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后台，女人将卡交给他：“钱帮你打卡里了，需要查查吗？”
沈闻冉摇了摇手机：“收到提示了。”
“我帮你这么大一个忙，你怎么感谢我？”女人暧昧的盯着男人，食指紧贴他的唇，阻止了他想说的话，“嘘——比起钱，我对你更有兴趣。”
“荣幸之至，”沈闻冉拉住她的手，在手背落下一个吻，看向她身旁两侧的保安：“不过……”
昏暗的房间里，女人穿着黑色吊带裙，同款带钻高跟鞋，把沈闻冉推倒在床跨坐上他的腰。
沈闻冉伸手遮住了刺眼的彩色灯光。
她摸了摸男人好看的脸，用牙齿慢条斯理的解开了沈闻冉的衬衫，正低下头想解开他的裤子时，沈闻冉突然出声：“等等……不如，先喝点酒？”
沈闻冉凭记忆摇摇晃晃回到临江路，推门发现开到一半推不动了，进去一看，整面侧墙打了固定台，满满当当放着赛车模型，还多了一套矮脚茶几，面积太大，在小小的地下室看起来不伦不类。
原来的那套小桌子不知道是不是被扔了，没看见。
有人穿着黑色连帽衫睡倒在他的床上，侧着身看不清脸，沈闻冉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这人越熟悉，哪家的？穿这衣服能接客？
沈闻冉伸手拉下对方连帽衫的拉链，探进去摸了一把腰，入手凹凸有致的线条让他挑眉看向熟睡的身影，看不出来还是个喜欢锻炼身体的。
“喂，醒醒，”沈闻冉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脸，“你多大？负责人呢？跟你说没说过我江野不搞这些？”
正说着他慢慢贴近熟睡的人，无数色彩在他脑海盘旋：“有没有人说过你长的很熟悉？”
江野被弄得皱眉，换了个躺平的姿势，那张稚嫩俊美的脸暴露在灯光下，沈闻冉看见自己年幼时的脸吓了一跳：“……艹！”
灯光撒下的阴影遮住了沈闻冉的表情，他伸手拉好江野的衣服，转身朝浴室走去。
沈闻冉洗完澡伸手抹掉了镜面的水雾，面前的脸从没有这么陌生过，他在水池台里翻着衣物，从裤兜里掏出盒烟。
其实沈闻冉上辈子很少抽烟，至少没有现在的烟瘾大。
烟雾上升又遮住了那张脸，沈闻冉看向洗手台旁的手镯，莫名想起了楚晚棠。
想她哭着对自己道歉的模样，想她看向自己时娇羞的表情，还想她帮自己过生日时的笑脸。
沈闻冉就站在浴室里，抽着烟套弄，半晌放弃了，他的头更晕起来。
沈闻冉套了条松松垮垮的牛仔裤出了浴室，对上了江野的眼睛。
“我吵醒你了？”
“没，渴醒的，”江野下床去接水，“今晚太晚……我在你这住一晚。”
“一晚？怎么，你那一墙的赛车模型是送我的？”
江野故意用喝水掩饰尴尬： “咳……房租我已经付了一年的。”
“从哪搞得房东号码？”
江野指了指门旁日历上的一小串数字：“上面有……10月23号什么日子？”
那是原主标注的东西，沈闻冉上哪知道，他脑子晕便随口胡诌应付江野：“我朋友生日。”
江野听后看向那个桃心标出来的日期，神色不明：“哪天带我见见？”
沈闻冉脱了鞋躺上床：“你见他干嘛？”
“我不是你男朋友吗？”
他一听酒醒了一半，差点忘了这事了。
沈闻冉抬眼望见江野站在门后盯着他看，眼神像极了狼崽子。
沈闻冉眼睛一眯，对江野招手：“过来。”
江野放下水杯走过来坐在床边。
沈闻冉捏不准对江野的态度，最后只是问他：“明天几节课？”
“上午两节，下午满课。”
沈闻冉点头，让出一半床给江野：“睡觉。”
江野躺在床沿，看起来马上就要掉下去了，沈闻冉闭上眼：“往里来一点。”
江野慢慢移过来，手在被窝里摸索，最后勾住了沈闻冉的手。
沈闻冉刚刚洗完澡，身上有些薄荷糖的味道，还有点烟草味，掺杂在一起很好闻，江野慢慢贴过去，无意识的轻轻蹭沈闻冉。
两个人瞬间都带上些沉重的喘息。
沈闻冉翻身压住江野，江野瞳孔微微放大，伸手无措的抓住沈闻冉的衣角：“唔……”
沈闻冉的指尖下移，江野的眼角微红想要吻过来，沈闻冉靠近江野的耳朵，声音低低的，带着滚烫的气息：“别动。”
江野瞬间僵住，脑子里仿佛烟花炸裂般噼里啪啦作响……。
沈闻冉去浴室洗手，回来躺下后江野伸手往他身上探，才刚碰到沈闻冉的牛仔裤边，就被沈闻冉制止了，沈闻冉侧身抱住江野的腰，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再说吧，头好晕，睡觉。”
一夜无梦，江野是被东西砸醒的。
“起来，”沈闻冉把毛巾丢在江野身上，“去洗漱，吃完饭去上课。”
江野迷迷糊糊看了眼床头的闹钟，闭上眼睛把被子往上一拉：“这才七点多，我的课是九点四十五。”
“算上这到学校的距离，差不多了。”沈闻冉伸手拆开袋面包，又把刚买的一箱牛奶拆开，扔在了昨天江野带来的茶几上，“快去。”
江野起身去洗漱，看见自己的杯子和沈闻冉的杯子贴在一起，总是有些精神了。
他正刷着牙，出来看到沈闻冉已经在换衣服了：“你去干嘛？”
沈闻冉嘴里叼着面包正在穿衣服：“我出门有些事，面包和牛奶在桌子上，备用钥匙在门后挂着，吃完记得锁门。”
江野直接把牙杯扔进洗手池，动静不小，沈闻冉听见动静回头。
江野个头挺拔肩宽腿长，隐隐有些上位者的气势，站在拥挤的浴室里明显不搭。
沈闻冉想到自己的脾气，看出来他这是不满自己出门：“哟，江大少爷还有起床气呢？”
江野擦了擦嘴巴，从浴室出来坐好，面无表情的盯着门口的沈闻冉：“你在忙什么？”
沈闻冉走回来坐到江野对面，耐心跟他说 ：“有些事要忙，我约了人九点见面。”
准确的说是被约见面，昨晚他赢了四十万，为了防止被有心人当场盯上出不来，筹码他没当场兑换，而是勾引了前台把钱一分不少的带了出来，但昨晚那女人被他用安眠药搞晕了，这会反应过来她老大的电话就跟着来了。
沈闻冉把短信看完就删了，是个地址和时间，他脑子记得住。
沈闻冉想了想，道：“下午你放学，去约会？”
江野拿起牛奶，吸管戳了好几下没戳中：“……哦。”
沈闻冉半起身盯着他红透的耳朵：“空闲的时候想想约会行程……当然，如果你没约过会……”
“怎么可能，约会而已，”江野打断沈闻冉，目光闪烁，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对面的人，甚至低头摆弄古董手机，“你不急？七点半了。”
“急，走了。”沈闻冉起身，走到一半折回来，俯身亲了亲江野耳畔的一串耳钉，“差点忘了，给男朋友的早安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