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随着卢环的一声令下,一千支三八式步枪同时开火,密集的子弹如雨点般朝着叶逊射去。
叶逊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他急忙挥舞着双枪抵挡。
然而,这火枪的威力远超他的想象,子弹的速度极快,他根本无法全部抵挡。
一颗子弹擦过他的手臂,鲜血顿时流了下来。但他咬紧牙关,继续向前冲去。
在密集的火力下,叶逊的身上又多了几处伤口。他的步伐渐渐变得踉跄起来,但依然顽强地向前冲去。
突然,一颗子弹击中了他的大腿,叶逊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他单膝跪地,用双枪支撑着身体,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屈的斗志。
此时,他的身边已经没有几个还能站立的金兵了,整个突围队伍被火枪手们死死地压制在树林中。
叶逊看着周围的火枪手们,心中涌起一股绝望,但他依然不愿放弃,他大喝一声,双枪舞动得更加猛烈,试图冲破火枪手们的包围。
卢环看着狼狈不堪的叶逊,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感慨。
他高声道:“叶逊,我敬你是个英雄豪杰。今日,你已无路可逃,放下武器吧,或许还能留你一条性命。”
叶逊抬起头,看着卢环,眼中满是仇恨与不甘。他咬紧牙关,说道:“卢环,我叶逊一生只认家族血仇,今日即便战死,也绝不会向你投降!”
说罢,他挣扎着站起身来,挥舞着双枪,朝着卢环再次冲了过来。
卢环无奈地摇了摇头,手中长枪一挥:“开火!”
“砰砰砰……”又是一阵密集的枪声响起,叶逊的身上再次中弹。
这一次,他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他的双枪从手中滑落,眼神渐渐变得黯淡起来。
卢环走上前去,蹲下身子,看着叶逊。
只见叶逊的胸口不断起伏着,鲜血从伤口中汩汩流出,染红了身下的土地。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卢环轻声说道:“叶逊,你是不是汉人?为什么要助纣为逆?”
叶逊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我……我不甘心……家族的血仇……未能得报……”
“什么?家族血仇?你是什么人?”
“我,我就是耶律宗雷之子......我原名耶律萧飞......学艺十载,就是为了报家族之仇......可惜,我学艺未精......”
说罢,便闭上了眼睛,气绝身亡。
卢环默然,他没有想到此人竟是耶律宗雷的儿子。
“将叶逊的尸体厚葬吧,他也是个值得敬佩的对手。”
卢环心中油然而出一股愧疚之情。
多年前,梁山与耶律家族一场恶战中,卢环父子杀死了耶律宗雷的父亲和兄弟四人,耶律家族从此一蹶不振。
耶律宗雷后来得子耶律萧飞,便将其送到贺兰上人叶天问处学艺十年,叶天问将其收为义子,并改名叶逊。后来耶律宗雷离世,叶天问将其家族的仇恨告之叶逊,叶逊一直铭记着家族的血仇,立志要为父报仇。他苦练武艺,投身金国军队,因为武艺绝伦,被授为先锋官,驻守真定府,今日终于碰上了报仇的机会,可是他没有想到新梁山的军队如此强大。
卢环蹲下身子,轻声说道:“叶逊,不是你学艺不精,是你跟错了主子,你虽为报仇而来,但你的武艺和勇气,令我敬佩。只是,冤冤相报何时了,这场仇恨,也该结束了。”
真定府城外,旌旗蔽日,杀气冲天。卢环披银甲,头戴狮盔,手持如意寒铁火龙枪,端坐于铁脊银鬃兽之上,目光如炬,凝视着前方那座坚固的城池。他身后,是排列整齐、士气高昂的梁山大军,战马嘶鸣,刀枪林立,仿佛一片涌动的钢铁洪流。
此次攻打真定府,以梁山好汉为主力,真定府作为战略要地,若能夺下,不仅能为百姓谋得一方安宁,更能在与金兵的对抗中占据有利地形。
“众将士听令!”卢环一声大喝,声若洪钟,在战场上空回荡,“金兵残暴,欺我百姓,今我等奉天行道,定要拿下这真定府,还百姓一个太平!今日一战,有进无退,杀!”
“杀!杀!杀!”梁山将士们齐声呐喊,声音震得大地都在颤抖。
随着卢环一声令下,梁山的连珠炮阵地瞬间火光冲天。一颗颗炮弹如流星般划过天际,带着尖锐的呼啸声,朝着真定府的城墙狠狠砸去。“轰!轰!轰!”一连串的巨响震耳欲聋,城墙在炮火的猛烈轰击下,碎石飞溅,烟尘弥漫。原本坚固的城墙出现了一道道裂痕,有些地方甚至开始摇摇欲坠。
接下来,上万士兵在烟幕掩护下每人扛一袋沙土飞奔到护城河边将,将沙袋扔进护城河,瞬间,护城河靠城门的一段就被填平了。
与此同时,一辆辆坦克缓缓朝着城墙逼近。这些钢铁巨兽车头装有锋利的撞角,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一队队士兵们手持长枪、盾牌,紧紧跟随,坦克碾过被填平的一段护城河,逐渐逼近城门。轰的一声,一枚开花炮击中城门,城门被炸成碎片。
第一辆坦克突入城中,在城中横冲直撞。坦克上的火炮和连珠枪猛烈扫射,金军人仰马翻,尸横遍地。
真定府城墙上,金兵主将仆散忠义脸色阴沉,眼神中透露出紧张与不安。他望着城下如潮水般涌来的梁山军队,心中明白,这一战将是一场生死恶战。
“放箭!给我狠狠地放箭!”仆散忠义声嘶力竭地喊道。城头上的金兵们迅速弯弓搭箭,一时间,箭如雨下,朝着梁山的军队倾泻而去。箭矢划破空气,发出“嗖嗖”的声响,不少梁山士兵躲避不及,纷纷中箭倒地。
然而,梁山军队并未因此而退缩。他们顶着密集的箭雨,继续向前推进。连珠炮依旧不停地轰击着城墙,每一次爆炸都让城墙的伤痕更深一分。坦克战车一辆辆从城门开进城去,撞角在阳光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
仆散忠义亲带一万金军,打开西门,冲杀出来妄图在城外阻击盟军。使盟军截为两段,内外不能相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