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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此时弘昼见她这副娇羞又紧张的模样,觉得挺有意思,笑着说道:“平儿,你别太拘谨了,我就是想你能靠我近些,陪着我歇会儿,你快些进被窝里来吧,免得着凉了,外面怪冷的呢。”

平儿听了这话,脸上依旧泛着红晕,心里头虽还是十分难为情,但想着主子既然这般说了,自己也不好再推脱,犹豫了一下,便咬了咬牙,低声说道:“是,主子,那平儿就听主子的了。” 说着,她背过身去,手微微颤抖着,快速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慌乱,然后才缓缓掀开被角,侧身躺了进去。

这被子是弘昼特地命人织的,十分宽大暖和,平儿躺进去后,感觉那股紧张的情绪稍微缓解了些,毕竟有被子遮掩着,让她心里多了一丝安全感。她静静地躺在那儿,大气都不敢出,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往弘昼那边挪了挪身子,脑袋轻轻靠在弘昼的身旁,小声说道:“主子,平儿在这儿陪着您呢,您要是困了,就安心睡吧。”

弘昼侧头看了看平儿那乖巧又羞涩的样子,心里觉得挺暖心的,笑着说道:“平儿,你这丫头,就是太小心翼翼了,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在身边陪着,心里踏实,你也放松些,咱们就这么歇会儿也好。”

平儿轻轻应了一声,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轻声说道:“主子,您平日里操心的事儿多,是该好好歇着了,平儿在这儿守着您,您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就是了。”

弘昼微微点头,然后闭上眼睛,似是要睡去了,嘴里还念叨着:“平儿,你这性子温顺,又细心周到,在这园子里,也是难得的贴心人呐。”

平儿听了这话,心里微微一暖,想着主子对自己的这份认可,不管怎样,自己都得好好伺候着,尽好自己的本分才是。平儿偶尔抬眼看看弘昼。

弘昼仰面向天,正闭目养神呢,感觉到平儿的动作,心里倒是挺舒坦的,他一边享受着这份自在舒适,一边笑着说道:“你就是乳儿小了点,可本王不是说了嘛,别有一番趣味呢,你这腰腿精致,身子又香软,就算跟凤丫头比起来,那也是各有各的长处。” 他自顾自地说着,身体被平儿那温软的服侍弄得挺舒服,不过他也知道平儿年纪小,对这些事儿其实不太懂,只是瞧着她那副尽心尽力伺候的恭敬模样,心里比那实际的服侍还受用呢。

平儿听了弘昼的话,心里头又是一阵慌乱,她满心只想着要好好伺候主子,让主子能舒坦些,好早点歇着,可又实在不太清楚该怎么做才最合适。她犹豫了好一会儿,心里七上八下的,咬了咬牙,红着脸,在那被褥里,带着些许紧张的声音,恭敬地说道:“主子您且歇着,平儿…… 平儿想尽办法让主子您能舒坦些,平儿没什么别的心思,只盼着主子您能放松放松,睡个好觉呢。主子您要是有什么需要,或者觉得平儿哪里做得不好,您就跟平儿说,平儿一定尽力按照主子的意思去做,哪怕再难,平儿也会用心办好的。”

说着,平儿便往弘昼身边又靠了靠,伸出手,轻轻帮弘昼揉了揉肩膀,又轻轻捶了捶腿,动作很是轻柔,边做边轻声说道:“主子,平儿给您按按,您也好松快松快,平日里您操心的事儿多,可得好好歇着呢。”

弘昼看着平儿那认真又努力的模样,心里觉得挺暖心的,笑着说道:“平儿,你这丫头,就是贴心,有你这么伺候着,倒还真挺舒坦的,你也别太累着自己了,就这么陪着我待着就行啦。”

平儿赶忙应道:“主子,这都是平儿该做的,只要主子您能觉着舒服,平儿就欢喜了。” 说完,她依旧用心地继续手上的动作,心里盼着弘昼能尽快睡着,等主子睡醒了,自己也好赶紧去把之前交代的事儿接着办妥帖了。

弘昼闭着眼,感受着平儿的悉心服侍,觉得挺惬意,可过了一会儿,他觉得平儿虽然用心在做,却似乎不得要领,一时半会儿好像并不能让自己彻底放松下来,便微微睁开眼,带着几分困意,笑着说道:“平儿,你这伺候人的法子还得再琢磨琢磨呢,得使点儿巧劲儿,这样我才能更舒坦些,好尽快歇着。”

平儿听了这话,心里头顿时有些慌乱,她赶忙说道:“主子,是平儿笨,没伺候好主子,主子您教教平儿,平儿一定用心学,尽快让主子满意。”

弘昼摆了摆手,说道:“罢了罢了,也不怪你,你,就是太小心了,放轻松些就好,平日里我歇着的时候,就盼着能舒舒服服的,你就再使点儿劲,按按这儿,捶捶那儿的,总能让我更自在些嘛。” 说着,指了指肩膀和腿的位置。

平儿连连点头,应道:“是,主子,那平儿再用心些,主子您再歇着试试。” 说着,手上的动作更加仔细起来,不轻不重地给弘昼捶着腿,又按揉着肩膀,心里却还在忐忑,想着一定要让主子满意了才好。

弘昼见状,笑了笑,又闭上了眼睛,嘴里念叨着:“嗯,这样就挺好,平儿,你这丫头,做事就是认真,有你陪着,还挺省心的呢。”

平儿听了弘昼这话,心里稍稍安稳了些,回想起自己过往在贾府的日子,她自小就跟着凤姐,因着贾、王两家世代交好,时常跟着凤姐来贾府走动,后来王熙凤亲上加亲嫁给了贾琏,她也就跟着一同进了贾府。那凤姐呢,虽说有时候做事大度,可在男女之事上,到底是个爱吃醋的性子,打从平儿和贾琏有了那层关系后,就把平儿紧紧拘在身边使唤,生怕平儿得了贾琏更多的宠爱,所以这两年下来,平儿虽说有着贾府小姨娘的名分,可实际上和贾琏相处的机会是少之又少,对于怎么伺候人能让人舒坦,确实没太多经验,如今伺候弘昼主子,可不得更用心才是。

她一边想着,一边手上不敢松懈,继续用心地陪着弘昼,盼着弘昼能快点睡熟了,自己也好去把其他该办的事儿料理妥当呢。

自从进了园子做了王爷的女奴,平儿的心思就全然放在了帮衬凤姐上,对于去刻意讨好弘昼,盼着得宠幸之类的事儿,她起初是压根没往那方面想过。毕竟她心里一直觉得,自己早已失身给贾琏了,和那些清清白白的丫鬟们相比,总归是不一样的,所以在弘昼面前,平儿常常不自觉地就生出一种自卑自贱的感觉来。

后来,看着袭人在园子里得了不错的待遇,她心里这才稍微泛起了点儿别样的涟漪,可也只是转瞬即逝的念头罢了。她心里很是清楚凤姐的性子,虽说平日里在弘昼面前看着是恭敬顺从的奴仆模样,可那心底里的醋意平儿怎会不知呢。她是打心底里不想因为这类事儿和凤姐闹得不愉快,破坏了主仆之间这么多年的情分,所以,心里一直盼着弘昼别来过多地关注自己才好呢。

但很多事儿往往都不会顺着自己的心意来,就像今儿,弘昼让她陪着歇中觉,平儿当时又羞又怕,可转念一想,自己本就是个奴仆,主子吩咐了要怎样做,那也只能默默承受着了。而且她觉得自己和那些专门伺候主子的丫鬟们还是有区别的,自己说到底就是个跟着凤姐的小跟班,又已经失了身,要是只是陪着主子歇个中觉,哪怕主子有一些亲近的举动,只要不过分,以自己这样的身份,凤姐知道了应该也不会太过计较的吧。

哪知道今儿这弘昼好像格外疲倦,说话的语气也挺温和的,还说什么 “你也是个难得的孩子,我也该寻个心绪好些个日子,让你再穿几件要紧衣裳,好好待你才是,也不委屈了你。今儿只是陪歇”。这话传进平儿的耳朵里,就仿佛让她看到了弘昼对自己别样的看重,平儿一个正值二八年华的少女,心思本就细腻敏感,听了这话,心里那滋味真是复杂极了,可谓是悲喜交加。一方面,她因为主子的这份看重而满心欢喜,觉得自己能被主子另眼相看,那是难得的荣幸;可另一方面呢,又深深觉得自己身份低微,实在是配不上这样的看重,甚至暗暗盼着自己要是能再漂亮些、再纯净些就好了,那样或许就能让主子更加满意了。她心里头各种念头就像走马灯似的转个不停,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去报答主子的这份好了,只是愈发小心翼翼地伺候着,想着先把当下的事儿做好再说呢。

而且,她还担心这事儿要是让凤姐知道了,凤姐肯定会误会自己是故意去讨好主子,使了些什么手段呢,那可就糟了。再加上弘昼这会儿半梦半醒间,说的那几句话,好像又有点嫌弃她伺候得不到位的意思,还提到了 “你家二爷”,这话听着让平儿心里挺不是滋味儿的,既像是斥责,又像是一种别样的暗示,平儿心里头别提多难受了,可难受归难受,她又觉得这或许就是自己身为奴仆的命,只能无奈地接受了。

按照园子里的规矩,以往那些事儿本就是个忌讳,可这会儿弘昼提到了,平儿正在那儿伺候着,心里想着,主子既然说了,自己也不能不回话,又听弘昼说伺候的方式不太合适,让换一换,她思量着自己确实也不好违抗主子的意思,犹豫再三,便小声说道:“主子,平儿笨,没伺候好主子,还望主子您多教教平儿,平儿一定用心学,尽力让主子您满意呢。”

说着,平儿便换了种方式,手上的动作尽量放得轻柔又有节奏,边做边接着说道:“主子,平儿往日里大多是跟着二奶奶做事,伺候人的这些个门道,确实懂得不多。以前二爷那儿,也没太多机会让平儿仔细学着怎么伺候人呢,所以到了主子这儿,平儿要是有做得不好的地方,还请主子您多担待些。平儿知道自己身份低微,能在主子身边伺候着,那都是主子的恩赐了,平儿定会尽心尽力,只盼着主子您能舒坦些,歇好了才是正事儿呢。”

平儿一边说着,手上的动作也不敢松懈,心里头只想着要把主子伺候妥帖了,哪怕自己再委屈,那也得把分内之事做好,同时,她还时不时抬眼瞧瞧弘昼的神色,看主子是否满意,心里头又是紧张,又是谨慎,就这么用心地继续陪着弘昼,盼着他能尽快睡熟了,也好让自己心里这块大石头落了地呢。

弘昼一开始听到平儿那番话,先是微微一笑,随后心里不禁泛起一阵感慨,想着那贾琏确实是个只图自己快活,肆意纵情之人,全然不懂得珍惜身边这些女子的好,也不晓得用心去呵护她们、欣赏她们的妙处。再细细咂摸平儿说话的语气,体会话里蕴含的意思,似乎也能察觉到她心底藏着的那一份委屈和幽怨情绪。

而此刻呢,平儿正尽心尽力地伺候着,她用手轻柔地给弘昼按揉着肩膀、捶打着双腿,动作虽轻,但很是用心,嘴里还说着:“主子,您平日里操心事儿多,今儿就好好歇着,平儿给您弄,希望能让您舒坦些呢。”

弘昼闭着眼睛,感受着平儿的这番用心伺候,确实觉得放松惬意了不少,笑着说道:“平儿,你这丫头,挺用心的,这么伺候着,我倒是舒坦多了。”

平儿听了弘昼这话,心里微微一喜,想着可算是让主子满意了些,手上的动作便越发细致起来,边按揉边说道:“主子满意就好,只要主子能歇好了,平儿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可弘昼半天没再吭声,平儿心里就有些打鼓了,还以为是自己哪里没做好,让主子又不满意了呢。她心里着急起来,手上的动作不自觉地加快了些,边做边怯生生地又开口说道:“主子,要是平儿哪里做得不好,您可得跟平儿说说,平儿好赶紧改,就盼着主子您能开开心心,舒舒服服地歇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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