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满意朱滢安将自己当戏子看,但孙若薇心里,还是对朱瞻基的恨占据了上风,她就是拼个鱼死网破,也要将朱瞻基拉下水。
一家人嘛,就是要真真切切的遗臭万年。
地府里的朱瞻基:.......
啊啊啊,恋爱脑的自己,你就是天下第一号大傻子。(懊悔脸)
凝视着朱瞻墡怀里的牌位,孙若薇眼中‘爱恨’不断浮现,神情也在不断变换,整个人矛盾的很。
“先帝,其实薄情寡性、自私虚伪是你,无能迁怒亦是你。”
最后的最后,还是‘仇恨’占据了上风,孙若薇‘咯咯咯’的疯狂大笑,说出了埋藏多年的秘密。
“太宗视先帝为‘好圣孙’,但先帝对太宗却不满已久,太宗偏爱的汉王,被炙烤而死,胡氏是他无力反抗太宗的证明,他怎么可能会让胡氏好过呢?”
......
随着孙若薇的不断吐露揭秘,在场众人听的一愣一愣的,心里更是冒出个巨大的问号,先帝是这样的人吗?(怀疑人生)
“父皇,还满意你听到的吗?”
朱滢安见此,满意的笑了,挑了挑眉,轻声道:“你碍于‘孝道’,不能直接毁了先帝的名声,但她却可以,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啧啧啧,这出戏挺精彩的,一定能载入史册。”
史官:???你真的不是在点我们吗?我的笔是落,还是不落呢?(呵呵哒)
朱祁钰:......
虽然感动于女儿的孝心,但朱祁钰还是面色一肃,告诫道:“太祖立祖训,用来警醒儿孙,朱滢安,朕告诉你,有先帝的例子,我大明皇室绝不能出第二个恋爱脑,你给朕发誓。”
朝臣们:???
不是,和五岁的孩子聊‘爱情’,皇上是被刺激过头了吧?他们都无法直视‘爱情’两个字了。(无语凝噎)
“哀家与他青梅竹马,相伴长大,我是毒妇,他是喜欢迁怒的伪君子,负心汉。”
生拉硬拽,胡编乱造的揭完秘,孙若薇轻笑一声,言辞灼灼的总结道:“咯咯咯,我们两个是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
话音未落,便深吸一口气,怀着一往无前的勇气,直接冲出太庙,朝后宫的方向跑去。
锦衣卫见此,本想出手阻拦,但却被朱祁钰抬手给制止了,紫禁城守卫森严,这人是跑不出去的,她能去的,无非就是慈宁宫。
“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浓。”
瞥了眼疯疯癫癫,渐行渐远的身影,朱祁钰叹了一口气,注视着朱瞻墡怀里的牌位,阴阳怪气道:“先帝若是知道今日,只怕会感动至极,这可是他们爱情的象征呢。”
地府里的朱瞻基:.......
‘爱情’两个字,朕听着作呕,求求你们别说了。(放过我吧)
襄王朱瞻墡:!!!
哎,本王累了,也尽力了,这糟心的一天天,就这样吧。(骂骂咧咧)
想到犹如死狗一样,被拖拽出去的朱祁镇、不、是孙祁镇,再想想变成‘疯婆子’的孙氏,太庙之内,朝臣们犹如多米诺骨牌,纷纷跪倒在地,静等着皇上发号施令。
他们算是看出来了,别看这位‘啃小’,但也是惹不起的存在。
“诸位爱卿,逐孙祁镇出族谱,废孙氏太后位,二人皆贬为庶民,按大明律严惩,至于胡......”
说到这,朱祁钰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放弃了自家母亲的复位之事。毕竟朱瞻基如今声名狼藉,自家母亲贤良淑德一辈子,要是被玷污了身后名,他于心不安啊。
“罢了,朕遵先帝旨意,胡太后亦废去后位,以安先帝亡灵,你们日后,也要好自为之。”
胡皇后:!!!干得漂亮,你的孝心,母亲收到了。(嘻嘻)
地府里的朱瞻基:朕只觉得糟心透了。
随着朱祁钰的话落,朝臣们躬身一礼,麻利的退出太庙,那速度,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一个个消失的飞快。
只是心里,却一个劲的想着:今日这瓜,他们吃的也太撑了,就不能细水长流嘛,真是的。
“朱滢安,你玩我?”
等那群外姓人离开之后,朱瞻墡将手里的牌位往桌上一撂,摆出一副质问的口气,冷哼道:“今日这出,和你说的一点都照不上,你分明、分明是故意的。”
“叔祖,你轻点扔,这动作,啧啧啧,容易惊扰先帝亡灵。”
见他如此,朱滢安挑了挑眉,意味深长道:“这可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哥哥,当心他晚上找你聊聊。”
!!!
她不说话或者说软话,朱瞻墡其实还能忍一忍,但见她又准备‘装神弄鬼’吓唬自己,直接被气炸了,白了这人一眼,怨气十足道:“都快被妖妇踩烂了,还差这一次惊扰吗?”
“哼,今日你别想糊弄我,我朱瞻墡好歹是有名有姓、有身份有地位的襄王,被你一个小丫头耍的团团转,我不要面子的吗?从今天开始,本王再也不怕鬼了。”
看着他这副模样,朱祁钰本想圆个场,但话没说出口,就被自家闺女给打断了。
“叔祖,话别说的那么满,你来这一出,不就是想要好处嘛,等宗室改制完成之后,襄王府爵位世袭三代不降,如何?”
见儿孙的保障到手,朱瞻墡飞速变脸,喜滋滋道:“就这么定了,陪你玩闹,叔祖求之不得呢。”
朱祁钰:!!!
呵呵,我还是太单纯,这一天天的,敢情你们都在演我。(无语凝噎)
地府里的朱瞻基:最惨的明明是我,儿子靠不住,兄弟靠不住,妻子更靠不住,神机营,给我轰天寿山,开炮啊!!!
朱棣:呵,好圣孙,咱要和你聊聊。(不怒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