后因为交不起学费,不得不被迫退学。
再后来,母子俩的吃穿用度一减再减。
刘莫愁连吃饭都成问题,还意外患上了胃病。
马小草不带她去医院,刘莫愁没了办法,只能偷偷回去找父亲。
等她找到刘天德后,刘天德得知马小草的所作所为,险些被气得昏死过去,强烈表示要争夺女儿的抚养权。
马小草得知女儿去找他后,瞬间心态崩溃。
然后直接把刘莫愁推到马路上,让她被车撞死了。
马小草说,如果女儿和她一样,也是独立女性的话,那就不会回去找刘天德。
因为女儿去找刘天德帮忙,导致刘天德看不起她。
否则刘天德会重新爱上她,然后苦苦追求她,继而和她复婚。
这些事是刘莫愁梦中的场景。
上官流云不以为然,耐心的安慰道。
“好了,好了,这些都是梦,哪个亲生母亲会想害死亲生女儿呢?”
只要马小草没疯的话,那就不会干出谋杀亲生女儿的事来。
在她的好言宽慰,以及眼神暗示下。
蝎子开车直奔刘天德家里。
刘天德很有钱,而且是早年间打拼下的产业,所以在海城有着属于自己的别墅。
虽说别墅在郊区,但价格也超过十亿售价。
等两人来到刘天德家里时。
在保姆的引领下,两人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传出,噼里啪啦的爆响声。
女子的谩骂声不绝于耳。
“刘天德,你怎么能做这种事,你这样怎么对得起我,你怎么敢出轨呢?我辛辛苦苦为你生下女儿,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上官流云与蝎子对视了眼。
她是个善于顾及他人想法的女孩。
人家夫妻吵的正凶,按理说,她是不好进去看舅舅和舅妈打架的。
但看着蜷缩在他手边,死死攥着她不肯松开的刘莫愁。
上官流云叹了口气,还是让保姆暂时先退下,自己进去看看情况。
等她推开房门的时候。
一个穿着紧身旗袍,长相清纯秀丽的中年妇女。
正拿着桌上的茶杯,一个个的摔在地上,面目狰狞的咒骂着刘天德。
刘天德面容苦涩,只是重复着同个问题。
“你把女儿弄到哪儿去了?快把女儿还回来,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他对这个妻子的忍耐,已经快到达极限了。
要不是看在女儿的面子上,他早就把妻子赶出家门了。
可马小草依旧不依不饶。
“女儿,女儿,你眼里就只有女儿,你眼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妻子?”
她最恨的就是,刘天德张嘴闭嘴都是女儿,就像自己根本不存在一样。
明明自己是他的妻子,他最先想到的人,不该是自己嘛!
可这个男人的眼里,仿佛只有女儿。
刘天德揉着眉心,眼中的怒火,仿佛要迸射而出。
“这是我和你的事,你总是牵扯到女儿做什么,咱们两个就算是离婚,那也是咱们大人的事,你干嘛要发泄到孩子身上呢?”
女儿消失好几天了,哪怕他派出下属去找,也暂时还没能找到女儿的下落。
刘天德去上报官方,马小草就说,女儿在她那里,死活不肯让官方人员出面。
马小草是刘莫愁的亲生母亲,官方组织不好强行介入。
就在两人争执不休之际,上官流云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可刘天德忧心女儿,无暇顾及外甥女。
但当他看到躲在上官流云背后的刘莫愁时。
刘天德当即站了起来,大步走了过去。
“女儿,莫愁,你怎么这样了?”
看清女儿破破烂烂的衣服,以及那张饿得苍白的小脸儿时。
刘天德浑身发冷,恨不得转身宰了马小草。
“你你,你怎么敢,你怎么敢这样对我女儿?”
他都不用想,这事儿肯定是马小草干的。
毕竟女儿是被马小草带出去的。
可马小草看到刘莫愁回来后,反而比刘天德还激动,当场大喊大叫起来。
她撕扯着头发,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来就想打刘莫愁。
但没等她碰到刘莫愁,刘天德攥住她的手腕,狠狠将她推了出去。
随后径直低下身来,紧紧抱住刘莫愁。
这个在商场上,杀伐果断的男人。
此刻却是眼尾泛红,心疼的要命。
女儿从小被他娇宠到大,何时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爸爸的错,我不该让你妈看着你的。”
他实在没料到,马小草对亲生女儿都能下这么狠的手。
刘莫愁从未感觉,父亲的怀抱如此温暖。
以前在马小草的洗脑下,她极为抵触刘天德。
因为刘天德总是忙于工作,只有晚上才会回家,马小草是家庭主妇。
而且家里有保姆,马小草平日无事可做。
所以没事就会在刘莫愁耳边,说刘天德的坏话,让女儿以后听自己的。
从此以往下来,刘莫愁对马小草极为依赖,但却极为抗拒刘天德。
可直到被马小草抛弃后,刘莫愁渐渐明悟了。
不是父亲对自己不好,而是马小草把她当做了,来要挟刘天德的把柄。
只要自己死活不肯离开马小草,刘天德就拿马小草没办法,只能任由她在家里作威作福。
上官流云把先前发生的事大致讲了下。
眼神扫向马小草时,透着冰冷的气息。
“舅妈,不是我说你,别的事就算了,你怎么能这样对莫愁呢?她好歹是你的亲女儿啊!”
马小草被推翻倒地,呆愣的坐瘫坐在地上。
“你你,你说什么?你们这意思是全都怪我了,我不是为了让刘天德长个教训吗?他做错了事,他对不起我,我惩罚他女儿,有什么问题,我有错吗?”
蝎子站在上官流云背后,一言不发。
但凡换个场景,刘天德见蝎子都会主动问好。
谁叫人家公司大,规模大,是惹不起的大人物呢!
即便这是自己的晚辈,但人家手指缝里流出来的合作,都能让他赚得盆满钵满。
可女儿受了委屈,刘天德什么都顾不上了。
马小草说的理直气壮,上官流云逼问道。
“舅舅,他做了什么事儿?他出轨了?”
她很了解刘天德,这舅舅性情温和,对待爱情极为专一。
他绝不是那种朝秦暮楚的男人。
马小草掷地有声的道。
“我梦到他出轨了,他现在敢在梦里出轨,那他以后就敢在现实出轨。我只是让他和我道个歉,我有错吗?”
上官流云想了很多,拿来反驳他的话。
但她做梦都没想过,这女人会拿这么个理由出来。
马小草以为她是心虚了。
“你心虚了,你是不是不知道,该怎么替你舅舅辩解了?离婚,大不了就离婚,我一个独立大女人,难不成离了你舅舅,我自己就活不下去了吗?”
刘天德没有半分犹豫,当即就答应下来。
“好,那就离婚。”
他答应的如此爽快,反倒让马小草愣住了。
她没想真和刘天德离婚,可眼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