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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之前的他是深渊,那么此刻的他,就是手握着深渊权柄的……主人。

那只恐怖的概念触手,在看到玄元手中的石板后,所有的眼睛都骤然收缩,流露出一种近乎“恐惧”的情绪。

它像是见到了天敌的毒蛇,猛地缩回了“忘川”的漩涡之中。

紧接着,那个吞噬一切的黑色漩涡,也以比出现时快了百倍的速度,迅速收缩、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

整个大殿,瞬间恢复了平静。

只剩下满地的齑粉、几具死状各异的尸体,和一个瘫在地上,连呼吸都变得微弱的天机老人。

玄元低头,目光落在了手中的黑色石板上。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那些冰冷的、深刻的裂痕。

与天机老人的恐惧不同,当他的指尖触碰到石板的瞬间,一股旁人无法理解的、源自“同源”的共鸣,在他的神魂深处悄然荡漾开来。

石板上那些杂乱的裂痕,在他眼中不再是裂痕。

它们开始流动,开始重组。

无数破碎的画面、残缺的声音、混乱的意念,如同决堤的洪水,涌入玄元的脑海。

他看到了一片无垠的战场,无数形态各异、气息强大到足以撑爆一方大宇宙的“神魔”在相互厮杀。

他们的血液是燃烧的星河,他们的咆哮能震碎时间长河。

他看到了一扇横亘在所有维度之上的,由无尽枯骨与残骸堆砌而成的巨门。

门的两侧,铭刻着扭曲的符文,每一个符文都代表着一条大道的终结。

他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门前。那身影看不清样貌,却有一种与他自身如出一辙的孤高与漠然。

那身影伸出手,缓缓地,推向了那扇禁忌之门。

“轰——”

门,被推开了一条缝隙。

无穷无尽的“无”,从门缝中涌出。

万物凋零,大道崩殂,时空坍缩,因果错乱……所有的一切,都在向着那个最原始的“点”回归。

画面到此戛然而止。

所有的信息,最终在玄元的脑海中,汇聚成了三个字。

不是名字,不是地点。

而是一个……状态。

“……守门人。”

玄元低声念出了这三个字。

他的眼神,第一次出现了真正的波动。

那是一种混杂着了然、厌烦,以及一丝……被欺骗的冰冷。

他终于明白,自己追寻的“玄元”,并非仅仅是一扇门。

“玄元”,是一个职位,一个身份,一个……诅咒。

而他,似乎就是那个被选中的,或者说,被强行按在这个职位上的倒霉蛋。

“呵。”

一声极轻的冷笑,从玄元唇边逸出。

他抬起头,目光仿佛穿透了天机阁的穹顶,穿透了这方世界的天道,投向了那不可知、不可测的“门”所在的方向。

“格式化?”

“想得美。”

他收回目光,不再看那块已经沉寂下去的黑色石板,随手将其扔在了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咚”响。

他转身,朝着大殿外走去。

瘫在地上的天机老人,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起头,眼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茫然和无尽的困惑。

他不懂,为什么那个“门”后的东西会退却。

他不懂,为什么这个男人拿到“禁物”后,不仅毫发无伤,反而像是……解开了什么疑惑。

他更不懂,这个男人接下来要做什么。

“道……道友……”他用蚊蚋般的声音,下意识地问道,“您……要去哪里?”

玄元的身影在殿门口顿了顿,没有回头。

一个冰冷而不耐烦的声音,飘了回来。

“去找个东西。”

“……一把锁。”锁?

天机老人瘫软的身体猛地一颤,仿佛被这个词本身蕴含的力量给刺穿了灵魂。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想将头再抬高一些,想看清那个男人的表情,想从他身上再多榨取一丝一毫的信息。

然而,他看到的只是一个决绝的背影。

没有半分留恋,没有半分犹豫。

那个男人,那个自称为“玄元”的存在,就这样一步踏出了天机阁的大殿。

阳光从殿外洒进来,将他的身影勾勒成一个漆黑的剪影,随即,那剪影便消失在了门外刺目的光亮中。

他走了。

就像他来时一样突兀,不带走一片云彩,却将一场足以倾覆整个世界的风暴,留在了这座古老的大殿里。

“哗啦——”

殿门外,守候已久、心急如焚的天机阁弟子们再也按捺不住,潮水般地涌了进来。

当他们看清殿内的景象时,所有人都呆立当场,如遭雷击。

大殿的中央,那个从不动摇、仿佛与天地同寿的星轨罗盘,此刻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纹,灵光黯淡,宛如死物。

大殿的四壁,那些描绘着古老星图和天道轨迹的壁画,色泽剥落,其上流转的道韵已经彻底消散。

而他们的师尊,那个在他们心中近乎于“道”的化身,世人敬仰的天机老人,此刻正衣衫破碎地倒在地上,满头银发枯败得如同荒草,脸上深刻的皱纹仿佛又多了数百年,浑浊的双眼中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和茫然。

那块被师尊视为禁忌,警告任何人不得触碰的黑色石板,正被人随意地丢弃在角落里,像一块普通的、碍事的石头。

“师尊!您怎么样了?!”

为首的大弟子最先反应过来,一个箭步冲上前,想要将天机老人扶起。

他的手刚刚触碰到天机老人的手臂,天机老人却像是受惊的兔子一般,猛地一缩,口中发出意义不明的嗬嗬声。

“别……别碰……”

大弟子的手僵在半空,脸上写满了错愕与心痛:“师尊,是我,是清虚啊!”

天机老人的瞳孔花了很久才重新聚焦,看清了眼前弟子的脸。

他那劫后余生的茫然,渐渐被一种更加深邃、更加沉重的绝望所取代。

他张了张嘴,干裂的嘴唇蠕动着,却发不出声音。

锁……

为什么要找一把锁?

守门人……又是谁的守门人?

守的……是怎样的门?

那场通过石板窥见的恐怖景象,再一次在他脑海中翻腾。

那些燃烧的星河,那些嘶吼的神魔,那扇由枯骨堆砌的巨门,以及……从门缝中泄露出的,那足以让万物归于沉寂的“无”。

天机老人忽然明白了。

玄元,那个男人,他不是来寻仇的,也不是来夺宝的。

他是来……确认自己身份的。

而那块黑色石板,并非什么禁忌之物,它更像是一份……任命书。

一份来自某个不可思议的存在的、无法拒绝的任命。

而那个男人,在“阅读”了这份任命书之后,做出了他的选择。

他选择了……抗拒。

“噗——”

想通了这一层,天机老人只觉得一股逆血再也压抑不住,猛地从口中喷出,洒在了光洁的地面上,触目惊心。

他不是要为门后的东西服务,他是要去……把那扇门锁上!

这是何等的狂妄?

何等的……亵渎!

这已经不是与天道为敌了,这是要将那制定了“天道”本身的存在,连同其规则一起,彻底封死!

“师尊!”众弟子惊呼出声,手忙脚乱地输送着灵力。

“没用的……”天机老人摆了摆手,气息微弱地打断了他们,“我的生机……被‘看’了一眼……已经……所剩无几了……”

仅仅是被玄元临走时的目光扫过,他那引以为傲的、与天机星轨相连的寿元,便如同被戳破的气球,飞速地流逝。

“清虚……”天机老人死死抓住大弟子的手,指甲因为用力而深深陷入对方的皮肉之中,“听着……马上传我法旨……”

他的声音嘶哑而急促,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紧迫感。

“封阁!从即刻起,天机阁封山百年!断绝与外界的一切联系!任何人不得出入!”

“师尊!为何啊?”清虚和其他弟子都无法理解。天机阁执掌天道运转之观瞻,是无数宗门势力的指路明灯,封山百年,外界岂不是要天下大乱?

“没有为何!”天机老人几乎是用吼的,“这是命令!”

他剧烈地喘息着,眼中闪过一丝挣扎。

他该如何向世人预警?

说有一个男人,可能是某个宇宙之外的“守门人”?

说他现在要去寻找一把“锁”,去锁上那扇禁忌之门?

谁会信?

就算信了,又有谁能阻止?

任何试图去理解、去追寻那个男人的行为,都无异于飞蛾扑火。

不,连飞蛾扑火都算不上,那更像是……一滴水,妄图去理解什么是“干涸”。

最终,他眼中的挣扎化为一片死寂。

“再传一道密令……用‘天陨’级符诏,发给九大圣地和三大神朝……”

“内容是……”天机老人顿了顿,仿佛每一个字都耗尽了他最后的心力。

“……若见玄元,如见天灾。避之,退之,顺之……万不可逆。”

“就……就这样?”清虚愣住了。这算什么预警?这听起来更像是一道……投降的指令。

“就这样。”天机老人闭上了眼睛,两行浑浊的泪水从眼角滑落,“我们……算不出他的命,更算不出他的道……我们能做的,只有……祈祷……”

祈祷他能找到那把“锁”。

也祈祷他……找不到。

天机老人自己也说不清,哪一种结果对这个世界更好一些。

……

天机阁外,万里无云。

玄元站在山巅,俯瞰着下方连绵起伏的山脉与苍茫大地。

在他的感知中,整个世界都变得……不同了。

它不再是一个个独立的山川、河流、城池、生灵的集合体。

而是一个巨大的、充满了“噪音”的结构。

天道在流转,灵气在奔涌,因果在交织,万物在生灭……这一切,都构成了嘈杂的背景音。

而在他神魂的更深处,有一根无形的“线”,正从他身上延伸出去,连接向某个遥远到无法用距离来形容的维度。

那根线,就是他与“玄元之门”的联系。

它在轻轻地颤动,像是在催促,像是在召唤,低语着“守门人”的职责。

一种源自本能的厌恶与烦躁,从玄元心底升起。

就像一个习惯了绝对安静的人,耳边突然多了一只永远不会停歇的苍蝇。

他要做的,就是找到那把“锁”,将门锁死,再把这根烦人的“线”彻底剪断。

可“锁”在哪里?

玄元缓缓闭上了双眼。

他没有释放神识去一寸寸地扫描大地,那种方法太过低效和愚蠢。

他沉下心神,开始“聆听”。

不是用耳朵,而是用他刚刚被强行“同步”了部分信息的灵魂,去聆听这个世界的“基频”。

他在无数嘈杂的“道”的噪音中,寻找一处绝对的“静”。

一处……不谐之音。

如果“玄元之门”代表着万物的终结与“无”,那么能将其锁住的东西,必然是其反面。

它应该是“秩序”的极致,“存在”的根基,“变数”的终点。

它的气息,应该是绝对的“静止”。

时间在这种聆听中失去了意义。

一息?一个时辰?还是一天?

玄元的身体如同一尊雕塑,静立在山巅,任凭山风吹拂着他的衣袍。

终于。

在他的感知尽头,在那片无边无际的、由无数法则交织成的混乱海洋中,他捕捉到了一个微弱至极的“点”。

一个绝对的“静点”。

那个点,仿佛是一个黑洞,吞噬了周围一切的“道”的声响。所有流动的法则在靠近它时,都会变得凝滞、僵硬,最终彻底停摆。

就是它。

玄元睁开双眼,一道冷冽的精光一闪而过。

他已经确定了方向。

那个方向很奇怪,并非指向这方大陆的任何一处,而是指向……天空之上,更深邃的、被世界壁垒所阻隔的虚空深处。

似乎,那把“锁”并不在这个“世界”之内。

无所谓。

他抬起脚,正准备撕裂空间,直接前往。

就在这时,数道强横的气息从四面八方迅速接近,将他所在的这片山头团团围住。

“阁下是何人?为何从天机阁中走出,而天机阁却开启了百年大封?”

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带着居高临下的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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