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亲王妃惊慌失措地呼喊着下人,声音都带着哭腔。
众人匆忙赶来,围在安亲王身旁。
安亲王妃心急如焚,双手颤抖着去掐安亲王的人中,一下又一下。
不知过了多久,在众人的紧张注视下,安亲王终于缓缓睁开了双眼。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被捞出来一般。
紧接着,他的面色变得通红,像是被怒火点燃,声嘶力竭地喊道:
“没了,全没了!
王妃,本王所有的金库,全部被他们找到了,都没了啊!”
安亲王的声音中满是绝望,就像一头被困住的猛兽在发出最后的咆哮。
原本安亲王妃一直小心翼翼地抱着安亲王的头。
可听到这个犹如晴天霹雳般的噩耗,她只觉眼前一黑,大脑瞬间空白。
极度的激动与绝望让她失去了理智,她下意识地用力一甩,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手里抱着的是安亲王的脑袋,只想着要把这无尽的痛苦和愤怒发泄出去。
只听“咣当”一声巨响,安亲王的后脑勺重重地磕在地上。
他的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双眼一闭,再次晕了过去。
安亲王妃这才发现她把人摔晕了,赶紧继续掐人中,扇嘴巴子,可是无济于事,除了打出了安亲王的鼻血以外,完全没有将人唤醒。
蜀地附近山脉。
傅砚修带着人马,马不停蹄地奔忙了两天。
在这两天里,他们如同技艺高超的神偷,将安亲王藏匿在各处的金库逐一寻获并盗了个精光。
一路上,所有人欢声笑语,笑声飘荡在整个山谷之中。
毕竟,能如此名正言顺地夺取他人财物,这样的事情又有谁能不感到满心欢喜呢?
更何况,他们此次行动可是奉了皇帝的旨意,行事更是理直气壮,畅快无比。
傅砚修满脸笑意,温柔地摸了摸蛋黄的头,夸赞道:
“蛋黄真厉害,把那些金库的位置找得如此精准。
要不是你,咱们也不能这么迅速地把事情办妥。”
蛋黄得意的摇着尾巴。
傅砚修微微思索,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接着说道:
“接下来,咱们是不是该把他们藏匿武器的地方也找出来,将那些兵器全部拿走?”
这一路下来,锁锁在马车上可没闲着。
她聚精会神地捏着泥巴,小手上下翻飞,忙得不亦乐乎。
傅砚修轻轻拉开马车的帘子,看到小家伙那专注的模样,忍不住笑着问道:
“锁锁,你这是在搞什么大动作呀?”
他心里清楚,锁锁向来不会做无用之事,以往她捏泥巴可都是有着重要的用途。
这次,她手中捏的不再是人脸,而是一个个武器形状的小泥巴。
锁锁在百忙之中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奶声奶气地说道:
“太子爹爹,我在捏武器呢,你没看见吗?
等晚上咱们把他们的武器库都盗走以后,就把我捏的这些泥巴武器放进去,不能让他们发现武器丢了。”
傅砚修听了,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眼中闪过惊喜的光芒:
“我知道了,咱们把真武器换成假武器,到时候等他们起兵叛乱,手里拿着这些假家伙,咱们就能不战而胜啦!”
锁锁笑起来,眉眼弯弯,像月牙一样可爱,她开心地说道:
“太子爹爹,你现在好像我肚子里的虫子哦,我想什么你就知道什么。
我捏完武器还要捏战马,到时候我一声令下,那些马儿全变成泥巴,看他们还怎么反抗,只能乖乖束手就擒。
太子爹爹,你再去给我弄多多的泥巴来。”
傅砚修宠溺地笑了笑,一口应道:
“好嘞,太子爹爹这就去。”
深夜,墨色的天幕如厚重的帷幕,将大地紧紧笼罩。
傅砚修所带的大军,在蜀地城外很远的地方扎下营寨,营帐错落,却寂静无声,唯有偶尔传来的马嘶声划破夜的静谧。
四人一狗如同夜中的幽灵,悄然无息地潜入了蜀地城池。
长卿环顾四周,轻声说道:
“殿下,早听闻蜀地富甲一方,可如今看来,全然不见富裕之象。
您瞧,一路走来,那些房屋虽说修建得颇为考究,可一眼便能看出是许久之前的样式,甚至连返修的痕迹都没有。
看起来可真破旧。”
星灼在一旁点头,满脸的惋惜:
“是啊,以前听老一辈人说,蜀地繁华至极,夜间灯火通明,热闹非凡,最早的夜市便是从这里兴起的。
可您看现在,四周一片漆黑,连一盏灯都没有,像是一座老城。”
傅砚修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愤怒:
“我也多年未曾来过此地,如今所见,与记忆中的蜀地早已大相径庭。
这可恶的安亲王,竟将如此美好的地方祸害成这副模样。
他还向朝廷谎报,说蜀地建设繁荣,百姓安居乐业,简直是一派胡言!”
锁锁双手叉腰,满脸的气愤:
“确实富硕,都被他揣进自己兜里去了,真是可恨至极!
你看看这几日咱们缴获的那些金银珠宝,怕都是老百姓的血汗钱啊!
他把百姓们的生活都压榨得苦不堪言。”
蛋黄道:
“他的野心可不止蜀地这小小的弹丸之地。
他一直搜刮百姓的民脂民膏,就是为了屯兵屯粮,妄图有朝一日攻打京城,占据这大好河山,实现他的帝王美梦。”
傅砚修神色变得愈发凝重,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
“我绝不会让他的阴谋得逞!
走,咱们赶紧行动,绝不能再让他继续为非作歹。”
说罢,他一马当先,朝着黑暗深处走去,其余几人紧随其后。
当一行人抵达蜀地城池的郊区时,一座硕大的库房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城中被黑暗吞噬,一片死寂与漆黑,而这里却截然不同,四周灯火辉煌,犹如白昼。
一盏盏火把和柴火堆,在夜风中摇曳,将周围照得亮堂堂的。
一队队巡逻士兵步伐整齐,三五成群地来回走动着,他们目光警惕,神情严肃,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严谨。
很明显,他们对这个地方极为重视,一看就是守护着无比珍贵的东西。
傅砚修的目光紧紧盯着那座库房,转头向蛋黄问道:
“蛋黄,这里就是武器库房吗?”
蛋黄微微点头,语气肯定地说道:
“前面存放的是武器,后面则是战马厩。”
傅砚修又将目光转向锁锁,眼中满是询问:
“锁锁,你有办法了吗?”
锁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自信的笑容。
她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几瓶药粉,在众人面前晃了晃,说道:
“把这迷药倒进每一堆柴火堆里,保证连那些马儿都能迷晕。”
几人隐身后,捂上口鼻,分散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