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莫羽凡独自坐在研究室的办公桌前，身前堆满了各种设计图纸和项目资料。他时不时地皱眉沉思，笔尖在纸上快速地勾勒出一些复杂的电路图形和符文结构。整个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似乎没有注意到手机屏幕上不断闪烁的未接来电提醒。
终于，莫羽凡放下手中的笔，深吸一口气，拿起手机看了眼屏幕——李浩然的名字赫然出现在最近的通话记录中，已经有好几通未接来电。莫羽凡微微一笑，拨了回去。
电话只响了几声，李浩然便接起了。对方的声音略显低沉，带着一丝疲倦：“羽凡……你忙吗？”
“还好，只是做点项目上的简单设想。”莫羽凡简单应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怎么了？看你今天没来上班，是昨晚的事让你难以消化？”
李浩然那边传来轻轻的笑声，不过这笑声中却夹杂着一种难以掩饰的复杂情绪：“你说呢？昨天晚上我回去之后一直在想你告诉我的那些事……我甚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疯了，要不然怎么会相信这些听起来像小说情节一样的故事。”
“理解，”莫羽凡轻轻点了点头，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安抚对方，“其实我告诉你这些事情，也是权衡再三的结果。我一直认为，有些事情早晚你会发现的，与其你被动地去承受那些不确定的危险，不如现在由我主动告知你，让你有心理准备。”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李浩然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可是……修仙、幻境、灵力，这些真的存在吗？我昨晚一遍遍地回想那晚在研究院经历的那些事，我之前觉得那些都只是幻觉，或者是我的精神出了问题。但你昨晚给我看的那些记忆片段……那些感觉太真实了，真实到我自己都害怕。”
“这就是事实，修仙界与我们的世界本就有无数交汇点，只是你以前并未察觉而已。”莫羽凡语气中多了一丝认真，“而且，那晚你确实是被卷入了幻境之中，若非及时脱身，你可能已经被困在其中，连意识都会被吞噬殆尽。”
李浩然苦笑着说：“听起来就像是一场生死攸关的冒险，而我却一无所知……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
“你能活下来是因为你的内心足够坚定，幻境虽然会迷惑人的心智，但若是意志不够坚定，很容易在其中迷失。”莫羽凡淡淡地解释道，他的声音柔和而坚定，仿佛一位师长在耐心地引导迷途的学生，“你不必过于自责，普通人不会具备这样的抗衡能力，但你做到了，这已经很了不起了。”
电话那头的李浩然沉默了许久，才缓缓问道：“那我现在该怎么办？你告诉我这些，是希望我远离这些危险，还是……还是希望我能参与其中？”
“我只希望你能照常生活，不必刻意去追寻这些事情。修仙、灵力，这些并不是你必须要面对的领域。”莫羽凡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目光落在桌上未完成的设计图上，声音中带着些许无奈，“至于参与……浩然，这条路并不好走，你从我昨天所言中就该明白，修仙并非只是神话般的超凡力量，它背后也有很多常人难以理解的危险与牺牲。”
“可是……你让我怎么假装一切都没发生过？”李浩然声音有些无奈，带着一种不甘，“我不是那种能够无视真相的人。既然我已经知道了这些，那就不可能继续像以前一样视而不见。我至少应该有所准备，不是吗？”
莫羽凡苦笑着摇了摇头，尽管李浩然看不见，他还是放低了声音，仿佛在对着一位知己倾诉：“你能理解这点，我很高兴。但这不是一个人的战场……你若是有心，我会在旁指引，但千万不要贸然行动。遇到任何异常情况，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我会处理。”
李浩然沉吟片刻，才轻轻点头：“好，我答应你，不会贸然行动。不过，你既然愿意告诉我这些，那我就不会退缩。”
“我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所以才选择告诉你真相。”莫羽凡眼中闪过一丝柔和的笑意，“这件事暂时就先放一放，过几天消化好了就回来吧。新项目那边有些我觉得你会感兴趣的东西，到时候我们再细聊。”
“好……谢谢你，羽凡。”
“客气什么。”莫羽凡笑着说，“那你就好好休息，有事随时联系我。”
挂断电话后，莫羽凡轻轻叹了口气。尽管他已经尽量解释得通俗易懂，但李浩然作为一个普通人，想要接受如此庞杂的信息与世界观转变，仍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肩膀，将所有的思绪抛诸脑后。
“既然已经把他牵扯进来了，那就要做好保护他的准备……”莫羽凡暗自下定决心。
他走回到桌前，将刚刚的设想一一整理后，准备着手开始初步的实验。无论是符法传感器的构造还是五行能量循环的导入，都需要实际的实验来验证其可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