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贱人！看我不撕烂你的这张臭嘴！”老妇人气的脸色涨红，肥胖的身子扑向沈黎。
沈黎直接掏出且慢对着她。
老妇人顿时停住，摸摸脸不敢靠她太近。
“您看您看，又重复用语了。您不要骂自己，老人家不要太谦虚，不要到处说自己是小jian人，有失脸面。”
“还有现在有老年小学，您再去读个几年，或许还能改善您家的智力障碍基因。您的孙子被您带坏了，这次是我替您教训，下辈子可不要这么嚣张了。”
“小孩，下辈子记得做一个遵纪守法扶老奶奶过马路的好小孩啊。”
沈黎说完，脚尖用力，一脚踩爆了小男孩的头骨。
“啊！我跟你拼了！”老妇人尖叫着扑上来，沈黎淡定掏出且慢对准她。
“噗呲”一声，老妇人撞在且慢上，瞪大双眼倒了下去。
“你，杀……杀人……凶手，你下地狱……下……地狱……”
沈黎没管老妇人说了啥，一把拔出且慢，坐在座位上仔细擦拭剑身。
没有听到剁了么值到账，难道这一切……
忽的，脖颈上的束缚感愈发强烈。
沈黎没在意脖子上的紧迫感，又看看前面的冯月。
冯月似乎不好受，掐着脖子弯着腰小声的咳嗽着，泪眼朦胧的看着沈黎，似乎在用含泪的眸子求救。
沈黎坐在座位上，对着她露出一个善意的笑。
冯月对着她伸出一只手，手指吃力弯曲，仿佛用尽了她的全部力气。
沈黎看着她面色发青，呼吸慢慢停止。
“呜——”一声，眼前骤然亮起白光。
沈黎抬起头，发现自己的手正放在15号车厢的门把手上。
时间回溯？
“呵呵~~”
真是有趣。
沈黎微微用力，摁下门把手。
她倒是要看看，这个副本boss在搞什么把戏！
一阵白光闪过，沈黎又回到刚刚的座椅上。
只不过，这一次，她旁边的人变成了冯月。
冯月张大眼睛，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黎姐……”
冯月的眼里恐惧万分，瞳孔颤动。
“我看到——”
声音戛然而止，冯月掐住自己的脖子，仿佛有什么紧紧勒住她的脖子，让她说不出那个被她无意中发现的秘密。
“嗬嗬——”
冯月的眼中开始沁出血泪，面色发紫五官扭曲。
沈黎拔出且慢，一剑劈向后座。
熊孩子的脸上还挂着笑容，眼中溢满莫名的笑。
冯月大声咳嗽，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杀人凶手，杀人凶手……”
“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你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
密密麻麻的质问声围绕在沈黎耳旁，仿佛在念出诅咒。
沈黎掏掏耳朵，“杀你就杀你，难道还要挑日子？”
“不听话的孩子，就应该杀掉！统统杀掉！”
沈黎压低嗓音，忽的将头伸到熊孩子面前，熊孩子默默将身子往后挪了挪。
“是你杀了我，一命换一命，把你的命给我！”
熊孩子就是刚刚沈黎踩爆脑袋的奶宝孙，看着沈黎缩了缩脑袋。
个子高的熊孩子倒是丝毫不惧怕沈黎，恶劣的勾起嘴角。
“女人，你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力。”熊孩子故作成熟的掀了掀额前的碎发。
沈黎眯着眼，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
“小孩，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杀意。”
话音未落，沈黎手中的且慢已经收回剑鞘。
熊孩子摸了摸嘴角，刚要邪魅一笑，就发现自己的视角一转，沈黎的脸跑到了车顶上。
不。
不是沈黎跑到了车顶上，而是他的脑袋滚到了车座上。
“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觉悟，姐姐会用行动告诉你偷学大人是不对的。”沈黎顿了顿，继续道：
“你这孩子，怎么老是手闲不住，为什么要掀陌生姨姨的裙子？”
“你瞧，不听话的孩子，得到教训了吧。”
熊孩子一旁的红裙子女人抬起头，摸着肚子，面上闪过一丝惊诧，又迅速低下头。
“让我猜猜你的死法吧。”沈黎指腹摩挲着且慢剑鞘上的花纹。
“一座通往不知名远方的火车上，有四个熊孩子。”
“熊孩子是都家里的天赐，在后座吵吵闹闹，乘务员多次调解未果，还被你们的太子妈太子奶太子爹纠缠不清。”
“这时，你们开始大冒险，你。”沈黎指着高个子，“你说，谁要是敢去掀女人的裙子，才是真正的勇士。”
高个子的脑袋眼珠鼓溜溜转了一圈，大声嚷嚷着：“是我说的又怎么样？我奶都说了是她们不知廉耻，我做的对！”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所以你死的活该。”沈黎拍拍手掌，继续道：
“你掀了她的裙子，被她骂了，心怀怨恨。趁着她去洗手间的功夫，狠狠的从后面推了她一把。”
红裙子女人低着头，双手虚虚的护在小腹上，似乎在发呆。
“你明明看到她的小腹凸起，你知道几个月后，会有一个小宝宝出生。”沈黎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火。
烟雾弥漫，遮掩了她的表情。
“你推了她，结果显而易见，你成功了。当然，你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你的小姨，你小区的陌生女性，都被你莫名其妙下黑手推过。”
“你觉得你很有成就感，掀裙子，推人，你享受你间接虐杀生命的过程。每次你看到她们流血，你都会扑到你奶奶怀里，假装惊吓哭泣，实则看着他人的痛苦，笑的开心。”
“我说的对吧？张家豪？”
穿着红裙子的女人双手紧紧扣在一起，双目猩红，猛的扑向高个子张家豪。
她伸出的十指狠狠的撕扯着熊孩子，恨不得将对方碎尸万段！
“是你！”
“你还我孩子的命！”
女人捏紧拳头，狠狠捶打着他的身体。张家豪痛苦的哀嚎着，看着女人的拳头落在自己的身体上。
“你这个杀人凶手！你该死！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才六个月！你就该下地狱，为我的女儿赎罪！”
张家豪被女人一通捶，最后哀嚎着求饶。
他疼的哭爹喊娘，嘴里喊着“奶奶，救我！救救我！我好疼！”
“爸爸妈妈，救命！”
“我好疼啊！”
“原来你也知道疼，哈哈哈！”女人凄厉的笑着，眼角流下血泪。
她身上的红裙子颜色愈发浓郁，仿佛是被鲜血染红。
沈黎吸着烟，看着一团白色的东西趴在女人的肩膀上，正焦急的去擦拭女人脸上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