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鹏在局里大呼小叫的喊人去喝酒,张擎听到了,找到高举。
“高主任,段鹏没有叫你去喝酒?”
“他会喊我喝酒,我接替了他的警令部主任,像是上了他媳妇一样,这家伙恨我。”
“这家伙真不是东西,林局长出事了,他幸灾乐祸,当老丈人一样高兴。妈的!”
“小人一个,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快要下班了 ,段鹏在楼下面转悠,见人递上烟,拉住去喝酒。多数人笑笑,说家里有事,拒绝了。有几个好酒的家伙,跟着段鹏去了对面的饭店。
龚超做东,本来安排了两桌,但是只来了一桌的人。
段鹏真的买来了烟花,要在饭店门口放。饭店正对着警局,也就是在警局门口放。
高举和张擎两人站在窗前,看的清清楚楚。
喝酒也就算了,还要放烟花,这不是欺负人吗?
“高主任,你看见没有,你要是不管,我去揍段鹏去。”张擎气呼呼的说。
“林局长不在,你还是少惹事。”
“你当你的官,我就是一个通讯员,大不了不干了。段鹏这小子太过分,要是真的放烟花喝喜酒,会是什么影响?我不揍他,林局长的形象被他败坏完了。”
“张擎,你跟林局长比较紧,你觉得他会是啥事?”
“林局长啥事都没有了,是被人陷害。不久前抓了贾富强,曹新钢跑了。还有围堵检察院,查封废旧金属公司,抓了几十人。有人在背后暗算他。不管林局长以后干不干局长,这人我认定了,以后他出来做生意,我跟着他干,他要是判刑了,我每月去看他。他家有事我当自己家的事做,他父母就是我的父母。”
“你的心情我理解,我和他在老鸹庙就共事,会不了解他。这次他是遇见强劲对手了。曹新钢的背后是曹贺,曹贺要是对林局长下手,他招架不住。”
“曹贺能当一辈子市委书记?我打听出来他有啥事,往死里告他。”
“你去看看跟段鹏喝酒的都有谁?我把警局的人叫出来,没有人给他捧场,酒宴自然就散了。”
“好,我这就过去。”
来到饭店,张擎叼着烟上楼,刚好碰见段鹏在包间里出来,今晚安排的地方多,只来了七八个人,段鹏打电话继续叫人。
“段主任,今晚有活动?”张擎主动说道。
“哦,有,今个高兴,几个老朋友一起吃个饭。”
“要不要我来搞服务?”张擎是通讯员,隶属警令部主管。是段鹏曾经的兵。
段鹏看了张擎两眼,这小子是林恒的死党,林恒进去了,真他要改弦易辙,太快了吧?
“不用 ,你忙吧。”段鹏保持着戒心。
见张擎往包间里面瞅,段鹏问:“你也在这里吃饭?”
“今晚我值班,吃碗饺子。”
“吃了走吧,记到这屋的账上。”段鹏大度 的说。
“不了,我吃完就走。”
张擎下楼,给高举打电话,包间里的确有几个警局的人,都是局里的憨子,估计还不知道段鹏为什么叫他们吃饭。
不一会儿,楼上的几个警员下来。
见人都走了,龚超和老楚叫来司法局和应急局的一帮人来吃饭。
包间里热闹起来。
接着传来骂娘的声音,龚超和段鹏酒劲上头,胡言乱语,大放厥词,毫不顾忌自己的身份,大骂林恒。说市纪委查的好,林恒早就应该进去等等。
张擎没有走,在隔壁包间里要了两个小菜,几瓶啤酒,听着不堪入耳的话,气血功头,想立即冲进去狠狠的揍这几个家伙,但是师出无名,揍了以后,几人肯定不会放过他。
眼睛一骨碌,给出入境管理科的一个女警打了电话。
女警很快过来,听到隔壁的声音,也是生气。
两人嘀咕一番,张擎把手机调到录像设置,发到合适位置。
不一会儿,段鹏从包间出来,嚷嚷着要亲自去放礼花弹。
女警赶紧出去,和段鹏走了碰面。
过道狭窄,女警笑盈盈的。
段鹏醉醺醺的,女警搭话以后,上前搀扶,拉着这家伙的手,手指轻轻的挠了一下他的手心。段鹏立即飘了。
见走廊里没有其他人,段鹏不自觉的把另一只手放在女警的臀部。
“你干嘛?”女警叫了一声。
张擎立即冲出来,喝道:“怎么了?”
“他,耍流氓!”
张擎收起手机,上前就抓住了段鹏的衣领。
见张擎如此大胆,段鹏叫道:‘你他妈的想干什么?滚开!’
张擎二话不说,抡圆了巴掌,照段鹏的胖脸上就是一耳光。
这一耳光响亮,段鹏晕眩,找不到东南西北,脚下踉跄。“咚”的一声撞到墙壁上。
“他妈的你敢打我?”段鹏爬起来,往张擎身边凑。
张擎拉住段鹏的衣领“啪啪啪”连续几个耳光。
包间里的人听见动静跑出来,见段鹏满脸鲜血,高个子拉着他还在狂揍。
龚超认出是张擎,上前去拉。
张擎一个后摆肘,捣在龚超的鼻梁上。
龚超一阵酸楚,差一点倒地,感觉热呼呼的东西流进了下巴,一摸,是血。龚超怒了,叫道:“打他!”
几个来吃酒的是外单位的,不认识张擎,见头儿满脸是血,一拥而上。
张擎已经被把段鹏揍趴下。
背上屁股上挨了几脚。张擎转身,对着最前面的家伙就是几拳,对方应声倒下。
其余人仗着酒劲,还在往前挤。两天的愤懑终于爆发了,张擎左右开弓,噼里啪啦,把几个家伙打的哭爹喊娘。
饭店老板听见动静跑上来,看见这种惨状,赶紧打电话报警。
警局就在对面,值班警员跑过来,见是几个熟人,把人叫到警局询问。
······
对于西陵发生的事,林恒一无所知。美美的睡了一觉,来到审讯梁海的隔壁,看了省厅警员调阅过来的卷宗。问了询问的情况。
梁海很是沮丧,沮丧的不是几年前的事情又翻腾出来,案件性质要变。沮丧的是病保一年了,这次收回,只怕在监狱里还要待上四年,补齐余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