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一乐走至门口之时,外面瞬间一片骚动。
像是粉丝们见到了明星一般。
可这些粉丝,只是为了能捡到金银好处。
一行人登上马车,又是一阵金银撒落。
众人再不顾其他,纷纷哄抢起来。
一阵混乱过后,人们这才发现,一旁的乞丐,都未像他们这般上前争抢。
“哼,该着一辈子要饭。”
“是啊,这等时候都不努力一把。”
“现在的叫花子啊,心气可高了。”
“邓老爷去哪了啊?”
“他们去往城中球场了。”
“这邓老爷,倒是喜欢新鲜事。”
……
马车之中,太后责怪起来:
“不说是陪我畅游凉州吗?”
“是啊,这多么畅快。看,百姓对我是多么爱戴。”
“不过是想要你的金银。你能有多少钱,够这般靡费铺张?”
“撒一辈子吧,够用。”
太后一时语塞。
她这才想到,涂一乐的财富已经不可估量、无人能及。
这么一点点,完全不算什么。
涂一乐一行来到球场。
球赛原本已经开始,外面并没有什么人。
当人们得知邓老爷要来,无不蜂拥而至。
涌入球场后才得知,邓老爷是去往雅间观赛。
雅间之中,可以将球场一览无余。
涂一乐兴致满满,不住为球场上球员助威呐喊。
而太后全然没有心思多看一眼。
“如若以后还是这般,那我便不再跟随。”
“放心,放心。明天咱们悄悄的行动。我陪你好好逛一逛凉州城。”
涂一乐说着,眼睛却一刻不离开球场。
秦悦可见涂一乐不再胡说,总算心中一块大石落地。
许久过后,球赛终于结束。
看台之上,人们没有迎来邓老爷。
所有人都在失望之际,许多仆人来到看台各处。
他们高声大喊,同时再次撒出金银:
“邓老爷说,踢得好,赏!”
并不大的看台之上,瞬间变得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侯府。
武十七急不可耐,冲入侯府之中。
他径直找到武治番禀报:
“义父,大事不好了,那邓超竟然在城中挥金如土。”
“这不是好事吗,说明是条大鱼。”
武治番很是从容,并不为所动。
他拿着小碗,不住将鱼食撒入池塘之中。
“可他这么一个撒法,得少去多少金银啊。”
武十七愁容满面,仿佛撒出去那些,都是他的钱一般。
“依着你的意思是?”
“今天立即令他购买凉州币。”
武治番轻轻放下小碗,面色无比沉稳。
他慢慢踱步,片刻过后才站定说道:
“不急,需等到京都确切探报。”
“义父啊,火烧眉毛了。按照他这么个撒法,咱们不剩下啥了啊。”
武治番双目圆睁:
“混账,平日里怎么教你们的?要沉稳,小心驶得万年船。”
“不是已经查过,摄政王并未来到凉州。而这个邓老爷,定然就是个傻富商罢了。”
“万一,他是个骗子呢?”
“骗子哪有这么下血本的啊?”
“万一,他是摄政王的人呢?”
“他不是已经说过,与摄政王并无关系。”
“那玉牌呢?”
“不过就是花钱捐的啊。现在看他这样子,铁定是真话。”
武治番气愤不已,手指不住指向武十七:
“你啊你,难成大器。滚!”
武十七很是无奈,只好灰溜溜的离开。
他倒是想着,赶快派些人去,跟着邓老爷多捡一些金银回来。
一行人离开球场。
马车之上,太后阴沉着脸,一直不曾说话。
秦悦可小心翼翼,轻碰涂一乐,提醒他要去认错。
涂一乐无奈摇摇头:
“太后恕罪,今日的确是迫不得已。我保证,明天陪二位夫人好好逛逛街。”
“闭嘴,你还叫顺嘴了呢?”
“唉,迟早的事。我本将心向明月啊。”
“你已经在凉州闹的如此,明天还如何安心上街?”
“简单啊。”涂一乐看向秦悦可:“有药仙在,换张脸不就结了?再者说来,只要穿上些朴素衣服,没人能认得咱们。”
太后默不作声,再不回应分毫。
一行人刚刚返回客栈之中。
却觉得客栈变得无比冷清。
掌柜满面堆笑相迎:
“之前不知道邓老爷威名,恐在店中多受叨扰。今天我已命人,将所有客人请走。邓老爷住着,也能安心。”
“哎呀,这多不好呢?影响了你生意。”
掌柜愣了愣神,转而继续说道:
“无妨,只要邓老爷住得安心,便是小店的荣幸。”
涂一乐狂笑不止,随后抬手一挥:
“所有房间的钱,给上三倍。”
涂一乐说完,便大摇大摆上楼。
掌柜连连作揖,难掩心中喜悦:
“哎呦,太感谢邓老爷,您能住在小店之中,真乃是我们的福报啊。”
两名伙计在前忙碌,生怕怠慢了一点。
几人陆续进入房间。
两名伙计便小声说了起来:
“这邓老爷总是跟小妾在一起啊。”
“废话,若是换做是你,怎会不喜欢年轻的?”
“唉,有钱真好,可我这娶一个媳妇都费劲。”
“这两天打起精神,邓老爷随便一点赏赐,够你下半辈子了。”
“对,我多捡上一些,也像邓老爷那般,娶上……”
伙计还未等说完,便觉得一股寒意袭来,后背不由一阵酥麻。
二人本能回头看去,却见到武延晋凶神恶煞的脸庞。
二人顿感呼吸困难,两腿发软,一个踉跄差一点瘫躺下去。
武延晋双手拎住衣襟,将二人轻松提了起来:
“如若再敢胡说,我拔了你们俩的舌头。”
二人连忙用力摇头,不住伸手作揖,却说不出半个字来。
他们只求能饶过一命,脑子里再没有半点捡金银的想法。
秦悦可回到屋中,亦是闷闷不乐。
过了许久,这才愤愤说道:
“王爷真是的,为啥一直惹太后不高兴?我都要被你吓死了。”
“没事没事。”涂一乐连忙走到近前,轻抚肩膀安慰:“太后只是面上冷,对咱们不是都很好。”
“的确如此,之前已与太后熟络。可那毕竟是太后啊。”
涂一乐坏笑起来:
“那你说说看,本王迎娶太后,令她当你们的姐妹如何?”
“王爷怎么想我不管。”秦悦可连连摇头:“我是想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