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桥!”
老石大手一挥,一群白袍军开始利用各种工具去拔掉固定铁索桥的巨大铁钉。
“快!快冲过去,别让他们毁掉铁索桥!”
拓跋焘与完颜宗弼急忙下令,大金与鲜卑的士兵快速冲上铁索桥。
“放箭!”
随着陈庆之之下,数千名白袍军从背后取下弓箭朝向对面射去。
因为拓跋焘与完颜宗弼下了死命令,所以士兵们不顾生死往前冲,哪怕前排士兵被射杀,他们便用尸体做挡箭牌继续往前冲。
咔嚓~
七八条大铁钉被撬出岩石,数百道铁索桥瞬间断了几条,无数大金与鲜卑的士兵掉落无尽深渊之中。
万丈悬崖,又是黑天,从上往下看,就像一只仗着大嘴的巨兽。
两方士兵前赴后继地冲锋,已过了铁索桥的五分之三。
拓跋焘与完颜宗弼可以看到胜利的希望,只要能冲过去,自己等人就能原路返回,虽然计划失败了,可那也比困死鹰嘴涧强啊……
可令二人没想到的是,老石摘下人皮面具,嘴角带着一丝冷笑。
只见,五名白袍军为一组,利用小型投石器,发射出一个个大酒坛子。
酒坛子落在人群中发出一阵阵的爆炸。
数百道铁索拼凑一起,无比坚固的铁索桥瞬间被炸得剧烈摇晃起来,无数士兵被摇下桥,掉进万丈深渊。
老石大喊道:“惊天雷准备!”
“放!”
老石的一声令下,第二波酒坛子被投掷到上空。
轰~
轰~
连续三波,数百道铁索被炸断了一多半,上面铺着的木板也是千疮百孔,摇晃的幅度更大。
不少士兵被摇晃下去,或是从破烂的木板缝隙掉了下去。
“哈哈,咋来一波!”
老石大笑着下令,第六波惊天雷爆炸后,连接的铁索剩下不到三十根。
数千名白袍军破坏三十根铁索,速度那叫一个快。
还没等抱着铁链,七荤八素的士兵反应过来,整座铁索桥彻底断裂。
老石大笑着朝向数百米外的鹰嘴涧喊话:“四面陡峭,你们就准备困死在上面吧,对了,上面的树我们提前都砍光了制作成木板,所以整个鹰嘴涧光秃秃的,你们就算想啃树皮都不行,当然在中心位置我奉第一谋士糜天禾之命,埋在雪里不少金针菇,你们可以试试能吃几个轮回!”
“拜拜了您呢!”
眼看着对面老石翻身上马,与陈庆之带领着白袍军离开。
拓跋焘气得直跺脚:“他妈的,咱们现在怎么办?”
完颜宗弼冷声道:“让斥候给海东青和朱思勃飞鸽传书,只能期盼援军快点来救我们了!”
很快,两名上将军跑过来:“王,我们鲜卑的信鸽都死了。”
“死了?怎么可能?”
完颜宗弼连忙看向大金国的将军:“我们的信鸽呢?”
“也…也都死了,好像被下了毒。”
“肯定是那个嘴贱的老石,但凡老子脱困,天南海北也要抓住他,生撕活剐!”
拓跋焘冷声道:“如今没有我们的迂回北幽关背后偷袭,我就怕海东青因为情报失误,导致最后兵败,他兵败不要紧,可我们就要被活活困死在这里了。”
完颜宗弼长叹一声:“卫渊那狗东西能布局到这里,我很怕朱思勃摧毁兵器库的事也被狗卫渊做了局中局,将计就计,到时候战败的几率非常高。”
距离北幽关三十里外,联军大部队已隐藏夜色当中,直到临近天亮,一名天狼帝国的斥候急匆匆跑过来。
“可汗陛下,我们拿到了情报了。”
海东青看着情报:“莫小弃是什么玩意?还有浮生一诺……”
“这是我的暗语!”
朱思勃笑着说完接过情报,满意地点点头:“看来我的钉子得手了,咱们现在应该可以进攻了。”
“再等等,和卫渊对战,必须小心再小心才行,狗卫渊最擅长的就是找到敌人纰漏,从而转败为胜,所以我们但凡稍有疏忽大意,就可能满盘皆输。”
很快又有几名斥候跑过来:“可汗陛下,安插进平民的探子上报,北幽关的武器库失火了,而且火势很大,超过一半的卫家军都在救火……”
“哈哈,这下就可以确定!”
海东青大笑着,对传令官道:“吩咐下去,即刻起程攻打北幽关!”
“遵命!”
北幽关城墙之上,所有人卫家军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前方,哲别与赫英带领神箭营的弓箭手,监督着卫家军,生怕还有朱思勃的钉子偷偷传递情报。
咯~
咯~
咯~
北幽关内,雄鸡报晓,不少人家都升起了炊烟。
一处宅院中,卫渊与糜天禾面对面吃着早点。
卫渊声音不大,看似嘟囔,但却每一个字都能准确地传进糜天禾耳中。
“开打时就要用最大的火力,在对方开始减少兵力时,你就在城防中掺杂灭火用的唧筒喷水……”
糜天禾连忙笑着点头:“冰天雪地,浑身都湿透了的确有杀伤力,可在杀红眼的时候效果微乎其微。”
“我知道没效果,可就是给海东青一个我们缺吃少穿,弹尽粮绝的假象,反正他们的目的就是拖住我们全部兵力,方便大金与鲜卑的迂回背后偷袭,所以你就尽可能的多消耗他们即可,必要时候,可以开城门消耗。”
糜天禾重重点头:“主公放心,天禾保证完成任务,另外马上开战了,虽然庆之和破虏在演戏,但下面将士不知道,特别是在大战前,这回影响士气的,所以你想好如何化解矛盾了吗?”
“早想好了,如果没有意外,他们俩已经演上了……”
与此同时,北幽关城墙上,一阵鼓声响起,只见陈庆之光着膀子,身后背着荆条站在最高点。
所有将士好奇地朝向陈庆之看去:“白袍神将,陈庆之上将军这是要做什么?”
陈庆之气沉丹田,大吼道:“我陈庆之并非恃才傲物之人,我手下白袍军很多兄弟拥护我,推举我,甚至过程中伤害到了霍破虏前辈,前辈与我陈庆之关系乃良师益友,我对其恭敬有佳!”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今日我陈庆之愿意代替白袍军的兄弟,向我的前辈,指路人,霍破虏副帅负荆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