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姐姐，现在说这个有何用？”
萧晴雨无语，你与我说有什么用，就算我能信你，也得殿下信你才有用啊。
“那我如今说什么有用?”萧晴云真觉得颜初瑶是她的克星。
“什么都不要说，”萧晴雨沉思片刻，“姐姐，你快去将身上华贵的服饰和头上的珠钗都去了，随后跪在栖云殿门外请罪。”
“我一个正妃去给一个妾室下跪?还是在殿外?”萧晴云厉声道，“不行，那我还有何威严?跪下去那未来都抬不起头了。”
萧晴雨:······
这中气十足的语气，还是不够怕啊，都危机时刻了还想着你那微乎其微的威严。
“那姐姐就等着殿下亲自来问罪吧，”萧晴雨也是没辙了。
天知道她为了姐姐这点破事，费了多少精力啊，奈何对方还不领情。
“可是······”萧晴云想想楚承时，恐惧从心底里传来。
“这法子有用吗？”
“我也不清楚，但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强，”萧晴雨叹了口气，想着萧晴云的脑子，又耐心解释。
“姐姐亲自去栖云殿跪下请罪，表明姐姐是真的知错了；在殿外，路上宫人人来人往的，殿下也不好当面罚姐姐；况且，这事闹大了，极有可能传到陛下耳中。”
“传到陛下耳中，我不是更完了？”萧晴云恐惧加大，她对永安帝还是很怕的。
“姐姐，陛下看中你腹中子，颜良娣腹中子已经没了，一个即将降生的嫡子和一个小产没的妾生子，陛下如何取舍?”
萧晴雨呼出一口气，和萧晴云在一起对比，她时常觉得自己聪明绝顶。
“晴雨，你和姐姐一起吧，”萧晴云哭道，“我一个人害怕。”
萧晴雨气一抽，“姐姐，你不是一个人，还有你的侍女与一起，还有，我······”也害怕啊!
“不一样，你与姐姐是最亲的人，”萧晴云看着萧晴雨的眼神很真挚。
萧晴雨:·······
好事轮不上她，坏事怎么都要扯上她。
姐姐是真不怕她们两个一起团灭了，连带着整个萧家一同见列祖列宗了。
“晴雨?你与姐姐一起去吧，”萧晴云恳求，“姐姐看见你心里有·····”有底。
“你们姐妹两个要一起去哪里？”
突然传来冷冽的声响，令萧氏姐妹浑身一颤，转头看去。
只见楚承时冷着面一步一步向她们逼近，看着她们的眼中不含半点温度，“心里有什么？”
“殿下，”萧晴云声音颤抖，腿不受控制的软下去，站不住的瘫在地上。
而萧晴雨不敢言语直接跪了下去，头伏在地上，不敢去看楚承时。
楚承时冷眼看着，声音不带一丝起伏，“不是摔了一跤，动了胎气吗？”
萧晴云被吓得哭得更是伤心。
“怎么孤回到东宫后，变成了初瑶落水小产?”
楚承时看着萧氏姐妹都只知道哭，一声不吭的，更是气愤，大声吼道。
“怎么了？一个个的都哑巴了？”
萧晴云身子抖了一下，“殿下，或许，或许是宫人弄错了。”
“弄错了?你是不是一直当孤是傻子，好糊弄?”
“不，不是，妾身不敢，”萧晴云连忙道。
“不敢?这东宫还有你不敢做的事吗？”楚承时努力克制想上前扇她的冲动，“到底怎么回事?从实招来。”
“殿下，不干妾身的事，是她，是她贪玩要去湖边，之后未站稳失足落水的，当时妾身都吓懵了，想拉她，没拉住。”
“是吗？怎么与孤听到的不一样?”楚承时看着谎话连篇的萧晴云。
自己真的是错了，在父皇面前保了她许多次，可惜，他的原配一直往他心口扎刀子。
萧晴云激动抬头，“殿下，你别听她们胡说，栖云殿的宫人自然是听颜初瑶的。”
萧晴雨听到这句，心一下就死了。
没救了，真的彻底没救了。
只求她能活着。
“那孤只听你宫人的话，只被你蒙蔽?”楚承时道，“自然，你说的也在理。”
“善才，将刚刚一同随萧晴云外出的宫人，全部带到偏殿，好好问问琉心湖之事。”
“是，奴才这就去，”善才领命，指示着几个内侍将在场的宫人全带到偏殿。
“还有，这个也一同带去，”楚承时看着萧晴雨，“单独询问 。”
萧晴雨本不知是说她，待善才走到她跟前，“萧娘娘，请。”
殿中人只留楚承时萧晴云和未参与的侍女。
楚承时转过身去背对着萧晴云，他是一眼都不想再看她。
萧晴云看着楚承时的背影，心里一痛，她很想再说些什么，但她半点声音都不敢发出，也不敢上前。
肚子有一丝的抽痛，但她的心更痛。
殿中寂静良久，善才带着几个内侍过来回道，“殿下，与栖云殿的宫人所说无异。”
“还有，萧娘娘说，太子妃约颜良娣同游，原是想，污蔑良娣推了太子妃，让殿下对颜良娣生厌，”善才觉得，楚承时还是有必要知晓此事的。
萧晴云听到萧晴雨将她卖了，不可思议又无可奈何。
楚承时抬手，善才从殿中退到殿门口。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楚承时怒道。
“多次邀约的是你，去湖边的也是你，靠近初瑶，推她落湖的还是你，你能说，你的宫人都被初瑶收买了吗？”
“我······”萧晴云无话可说，“我没想害她的，我没有。”
“但事已是这样了，你不想，初瑶就没事了吗？孩子就没事了？”
“殿下，妾身也怀了孩子，妾身·····”
“孩子，你还好意思提你的孩子?你爱你的孩子吗？”楚承时反问。
“不，你不爱，你只想利用他，靠他稳固你的地位，靠他来争夺你想要的一切，孩子在你眼里，只是争权夺利和固宠的棋子。”
“不，我爱，”萧晴云竭力否认。
“爱他就不会伤害他，不会利用他，但你做的事，真的是在爱他吗？”
萧晴云无力反驳，她今日真的很累。
楚承时不想再与她废话，继续道，“孤会给父皇上一道折子，废除你的太子妃之位，其余的事，等孩子出生后再说。”
“殿下，殿下你不能这样做，我是你的结发妻子啊，”萧晴云激动上前抓住即将离开的楚承时衣袖。
“萧晴云，孤对你，已经仁义尽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