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年低下头,看着地上那三个匈奴人道:“我们有句古话叫胸大无脑,果然如此,并不是你们长得壮,就一定可以打败我们。”
其实顾思年、白松和白渊学的都是内家功夫,看起来确实瘦。
但是内家功夫不像外家功夫那样靠硬碰硬,主要讲究“以柔克刚”和“借力打力”。
他们学的是初一初二门派的功夫。
这个门派乍一看没什么特别,弟子们平时也不显山露水。
但真动起手来,才知道他们的内家功夫有多厉害。
比如摔跤时,他们不会跟对手拼蛮力,而是找准对方发力的瞬间,轻轻一带,就能把对手的重心卸掉。
白晚晚看着那赌桌上的一堆东西,挑了挑眉道:“今天我算是赚大发了。”
就听到老学究激动的胡子直翘:“这一局还是我们大齐国胜,现在还剩下射箭,你们还比不比?”
“比,为什么不比啊?彩头我都准备好了。”安息使臣大声说道。
其他国家的使臣一听,都跟着起哄。
大宛国使臣拍着胸脯说:“比试就比试!我们大宛的白狼骑手,可从来没怕过!”
匈奴国的人更不客气,嚷嚷着:“我们那儿的孩子三岁就摸弓箭,还能怕他们?”
很快,有人抬出了比试用的靶子。
这靶子足足立在三百步开外,旁边摆着的弓又大又沉,弓弦粗得像拇指,看着就不好拉。
匈奴国的人见了,鼻子里冷哼一声:“就这弓?我看他们连拉开都费劲!”
周围人也跟着笑起来,等着看笑话。
匈奴国使臣得意地说:“大伙儿可得好好表现!我们这次押上了最值钱的东西!”
说完一挥手,手下立刻抬出个木盒,里头放着块刻着城池地图的玉牌,他们居然押了一座城池。
大宛国的使臣吓了一跳:“玩这么大?”
咬咬牙,也掏出块令牌:“行!我们也押一座城!”
轮到夜郎国时,使臣连忙摆手:“算了算了,我们小国本来就没几座城,这事儿我们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安息使臣似笑非笑慢慢开口道:“那我就押两座城池,不知道大齐国玩不玩得起?”
齐光恒冷嗤一声道:“我自然是玩得起的,不如玩得再大一点,你们出多少城池,我就出多少城池如何?”
安息、大宛和匈奴国看着齐光恒道:“您这意思是……”
齐光恒淡淡一笑道:“就当陪你们玩了。”
匈奴使臣突然开口道:“那我出两座城池……”
“我也出两座……”
“我出四座城池……”安息使臣大声说道。
齐光恒看着他们道:“这些城池可都是大事,你们能做得了主吗?”
“能,来之前我们就已经说过了。”安息使臣说道。
其他使臣纷纷表示能做主,白晚晚也是惊呆了,这把赌局太大,不是她能掺和得了的。
不过她现在也算赢了个盆满钵满,最后一场赌局就算了。
顾思年淡淡撇了她一眼,走了过来道:
“在瞧什么呢?是不是觉得最后一场赢了没奖励啊?
没事的,只要最后一场赢了,父皇说,直接送我一座王府,还送我一个庄子。
我也给你大哥、三哥要了一座宅子。”
“真的吗?”白晚晚高兴得不行。
“自然是真的,好了,我上场了,放心吧!你哥我还是挺厉害的,绝对能赢。”顾思年说完,这才慢慢往靶场走去。
靶场上挤得满满当当,各国参赛的人都站好了位置。
顾思年正在做准备运动,他伸手握住弓,使劲一拉,弓只是晃了晃,根本没拉开。
有人扯着嗓子喊:“哈哈哈,还以为多厉害,原来是个软脚虾!”
匈奴人笑得更夸张,拍着大腿指着顾思年:“就这还想跟我们比?这弓我们闭着眼都能拉开!”
还有人故意怪声怪调地学顾斯年拉弓的样子,惹得周围人笑得直不起腰。
顾思年懒得搭理他们,白松也轻轻拉了一下,冷嗤一声道:“这弓箭的力道不怎么样啊?比咱们平时用的弓箭差远了。”
白渊笑眯眯道:“嘿!这次咱们晚晚赚大发了吧?这小丫头真是厉害。”
顾思年淡淡一笑道:“她啊!小狐狸,开心得不得了,咱们一会儿好好表现。”
“嗯,必然的,我要是能赢,可就有宅子了。”白渊满脸激动。
比赛说开始就开始了。
三百步外立着半人高的靶子,密密麻麻画着同心圆,最中间的红心只有铜钱大小。
裁判扯着嗓子喊规则:“每人三箭,一共九轮!离红心最近的算赢!”
白松第一个跨出队伍,他站定后,仔细打量了眼靶子,又掂了掂手里的硬弓。
这弓比平时用的轻得多,匈奴那边有人阴阳怪气:“大齐没人了?派个文弱书生打头阵!”
匈奴使臣冷笑:“雕虫小技!”
他们派出的壮汉一上场,直接把弓拉成满月,箭“砰”地射中第二圈红环。
每支箭落点都标着数字,越靠近红心分数越高。
围观的人伸长脖子,盯着靶子上跳动的分数议论纷纷:“这弓太难拉了,能上红环都不容易!”
“这直接红环了,这么远的距离,居然红环了,简直是不可思议。”
“这么远的距离,这么重的弓,这匈奴人是真的可以。
看看咱们大齐派的都是什么人,连弓都拉不出来,这次咱们大齐完蛋了。”
几位大臣挤在观礼台角落,额头沁着冷汗直摇头。
为首的老臣捋着花白胡须长叹:“陛下这次押得也太狠了!几座城池说赌就赌,要是输了,国库的空成什么样?”
身旁的中年文官跟着跺脚:“可不是!这些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万一折了大齐脸面……”
另一人猛地一拍扶手:
“必须得立规矩,就算是十八皇子也不行!
输了比赛,就该削了他们的俸禄,再罚去边境戍守三年!”
白晚晚气得直抖:“这些老匹夫,死不要脸,他们是为了咱们大齐才上场的,凭什么这么对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