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总的实力，在下实在佩服。但……”
石诚先是捧了一句，又面露难色：
“这种水头质地的料子，是真的很少见，能打成镯子的，就更少了。这种品质的镯子，我们也就只有这一个。”
说到这，他顿了顿后，又话锋一转：“不过，总部和其它分区，或许还有。”
杨峥眉头微蹙：“我一没否认你说的价值，二没跟你讨价还价，你说多少就多少。就这你还跟我整这出，图什么？痛快点不行么？”
他其实也知道，石诚这大概就是……职业习惯。
下意识就要把简单的事情说的复杂化，以此来抬高商品以及自己的价值。
所以他才懒得多说什么。
毕竟做生意嘛，图的就是赚钱。
石诚这做法也无可厚非。
但他都已经这么爽快了，半毛钱的价都没讲。
石诚还给他虽然、但是、不过的。
就真的挺烦人。
石诚神色一凛，又尴尬的笑了笑：“抱歉杨总，是我话多了。”
他顿了顿道：“据我所知，总部跟其它分区，这种玻璃种帝王绿品质的镯子，应该还有4个，但品质或许有细微差异，所以价格也会略有不同。”
“价格无所谓，品质都达标就成。”
杨峥说着，又示意道：“你安排调货过来，我都要了。”
砰砰、砰砰……
石诚都感觉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此时，他也是在心里暗骂自己：
赵公子介绍来的客人，自己整那些话术干嘛？痛快点不就得了？差点还得罪人。
他深吸了口气，强制保持冷静道：“您稍等，我先打电话问问，我也不确定那些镯子现在还在不在，有可能已经出售了。”
说完，他又补充解释了一句：“这次真不是我推脱，只是我也毕竟没有一直跟他们保持联系。”
杨峥点头表示理解，示意道：“你先去问吧。”
“好的。”
石诚应了一声，到一旁打电话去了。
这边。
旗袍女走近过来，给杨峥那几乎没动的茶杯添茶。
雪白的大腿，贴在了杨峥的大手上。
主动的妹子，杨峥见过不少。
但主动成这样，都有点不顾场合了。
他也是属实没见过。
一旁的楚晚晚，见他收回了手，露出笑脸，随后径直上前，一把推开了旗袍女：
“发烧了就去医院，离我们老板远点！”
别看小女仆平时在杨峥面前，乖的跟小猫似的。
但可别忘了，她当初也是敢开口要500万的“勒索犯”。
要是杨峥没表示也就算了。
她自己生会儿闷气就好。
但杨峥明显嫌弃这旗袍女。
那可不就到了她表现的时候？
所以她便果断的勇敢出击了。
不得不说，小女仆是真越来越合杨峥的心意。
“你！”
旗袍女敢这么明目张胆，显然也不是吃素的。
但她才准备反击。
那边石诚一道冷冽的眼神看过来。
旗袍女顿住动作，看向杨峥，眉目传情。
见杨峥没有反馈，适才无奈的退了回去。
看的出来，她很不甘心。
毕竟以她的姿色，平时自然也是身边众多男生眼中的女神。
可现在这么主动的往前蹭。
却直接被无视了。
甚至在对方眼里，自己可能还不如那个长得跟初中生似的小女仆。
这要她怎么服气？
不是说可爱在性感面前不值一提吗？
是这个道理没错。
但山珍海味吃多了的人，也会怀念萝卜白菜那种清淡的口感。
而且。
倒贴的玩意儿，无论怎么包装，都很难遮掩身上那种廉价的气息。
好一会儿后。
石诚终于打完电话回来。
他抿了抿嘴唇：“抱歉杨总，手镯只剩下两个，有两个已经出售出去了。”
很正常的情况。
毕竟这世上的有钱人，又不止他杨峥一个。
所以杨峥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回道：“两个也要，你安排发货过来吧。”
说完他又问了一句：“三个镯子，价格一共是多少？那两个什么时候能到货？”
石诚没压住嘴角，满脸笑意：“都给您按八折算，一个1亿5100万，一个1亿3500万，一个1亿2700万，总计是……”
他顿了顿道：“4亿1300万。”
说完，他才补充道：“您确定要的话，我们现在安排人送过来，明天就能到。”
杨峥更是直接：“给我个卡号。”
“好的！”
石诚立马应声，嘴角都要翘到后脑勺了。
4亿多的大单子的业绩提成。
哪怕是他这个分区老总，也是止不住的兴奋。
“杨总，您看您要不要再看看一些小的首饰？玻璃种帝王绿的手镯难得，但一些小件的话，我们这还是有不少的。”
石诚壮起胆子又问了一句。
遇上这种果断爽快的大金主，没几个销售能忍住不多做推销的。
“不……”
杨峥刚想拒绝，又想起什么似的，示意了一眼楚晚晚：
“你拿几件来，让她挑一个吧。”
他想的挺简单，见者有份。
一个个都照顾到，那肯定是不大可能的。
真要这样，他也真不用做别的事了。
所以他还是那个“朴素”的做法：谁在身边就爱谁。
正如他会想多买几个手镯，就是因为想到了，这次提醒他张清澜生日的小秘书沈亦歆。
小秘书这么懂事，他问了都没说自己的生日。
还提醒他别给谁过生日，免得麻烦。
他自然也得“懂事”点。
妹子说不要就真不给了，那不是渣男，是直男。
当然。
再过几年的话，妹子说啥就老实听着吧，别去猜妹子到底是什么心思了，免得惹上官司。
而一只羊是放，两只羊也是放，不如就多放几只了。
所以杨峥是想着，干脆就多哄几个。
但人家这就只有三个。
问题也不大。
张清澜一个，沈亦歆一个。
最后一个送谁，他也是没怎么犹豫的——周枚。
其实要是再多一个的话。
他还真就会有点纠结了。
苏婉汐、周薇、张清浔。
真不好选。
还好，他不用选。
现在要做出选择的是，见者有份的小女仆楚晚晚。
388万，668万，886万，1268万……
楚晚晚听着石诚对几个小件的报价，只觉……天要塌了！
动不动就几百上千万的东西，比她自己都贵。
这要她怎么敢选？
不选？
主……老板第一次送她东西，她怎么可能不要！
最后，楚晚晚弱弱出声：“有没有……便宜一点的？”
杨峥轻笑出声，揉了揉她的脑袋：“别给我丢人了，赶紧挑一个。”
石诚也是不由莞尔。
旗袍女则是面露不屑：没见识的土包子。
她可能永远都悟不出一个道理：她那点见识，在真正有见识的人面前，其实跟她认为的“土包子”并没什么区别。
而人家“土包子”却还有一项她不具备的优势……傻的可爱，让人放心。
正如楚晚晚。
在杨峥的催促下，她最终还是挑了一个——那个388万的最便宜的吊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