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猫女
外貌:少女
身份:暴动者
(在暴动者中排名不详,但大约莫是倒数)
年龄:13~???#%
成分:100%高纯度变态不掺水
——来自熄灭的怪物图鉴
我想说,其实我是一个天才来着。
我注定要成为一个变态。
因为我拥有变成变态的一切养分。
我的妈妈表面上是一家私人诊所的妇产科医生。
但比起接生,她那双手沾染得最多的就是堕胎流下的模糊血水。
同样,那家非法诊所还兼职着器官贩卖。
爸爸他是一个天才医学家。
他那双手摘下无数无权无势小人物的心脏,为富豪、政客延续生机。
我翻过那本枯燥无味的律法,倘若按照上面的条律,我的父母应该牢底坐穿。
他们没有。
他们人前体面至极,一个风度翩翩,一个美丽温柔。
明面上,我们是令人称颂的一家。
男俊女靓,女儿漂亮可爱。
爸爸的研究室里堆满了切死的小白鼠,我对那些东西司空见惯。
因为我五岁的时候,他就手把手教我如何切那些东西了。
雪白温顺的老鼠,黏腻湿滑的青蛙。
牛蛙的脊髓反射……原来尸体也会给出反应。
但比起这些无聊的小动物……首先需要表明,我不认为切死太多这些东西是什么要下十八层地狱的罪孽。
邻居奶奶喜欢炖鸡,每隔两天就要杀死一只鸡呢。
放血、烫毛、拔毛、掏出内脏……
所以小白鼠和那些被宰的母鸡有什么区别?
我甚至认为我比邻居奶奶仁慈。
小白鼠比起尸骨无存的母鸡至少还残留了尸体。
毕竟我全家都不吃小白鼠。
在我眼中,小白鼠和要被炖的鸡没区别。
在妈妈眼中,未出世的胚胎和鸡没区别。
在爸爸眼中,要被摘取器官的人和鸡也没区别。
妈妈说,没有个体思想的胚胎从理论上来说只是寄生虫。
爸爸说,有权有势的人吃底层的人就像吃掉一只鸡一样简单。
我五岁的时候懂得,没必要对一只小白鼠怜悯。
七岁的时候懂得,人是捕食者,不需要同情被捕食者,它们只是我们嘴里的肉,为我们提供肌体所需养分。
十岁的是明悟,人也可以被吃,以各种不见刀光血影的方式吃得血肉无存。
所以没必要怜悯我的同类,人。
这世上不存在需要我怜悯的事物。
生命,可以被剥夺,只有强者才能守住。
五岁的时候,第一次握上手术刀的时候,父亲就在我耳边说。
祝贺你今天可以剥夺一只小白鼠的生命了。
说实话,比起剥夺,我更喜欢掌控。
家里养了一只猫,妈妈养的。
那只白猫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在实验室玩弄那些小白鼠。
它不喜欢直接咬死那些小白鼠,它把那些瑟瑟发抖的小鼠摁在尖利的爪子下,看它们挣扎、恐惧、逃跑。
用尖利的牙嘶吼恐吓它们,咬断它们细细的尾巴,看它们魂不附体。
白猫不去管呆死的小鼠,可倘若有那只小鼠逃离它的视线,它就会像闪电般蹿出去,将其撕咬成碎片。
它从来不吃,只能玩弄与虐杀。
恶劣至极。
父亲摸摸我的头,说我像极了那只小坏猫。
掌控,远比剥夺更富有趣味。
我对他喜欢的那些浸泡在不知名液体里的鲜红器官不感兴趣,我对那只白猫更感兴趣。
某种意义上,它算是我的启蒙老师。
青出于蓝,而杀死蓝。
我剖开它,将它肢解,雪白柔软的毛,一黄一蓝的鸳鸯猫眼……
它美极了。
白猫的一切被我分门别类地浸泡在那些蓝色液体中。
父亲将它们密封保存。
说它是我的第一件战利品。
……
十块钱三只的染色小鸡,它们被摆摊的叔叔装在小笼子里,毛茸茸圆嘟嘟,每一只都非常可爱。
可是我知道这种用廉价颜料染过的小鸡每一只都活不久,它们会一只接一只死掉。
我每天放学回家都会很耐心地观察它们,观察它们可怜的死状。
看,这细细的爪子,圆圆的小脑袋。
哦,死的真可怜。
我用小刀切下它们的爪子、脑袋、翅膀,剖开后甚至能看到小小鲜红的心脏。
真小啊。
……
我的小鸡一只接一只地死。
活得最久的是一只黄色的小鸡。
因为它是原色的,没有被那些有毒颜料侵染过。
小鸡小鸡,我的小鸡。
你是最与众不同的。
城市中的雾越来越浓了,能见度越来越低了。
今天妈妈送我去上学的时候碾死了一只流浪猫。
它死的时候叫得好响。
我趴在车窗上透过玻璃去看那只死掉的猫。
它被压扁了。
骨头都碎了,血液溅了一大片。
……
父亲离开了。
说要去一个神秘的岛。
研究黑雾中畸形生物那么久,他终于获得了入场的资格。
……
妈妈说我的小鸡活不了多久了。
小鸡开始腐烂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
恶心的虫子在它身上爬。
是皮肤病吗?
妈妈把我的小鸡丢进了黑雾。
……
或许,我可以为它更换一张皮。
我见过的。
爸爸把那些从黑雾中抓到的畸形动物关在培养箱,切掉一部分器官,更换一部分肢体,用的是那种颜色近乎幽蓝冰凉的液体。
虽说十次有九次会失败导致实验体死亡。
但偶尔也会成功的。
……
我偷到了那种冰凉药液。
可以着手为小鸡换皮了。
……
我选择的是一只黄色的猫。
颜色上会和原来的羽毛接近。
拔掉羽毛,折断翅膀,剥光腐烂大半的皮囊。
……
又烂了。
这次只坚持了三天。
该换新的了。
……
那天,我如常放学回家。
书包里是我为小鸡准备的新皮囊。
妈妈没有来接我。
或许是她工作太忙了。
背着书包里的新材料,我脚步轻快地回到我的秘密基地。
街上出现了很多怪人。
他们穿着如出一辙的黑色西装男,连脸上微笑的弧度都一样。
雾气太浓,我匆匆一瞥,他们雪白的面容模糊在浓雾里,我并没有看清他们的长相。
这些人是推销的还是卖房子的?
我阴暗地想。
别不是会所里跑出来的鸭子,毕竟看起来身高腿长的。
着急去为我的小鸡换新皮囊,我没有过多注意他们手中所持的类似游戏卡通名牌。
……
一次次更换皮囊,使用那种药液,小鸡产生了异变,打了激素一般疯长,体型臃肿得像只小狗。
好重,抱得我手臂都酸了。
妈妈还没有回来。
我脱下外套蒙住小鸡放进书包,拿了一些零花钱去最近的甜品店买面包和甜甜圈。
门口的西装男弯腰欢迎我进入他的游戏。
“是店里的新活动吗?玩小游戏送小蛋糕?”
我疑惑地看向我熟悉的店员姐姐。
她在发抖。
除此外,店里还站着一群面色惨白的顾客。
西装男保持微笑:“玩家数量达标,游戏《甜品店的逃亡》开启。”
一个大叔想冲出甜品店,但甜品店周围十米都被一个圆环状的血色红线圈禁着,大叔撞上了无形屏障。
西装男温柔地微笑向他讲解游戏三大原则。
实力至上,公平永存,规则不可悖。
以及。
玩家基本守则:不可拒绝游戏,否则抹杀。
他掐着大叔的脖子,温柔得像情人,问:“您是否选择拒绝游戏?”
……
《甜品店的逃亡》
游戏规则:玩家抽取卡牌,卡牌分为「厨师」「食客」「食物」三类,玩家随机进行抽取。
其中「厨师」卡牌两张,分别为厨师甲、厨师乙。
「食客」卡牌两张,分别为食客l、食客s。
其余卡牌为食物卡牌。
厨师拥有一次鉴别食物的能力,但这个能力只能鉴别「食物」卡牌,如果被鉴别的卡牌是「食客」或者另一个「厨师」,那么将获得不到任何信息。
食客拥有吃掉食物的能力,食客l只能吃掉液体类别的食物,食客s只能吃掉固体类的食物。
如果食用错误,食客暴毙。
食物拥有组合能力,可通过不同食物组合成武器,每一种武器可杀死一位「厨师」或者「食客」。
每一种武器只可杀死一人。
想要杀更多的人,需要不断组合新的武器。
所有能力都可通过触碰发动。
游戏开始。
我们七个人轮流进入房间抽取卡牌。
是的。
我们七个人。
七个人去掉两个厨师和两个食客,那么就是三张食物卡牌。
通过两种或者三种食物组合成武器就是:12\/13\/23\/123。
四种组合方式。
正好可以杀掉厨师和食客。
厨师和食客合作吃掉食物,食物彼此合作杀死厨师和食客。
看起来,厨师和食客显然是一个阵营,而食物又是一个阵营。
但也只是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