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不用道歉，你这么做无可厚非。”
明明他才是被利用的人，他却反过来安慰她。
“这不是什么需要愧疚的事，你所做的事情并没有错。”
看到她懂得利用手边拥有的资源解决困境，他很高兴。
因为那代表在他所不知道的地方，在他保护不了她的时候，她都能好好的护住自己，不会受人欺负，任由他人宰割。
“晚晚，这样的你很好，不要改变。”
他深深的望着她，眼里是她看不清的情绪。
那种浓郁到仿佛经过漫长岁月沉淀的情感，让她感到一丝害怕和无措。
她呼吸有些急促，心底深处似乎有什么即将破土而出。
可她始终抓不住那最后一点覆盖着的薄纱。
司晚柠望着他，忍不住问出了心里一直很想问的问题。
“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时湛却笑笑不语。
司晚柠思绪更乱了。
见状，时湛摸了摸她的头：“别急，有我在。”
“可你什么都不肯跟我说……”
“因为还没到时候。”
司晚柠不懂，她想追问。
时湛却说：“我也是有私心的，因为我想多和你相处一段时间。”
他真的，很想很想她。
所以时湛想好好的记住现在来之不易的这一点时间。
“晚晚，我不会伤害你的……所以，别怕我。”
他温柔的目光仿佛往司晚柠的心口塞了块棉花一样。
一股酸涩在心底蔓延。
她伸手，指尖颤抖着触碰到时湛的脸。
他没有躲开，而是笑看着她，用手指触碰他的体温、他的肌肤。
那种令人颤栗的熟悉感再次涌了上来。
她眼眶不自觉热了起来。
“我们是不是……你之前说的爱人……”
她差点就问出口，但时湛拦住了她。
他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上。
“晚晚，再给我点时间，好吗？”
掌心是他熨帖的温度，司晚柠却觉得酸楚万分。
时湛就笑着拭去她脸颊上的泪水：“傻瓜，有什么好哭的……”
司晚柠说不出，只是无声地掉着泪。
时湛不得已只能将她抱到腿上，温声地哄着她。
倒是司晚柠，后知后觉两人的姿势太过暧昧，哭着哭着就不好意思再哭了。
时湛见她情绪平复下来，又察觉到她的尴尬，就想将她放下。
没想到司晚柠却反而抱住了他。
“虽然……但是我还是想说一声对不起。”
虽然她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可时湛身上那浓郁的悲伤不是假的。
他们一定发生了什么她记不起的事，那件事对他伤害非常大。
每次一想到这个可能，她就觉得胸口像是被刀割了一样。
她都尚且如此，记得这一切的时湛只会比她更加痛苦。
时湛却温柔一笑：“我说过了，不是你的错，非要说的话，只是因为我执念太深而已。”
应该说，他们中没有一个执念不深的。
不然也不会来到这个世界了。
可他不后悔。
时湛轻轻在她额上吻了吻：“好了，今天说的够多了。要不是你太聪明，我可不会这么快告诉你这些的。”
司晚柠噘嘴：“你明明什么都没告诉我。”
“因为我知道我的晚晚很聪明，自己会猜到。”
“你总是有歪理。”
而且居然装作不认识她，还不知道暗中看了她多少笑话呢！
一想到这她就……
好吧，就算他真的耍她了，她也舍不得生他的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