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长宁罪在不赦,司徒家族满门抄斩,
简短的几个字,究竟有多少含金量,有多少令人震撼的地方。
伴随着李航这番话语一出,整个大堂,立刻陷入了一片寂静当中。
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将目光放在李航的身上。
望着对方的目光当中,都带着几分前所未有的不可置信。
望着以前经常来到他们司徒家族府邸,与他们一起玩耍的李航。
这个作为司徒家的故交,作为自家老爷司徒长宁的故人之子。
以前的李航,来到司徒家的府邸之后。
跟司徒家所有的人,都打成一片谈笑风声。
甚至还有不少的后辈,都曾经与李航一起玩耍过。
那一段时光,有多么的美好。
可现在才相隔多久,李航就翻脸无情。
不仅亲自带人杀向他们司徒加府邸,甚至还要将他们司徒加全族上下,全部团灭,要将他们赶尽杀绝。
如此的翻脸无情不留情面,已经完全超乎了,司徒家族所有人的想象。
实际上,当他们被安全司的人盯上的那一刻。
司徒家族所有人,都早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可唯一让他们不能够接受的是,带人来对付他们的,乃是司徒家族的老熟人李航。
而说出那句话,要诛灭司徒家族所有人的,也是眼前的李航。
让司徒家族所有的人都认为,李航为了往上爬不择手段,不惜向他们司徒家族的人挥下屠刀。
感觉他们像是被李航背叛似的。
李航为了上位,将司徒家族所有的人都出卖,拿着司徒家族的人的脑袋,踩着他们的尸体上位,去拼命的往上爬,去拼命的巴结那些权贵人士。
这才是司徒家族所有的人,最为不爽,最为气愤甚至,恨不得跟李航拼命的地方。
“李航,你这该死的狗贼,没想到你如此的翻脸无情。”
“你就是一个畜生,一个灭绝人性的畜生,你这该死的狗贼。”
“你为了往上爬不择手段,不惜出卖你的亲朋好友,你等着,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你父亲李中枢是何等的英雄?何等的好汉,没想到老子英雄儿子狗熊,他居然生出了你这么一个畜生不如的东西。”
“李航,你的所作所为,不仅令你父亲蒙羞,还有你整个李家都会处于羞愧当中,即便你身居高位,难道你就不觉得羞耻吗?”
“你这卖有求荣的狗贼,你终有一天,将会死无葬身之地的,我们司徒家的人在下面等着你,等着你来向我们赎罪。”
……
当司徒家族的人认清楚,李航那张虚伪的面孔之后。
一道又一道谩骂之声,诅咒之声。不断地传来。
响天彻地,不绝于耳。
可纵然是面对所有人的谩骂,李航仍旧无动于衷。
那张年轻的脸颊上,压根就没有流露出任何一丁点的表情变化。
似乎并没有将这些人的谩骂,当做一回事。
能够做到风轻云淡,不被外界所打扰。
旁边的刘畅削,也将李航所有的表情,尽收眼底。
瞪大眼睛,似乎想要看到李航的脸上,流露出些许表情变化。
从始至终,李航都是那般的从容淡定。
似乎并没有将外界的虚名,当做一回事。
能够做到这种风轻云淡的地步,也着实是个人物。
可不知为何,刘畅削的脑海中,仿佛是产生了一种错觉似的。
他总感觉,原本那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对方的脊梁骨1已经在无形当中逐渐的弯曲下去。
再也不能够昂首挺胸,挺直自己的身躯了。
位于司徒长宁旁边的司徒灵儿,一脸痴傻的望着李航。
她并没有像司徒家族其他的人,一样对着李航口诛笔伐,不断的谩骂李航。
那双眼眸中,都带着几分明显的雾水。
那一颗又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如同流水似的,哗啦啦的往下流淌着。
一边喷着眼泪的同时,嘴里还在不断的嘟囔着什么。
“李航哥哥,你为何要做出这样的事情?你为何要杀我父亲?为何要杀我全家?”
当司徒灵儿听到,从李航口中所说的那几个字,听到对方要杀自己的父亲,要将司徒灵儿全家上下,全部都斩尽杀绝之时。
他只感觉一阵晴天霹雳,狠狠的劈在自己的脑门上,劈的司徒灵儿脑袋发晕。
此时此刻,司徒灵儿的世界观,已经彻底的崩塌开来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司徒灵儿哥哥,真的要做出这样的事情,真的要杀了自己,甚至还要杀了他刘畅削的父母,杀了刘畅削的全家,要将司徒家族全家上下,全部都斩尽杀。
从小到大。司徒灵儿都将李航,当做自己的哥哥,当做自己仰慕的对象。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股仰慕的情绪,也逐渐发生了本质的转变。
在这其中,多了几分不明不白,难叙述的情绪在里面。
可司徒灵儿却非常清楚,从始至终,李航都只是将自己当做妹妹一般。
李航跟他只有兄妹之情,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
李航的心中,喜欢的一直都是赵家的千金大小姐赵红衣。
相对于赵红衣来说,她司徒灵儿反而显得微不足道。
无论身材相貌。气质还是天赋,甚至是身份。
她司徒灵儿放在赵红衣的面前,都没有任何可比性,压根就无法跟对方相提并论。
因此在得知了李航的想法之后,司徒灵儿也只能够将心中,多出的那些个不明不白的心思,全部都隐藏在内心最深处。
压根就不敢在李航的面前,有任何的表现。
至于说跟李航表白。
司徒灵儿更是不敢做出这样的事情。
可越是将这股感情隐藏在内心深处,司徒灵儿对李航的喜爱之情,不仅没有减少。
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的加深。
已经到了一种难以言表的地步了。
可如今。
李航居然要做出这样的事情,居然要灭杀自己全家。
成了那种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阴险狡诈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