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轻易不喜欢唠家常,但还是要和你们说节哀顺变,孙家那群人,还有松赞一个都不能放过……”
从北冥赶赴北凉的路上,糜天禾每天都给这些小国质子洗脑,灌输孙仲俘与松赞的恶行,让他们对其恨之入骨。
一名年纪较小的男子犹豫地道:“糜天禾大人,可如果卫渊不把我们带走,我们国家也不会……”
“这个问题非常好!”
糜天禾一拍巴掌,开始对这些质子继续洗脑道:“首先大家伙好好想想,我家主公把你们带到北幽关,好吃好喝可有亏待?”
“亏待没有,就是总让我们下地干活种土豆……”
“土豆多有用你们不知道?今后你们国家粮食短缺,土豆作用就老大了,我家主公这是在教导你们,懂不懂!”
糜天禾说到这捂着心口窝,痛彻心扉地道:“这都是本座主公的良苦用心啊!”
“说得对啊,的确这种叫土豆的东西产量那么高,可以代替主食……”
就在这群质子小声议论时,糜天禾继续洗脑道:“你们好好想想,没有我家主公把你带回北幽关好生照料,你们现在就和自己的家人一样,都死在了孙仲符的屠刀之下了……”
一旁公孙瑾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得不说在洗脑这方面,糜天禾深得卫渊真传,想当初卫渊做的贡茶……
与此同时北凉关外,最先抵达的是陈庆之的骑兵白袍军。
名师大将莫自牢,千军万马避白袍。
陈庆之的成名之战就是在北凉,也是打的这些多国联军,不少老兵看到白袍军,就想起曾经被白色幽灵支配的恐怕……
所以随着陈庆之出现在北凉,第一时间就引起了联军内部一片骚乱。
“庆之,咱们需不需要等武闵到?”
江流儿对陈庆之问道。
陈庆之摇了摇头:“没必要,他们都是步兵走得慢,正好在他到来之前,我白袍军先把这群乌合之众打怕了。”
江流儿尴尬地道:“这样好吗,主公可是命令你和武闵一起行动啊……”
陈庆之大笑两声:“公孙瑾与糜天禾奉主公之命,带着之前扣押的十五个小国的质子前往北凉,主公命令我与武闵把这十六国联军打怕了,然后让这些质子们站了出来,号召联军中的有志之士,跟随他们打回老家,报仇雪恨,所以白袍军打服了他们不也是完成任务?”
江流儿没好气地道:“我当然知道主公的任务,我说的是不好,是怕武闵和你拼命,毕竟他可是打仗疯子,你一点敌人不给他留……”
“那没办法,谁让这小子两条腿走路不如我的战马快!”
陈庆之大笑着直接大喊道:“白袍军将士都休息好了?”
“回禀上将军,休息好了!”
“主公八百人破孙家十万军,抢挑数百孙家将领,斩了孙仲符的首级,我白袍军绝对不能落后!”
“绝对不能,我白袍军誓要做卫家军的王牌!”
“哈哈!”
陈庆之爽朗地大笑两声:“没错,我们白袍军要做卫家军的王牌军,将士们随本将出征!”
十万白袍军,一路朝向联军阵营出发,在距离千米左右的距离时,陈庆之忽然高举令旗,全军忽然加速。
距离联军还有二百米的距离时候,陈庆之摘下身后背负的宝雕弓,挽弓搭箭,猛然一箭射出,正中一名联军的眉心。
陈庆之一箭射出后,马上腰腹用力,胯下白马快速朝向左侧跑去。
与此同时,其他白袍军将士都也如此,纷纷射出一箭后,朝向两侧退走。
虽然这些将士的动作连贯性,精准度不如陈庆之,但毕竟都是哲别与鹿神族的神箭手训练出来的,每一个拿出来放在其他军中,都可以称得上是顶尖骑术高手,能封个小偏将。
面对白袍军花里胡哨的骑术,以及精准无比的箭术,这群联军的乌合之众一个个吓得连打都不敢打,直接扭头就跑。
因为松赞早早就有准备,已经一点点地把联军各国负责人策反,或者是暗中解决掉,换上自己的人。
可如今在面对白袍军超强机动性,顶尖骑术、超高箭法下,这群土鸡瓦狗的乌合之众连战的勇气都没用,纷纷丢盔弃甲扭头就跑,也不听将领的命令……
“就这?”
“哼!”
陈庆之冷哼一声,打着旗语让白袍军返回北凉。
随着陈庆之走后,联军中的那些松赞安排的将领,开始对于这些临阵脱逃的乌合之众进行严惩,以正军规……
就这样一连七天,陈庆之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带着白袍军攻打联军,当然陈庆之还是会按照糜天禾的传信,以羞辱恐吓为主,并非是歼敌。
第八天的时候,武闵带领着乞活军来到,进入北凉的第一件事,就是满城找陈庆之,扬言必须要狠揍他一顿。
奈何陈庆之跑得快,骑术好,让武闵抓了他半天,结果毛都碰到半点……
最后还是江流儿传话,第八天攻打联军的任务交给武闵,这才让他消了气。
在联军眼中,每天连续不断地被陈庆之攻打,他们已经都快习惯了,所以专门针对马弓手做了防范,可第八天来的竟然不是白袍军……
而是一名背着大号铁葫芦的青年,带着一群他们从来没见过的卫家军,这些卫家军与他们印象中,精神抖擞的模样不同,而是一个个骨瘦如柴,看上去有些蓬头垢面,甚至还有不少身残之人在其中。
“这是啥军队?”
“和白袍军没法比啊,说他们是民兵都抬举他们了。”
“没错,就宛如一群难民……”
就在联军士兵交头接耳小嘀咕的时候,武闵大喊一声;“杀!”
“杀!”
随着这声杀字喊出,所有乞活军的将士都纷纷大喊,瞬间变得杀气腾腾,每个人都双目血红,宛如凶猛的野兽般,朝向联军疯狂地冲了过去。
“卧槽!”
“这是什么军队?”
“为啥前后转变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