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只是‘类意识行为’。
万向稍稍松了口气，对于人工智能的意识奇点，万向还是保持对未知事物的警惕的。
稍稍思考后，万向接着敲击键盘问道。
[你在什么情况会产生真正的'意识']
...又是稍稍间隔了一会。
小白才在对话框回复道[不知道，设计师这应该是你的问题。]
万向给自己点上一支烟，重重的吸了一口吐出。
白烟袅袅娜娜在万向面前形成一团白雾。
仿佛就像AI代码里的混沌层，让人看不透。
为了方便搞清楚神经拟态代码的底层逻辑，万向将小白内置的所有代码资料全部拷贝了一份。
准备在有机会的时候用算力更强的计算机进行测试。
夜更深了..
手机信息突然响起。
万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贝丽娜发来的。
[万总工，睡了吗？]
[没呢]
[果然是夜猫子，不好意思这么晚发你信息，我现在在米国，你现在方不方便语音。]
万向小酌了一口咖啡，然后回复道。
[可以。]
随即语音铃声响起。
“不好意思，打扰你万总工。”
“卢小婷恢复的怎么样？”万向关心道。
“很好，等收假就可以上学了。”
“嗯,那就好星雨今天还和我提起过。”
“对了，我今天打你电话是想告诉你，休伯特遵守了承诺将家族名下的100亿米刀的现金资产划入了南极星基金会。”
“那很好，足以解决资金问题。”
贝丽娜“嗯”了一声。
然后接着说道“另外...我见到了休伯特的孙女凯瑟琳是个非常可爱善良的小女孩。”
稍稍停了停，贝丽娜接着说道“但是...她的状况非常不好，我想给我们的治疗时间不多了。”
“嗯，了解了。联映集团已经在着手新机型的制造，另外炼丹炉项目的成功，能源问题也会得到解决，所以技术上是没有问题的...明天一早我会和联映集团的赵董落实新机型的制造进度。”
一只手拿着电话，万向吐出一口烟，沉声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把那个小女孩的病情资料发给我，我让龙协医院的医生先看一下，制定一个治疗方案。”
“好的，我一会去办。”、
贝丽娜满口答应，然后贝丽娜满怀期待的感叹道“真的希望这个基金会，能够拯救更多的人。”
贝丽娜的感叹并没有引起电话那头万向的回应，而是沉默。
“万总工，你怎么不说话？”
万向已经拿着电话移步到了阳台，京都的寒风刮的人脸上生疼。
但万家灯火中每一盏灯都是一个温暖的避风港。
希望所有人都有避风港。
万向沉思...因为他知道即使有充足的资金支持，也不可能在短期内满足所有癌症患者的治疗。
况且每一次治疗都需要消耗巨大的能量。
所以谁能优先接受治疗就是一个巨大的难题。
万向又在寒风中给自己点燃了一根烟，并将这问题抛给了基金会理事长贝丽娜。
“贝丽娜，你有想过完成凯瑟琳的治疗后，在不考虑经济因素的情况下，接下来该谁接受治疗？”
“那不简单，当然是....是...公平”贝丽娜一度噎住，最后挤出两个字。
“怎么样算公平？”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
万向沉声说道“年轻的患者接受治疗后有更长的生命，年长的患者又可能更需要尽快接受治疗。”
稍稍停了停，万向接着说道“另外还需要考虑病情的轻重缓急，社会贡献，国籍，伦理道德...”
“我们的每一次选择，都会剥夺另外一些人生的机会，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又可能成为刽子手。”
电话那头传来贝丽娜咋舌声，她倒吸一口凉气。
“万总工，别说了...我头都大了，我突然感觉我无法胜任这个工作。”
“你是最先的受益者，所以这份责任还得你来扛。”
“哎...我知道，我只是一开始没想那么复杂。”
贝丽娜叹了口气，稍稍想了会，她接着说道“对了我有一个在京都龙国全民大学，学社会学的同学，她博士毕业后留校任教，我觉得这个问题可以作为一个社科问题进行课题研究，我们基金会提供研究咨询经费。”
“这个提议不错。”万向认同“随着科技的发展，必然会引发一些社会问题，所以一些新的社会问题也急需得到解决，才能更好的为科技发展做支撑。”
“嗯，同意。好了万总工这边萨琳娜的主治医生来了，我先挂了。”
“嗯。”
挂了电话，万向还在思索刚才有限资源下治疗顺序的问题，不知不觉夜就更深了。
万向灯火夜变的稀稀疏疏，偶尔有几盏灯在城市的夜空中孤明着。
次日。
龙科院，核聚变研究中心。
万向起了个大早，带着万星雨洗漱后在食堂吃个早饭后。
时隔两个月万向终于回到了自己熟悉的顶层办公室。
进到办公室内。
万向并没有第一时间打开电脑，而是悠闲的将腿搭在桌子上。
并且给自己点着一根烟，然后就这么看着万星雨在会客区内摆弄着玩具狗小白，好不惬意。
万向并不担心办公室内点烟对室内空气会有什么影响。
因为自己不在的时间里，为了给整个聚变研究中心创造更好的办公环境，整栋大楼已经换上了最先进的新风净化系统。
刚好燃尽一支烟的时间。
万向摁灭烟头。
这时，办公室的门便被敲开。
看到来者是柯院长和龙安部的高为民
万向忙不迭的将翘在桌案上的脚放了下。
“万向，吃早饭了吗？”柯院长脸上挂着笑，看上去心情不错。
可控核聚变发电站装机成功的喜悦还没消退，后续矩阵模块成功发电的喜讯在这两天陆续传来。
装机运行后，项目的各项参数也被陆续测定并报道出来。
迎来龙国网友们在网络上一致热评：遥遥领先！遥遥领先！
“柯院长，高部长。”
万向连忙起身，招二人到桌案面前坐下。
“好久不见啊万向，果真给国家干了件名垂青史的大事。”
高卫民笑着朝万向竖起了个大拇指。
他不由的想到半年多前接到上级任务，从安江市的老楼内将万向接走时候的情景，现在想想真有点请诸葛亮出山的感觉。
“大家的功劳”万向笑道，然后按住桌案前的白色呼叫按钮“麻烦泡两杯热茶进来，谢谢。”
“陈代表马上也要过来，应该快到楼下了”柯正山看了看表，脸上的笑容不经意的消失了。
“三杯”万向随即改口。
“收到，三杯热茶。”桌上呼叫按钮内传来干脆的应答声。
其实作为国家顶尖科研人员来说，时间是极其宝贵的。
任何可以提高效率，节约时间成本的安排都是必须的。
这也是为了让决策者能够全身心的投入科研工作。
因为往往关键人物的一个正确决策或灵光乍现，就会影响整个项目的成败。
而且以万向现在的级别，配几个工作秘书和司机完全符合规定。
将三杯热茶端于桌面的女秘书正要开门离开，正好撞见要敲门进来的龙国联众国发言人，安理会代表陈东毅。
后者带来了一个在联众国获得的最新消息。
“巨神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