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盅看着杯口跳动的蓝火，眼睛里有些兴奋。
“哦，还能点着喝，这倒新鲜。”
“跟我们大明喝的屠苏酒点火有点像，不过你们这个花样更多。”
他拿起那杯燃烧的b-52，吹熄火焰。
然后仰头将那一小杯酒液一饮而尽。
咖啡、百利甜、柑橘三种味道在他口中依次出现，最后化为一股热流进入腹中。
司徒盅咂咂嘴，脸上露出满意的笑。
“这个……这个有点意思了。”
“入口虽然杂了点，但够劲，喝下去肚子里暖烘烘的。”
“不错，不错，再来几杯。”
他似乎对这种分层点火的鸡尾酒很喜欢。
调酒师已经有些麻木。
b-52轰炸机，普通人一杯下去就得晕半天。
这家伙居然还说再来几杯。
他感觉今天遇到的不是人，是个酒桶。
周围的客人也都发出惊叹。
他们开始掏手机对着司徒盅拍照录像。
“快看，酒神，b-52当水喝。”
“这视频发网上肯定火。”
“不行，我得跟他合张影，这够我吹一年了。”
酒吧气氛因为司徒盅的酒量被点燃。
不少人开始下注，赌司徒盅下一杯喝什么，会不会倒。
酒吧经理看着这场面，又喜又忧。
喜的是酒吧名气打出去了。
忧的是照这么喝，酒吧损失不小。
他咬咬牙，对调酒师使了个眼色。
调酒师会意，从酒柜隐蔽角落取出几瓶标签古怪的酒。
那些酒瓶形状各异，颜色奇怪，有的还泡着东西。
“客人，既然你喜欢刺激的，我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真正的烈酒。”
“这些是我私藏的，轻易不拿出来。”
“第一杯，爱尔兰汽车炸弹。”
他取一个大啤酒杯，倒入半杯健力士黑啤。
又取一个小杯，倒入爱尔兰威士忌和百利甜酒的混合液。
他将小杯扔进大啤酒杯中。
深色啤酒瞬间翻涌大量泡沫。
赵凡在一旁看得有些心惊。
“爱尔兰汽车炸弹，这酒名字吓人，喝法也粗暴。”
“健力士黑啤的苦涩，混合威士忌的辛辣和百利甜的腻滑，口感复杂。”
“而且这酒必须一口喝完，不然百利甜会凝固，影响口感。”
“因为名字敏感，很多酒吧不提供这款酒了。”
司徒盅看着那杯泡沫翻腾的黑色液体，没有害怕，反而更兴奋。
“汽车炸弹，好名字，够劲。”
“我就喜欢这种简单粗暴的喝法。”
他端起那一大杯炸弹，一饮而尽。
浓烈酒精和复杂味道在他口腔中炸开，一股刺激感冲上头顶。
喝完后，他重重把杯子顿在桌上，打了个响亮的酒嗝。
脸上更红，眼神依旧有神。
“痛快！这酒总算有点意思了！”
“比之前那些甜水强了不少。”
调酒师看着他，额头汗珠流下。
他感觉自己职业生涯受到挑战。
他咬咬牙，又从私藏中选出一瓶深绿色酒。
那酒瓶上画着一个绿色小人。
“客人，这是苦艾酒，叫绿精灵。”
“它酒精度极高，含侧柏酮，过量饮用会致幻。”
“历史上很多艺术家，像梵高、王尔德，都沉迷于此找灵感。”
“这酒喝法也特别。”
他取一个苦艾酒杯，杯口放苦艾酒勺，勺上放方糖。
然后将冰水缓缓滴在方糖上，让糖水滴入杯中苦艾酒。
深绿色酒液遇水后变乳白浑浊。
一股浓烈茴香味散开。
赵凡在一旁提醒。
“苦艾酒，这东西不是闹着玩的。”
“酒精度通常70度以上，致幻作用强。”
“以前在欧洲很多国家是禁酒，因为它被认为是疯狂堕落的象征。”
“司徒先生，这酒你可得悠着点。”
连赵凡都开始担心，这种烈酒带精神活性物质，不是闹着玩的。
司徒盅却不在乎，他对这种酒充满好奇。
“绿精灵，致幻，听起来就带劲。”
“我倒要看看它能不能让我看到太白金星下凡。”
他接过那杯乳白色苦艾酒，先吸了一口茴香味。
然后他将酒液一饮而尽。
辛辣、苦涩、甘甜、茴香，多种味道在他舌尖炸开。
一股灼烧感从喉咙蔓延到胃里。
接着他感觉眼前出现些光影，耳边仿佛听到音乐。
但他很快晃晃脑袋，幻觉消失了。
他眼神依旧清明。
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
“就这。”
“还以为多厉害，除了味道怪点，酒劲大了点，也没什么特别。”
“什么绿精灵，我看也就那样。”
调酒师已经傻眼了。
苦艾酒，这可是让梵高割耳朵的东西。
这家伙喝下去，居然跟喝水一样。
他感觉自己想法都被颠覆了。
周围的客人也都看着司徒盅。
酒吧经理捂着胸口，心脏快跳出来了。
他现在只想赶紧把这位送走，不然酒吧酒窖要被他喝空了。
然而司徒盅似乎还没尽兴。
他指着调酒师剩下的私藏。
“小哥，别藏着了，还有什么好东西都拿出来。”
“今天不把我司徒盅喝倒，你们这酒吧名声就要砸我手里了。”
调酒师快哭了，感觉今天踢到钢板了。
他颤抖着手，从最后几瓶私藏中拿出一瓶不起眼的透明液体。
酒瓶没标签，只有一个木塞。
“客人，这……这是我师傅当年传下来的一瓶……生命之水。”
“波兰产的精馏伏特加，酒精度96度。”
“这……这基本就是纯酒精，一般人闻一下都受不了。”
“您……您要是真能把这个喝了，我……我当场拜您为师。”
96度，纯酒精。
赵凡听了都吃惊。
这东西不能算酒了，简直是危险品。
“司徒先生，这个……这个真的不能喝。”
“这东西喝下去会出人命的。”
赵凡急了，他不想因为喝酒比赛把司徒盅折腾死。
朱元璋也皱起眉头，他不懂酒精度，但也感觉这东西不对劲。
“司徒小子，差不多就行了，别逞强。”
“真喝出事，咱可没第二个肝给你换。”
司徒盅看着那瓶清澈如水的生命之水，眼神兴奋。
他这辈子追求的就是最烈的酒，最刺激的体验。
眼前这瓶96度的生命之水，对他来说是最终挑战。
“赵先生，太祖爷，你们好意我心领了。”
“但我司徒盅号称酒神，就不能在酒桌上认怂。”
“这杯酒我必须喝。”
“要是我真喝死了，那也是我命该如此，和别人无关。”
“不过在我喝之前，我能不能先要点下酒菜。”
“喝了这么多，肚子太空了，有点不舒服。”
他摸摸肚子，似乎有点饿了。
酒吧经理一听，松了口气，连忙吩咐厨房。
“快快快，把我们店里最好的下酒菜都端上来。”
“花生米、酱牛肉、拍黄瓜、盐水鸭……能上的都上。”
他现在只求这位赶紧吃饱喝足，安全离开，别再折腾他这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