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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如血,洒满营前。

辕门口,窦建德、高雅贤迎住了苏定方、张士贵、李君羡、李孟尝四将。

以及随从四将来的两团步骑。

却这四将,年纪都不大,大多二十出头,只有张士贵年纪大点,三十二三。四将皆披挂铠甲,乘马挟槊,观其随行所来的两团四百步骑,亦俱甲械整齐。中有几个熟面孔,窦建德辨认出来,是李善道的亲兵营的军将,却已知晓,这四百步骑,必多是李善道的亲兵。

“仆一道求援上书呈至,不意大王居然劳定方与诸将军相助!”窦建德心头惊疑,口中说道。

张士贵、李孟尝是李善道亲卫营现任的正将、副将;苏定方此前也是李善道亲卫营的大将,现则与李君羡各领一营,已是独当一面的营将。李善道一下将此四将派来,确是不同寻常。

苏定方的年纪不算最大,资历在此四将中最深,又曾是高雅贤的养子,四将便由他答话。

他从坐骑上下来,执礼甚恭,说道:“公言重了。大王令,前两次出袭,都是以城北为主攻,明日此战,准备给宇文化及一个‘出其不意’,换以城西为主攻方向,故特遣俺等前来助阵。——事实上,就算公不上书求援,大王也已有意调俺等来。并除高公营外,城西其余诸营,大王也都分别调了精兵强将增援。俺等奉令之后,不敢耽搁,即刻赶来贵营,听候公调遣。”

这话不假。

窦建德、高雅贤等刚才迎苏定方四将时,就已望见东边、西边的李文相、王君廓、冯金刚、郑智果等营外,均有从城中来的兵马入营。窦建德心中稍安,忙笑道:“原来如此!攻其不备,此兵家之道。大王谙熟兵法,明日出袭,必出宇文化及料外。今得了定方与诸将军相助,仆如虎添翼,明天这场仗,更有取胜把握矣!愿与诸位将军协力,共破贼阵,不负大王厚望。”

夕阳余晖映照下,只见四将身上的铠甲,熠熠生辉。

高雅贤说道:“窦公,这就请诸位将军进营吧?”

“好,好。定方,在下已在帐中置下饭食,粗茶淡饭,尚堪一用。就请诸位将军移步入营,待用过饭后,在下与雅贤,再与诸位将军细商明日战策,可好?”窦建德殷勤说道。

苏定方四将没有拒绝,应了声是,便牵着马,带着部曲,随窦建德和高雅贤入进营中。

夕阳渐沉,营中火光初起。

起了风,扑面带来的不是凉意,是燥热与前两次大战过后,远处战场上残留的血腥气息。

排列辕门内两侧,迎接苏定方等将的百十兵卒,整齐肃立,长矛相对,恍惚似如群狼獠牙。从这相对的矛阵中,苏定方等从容而过,沿着营中的主干道,一行人行往备下饭食的大帐。

将行到时,高雅贤面现难色,当着苏定方等的面,小声地与窦建德说了句什么。

窦建德一拍额头,仿佛恍然之状,笑与苏定方等说道:“定方、诸位将军,帐篷不大,容置不了太多人。要不这样,定方与诸位将军请入帐中饮食,从诸位将军来的部曲们,另作安排?”

苏定方微笑点头,表示理解,随即向从入营中的两团步骑下令:“不必随俺们到帐,你们听从窦公、高公的安排,自去用饭。用罢饭了,便在营中歇息,明日一早,随俺们一同出战。”

四百步骑齐声应诺,停下了跟从。

高雅贤的一个养子,名叫王朗,年方二十,生得虎背熊腰,端得好大汉一条,——早前与苏定方的关系甚好,这时得了高雅贤的吩咐,乃忙上前引路,领着四百步骑前往营后空地安置。

仅剩下了苏定方等四将,继续跟着窦建德、高雅贤前往大帐。

离大帐已近在咫尺。

已经看到帐外森然环立的数十甲士。

此数十甲士,悉为高雅贤的心腹,皆是悍勇亡命之徒。

高雅贤胸口砰砰直跳,不知天热之故,还是紧张之故,额头、手心冒汗。

窦建德轻咳了声,笑道:“雅贤,事先没想到大王会派定方与诸位将军相助我营,备下的饭食或有不足,你先入帐看看,若不够,速去添置些,务使诸位将军吃得舒心。”

高雅贤紧着嗓子,应了一声是,告声失礼,就先往帐中去。

却在此际,苏定方顿了下脚步。

“定方?”

苏定方笑道:“明公,大王有一道密旨,关系到明日出战部署,是不是末将先将此旨转达公?”

“大王有密旨?”

苏定方近前了半步,放低了声音,说道:“明公,宇文化及帐下有人投诚,愿明日战中响应。营中人多眼杂,为防泄密,还请明公移步至僻静处,末将详细禀报。”

“竟有此事?”窦建德顿时大吃一惊,好在及时回过神来,忙又挤出笑脸,便即同意,说道,“好,好!定方,我的寝帐就在大帐边上不远。你随我来,我先拜领大王此密旨。”

苏定方与张士贵等随窦建德绕过大帐,来到了窦建德的寝帐。

“诸位将军,烦你们在帐外稍候,俺向窦公传完大王令旨,就出来与诸位将军去往用饭。”留下了张士贵、李君羡、李孟尝三将在外,苏定方独与窦建德进入了他的寝帐。

入到寝帐。

苏定方略看了下,帐中简朴,仅一榻一案,两张坐席,兰锜上放着剑、槊、弓箭等兵械,案上散落几卷兵书。窦建德帐外的亲兵没有跟进,都在帐外。帐中,只有他与窦建德两人。

“定方,大王密旨是何内容?宇文化及军中,谁人投诚了大王?”

苏定方站定,怀中取出一份令旨,展开了,念道:“自公至高雅贤营,数战有功,念公辛劳,故令张士贵等,代孤请公与高雅贤还城。明日之战,由苏烈领兵。孤已备酒宴,候为公接风。”

窦建德从第一句就听出了不对,坚持着听完以后,脸色大变,从地上跃起,后退了两步,手按在了腰间佩剑上,目视苏定方,说道:“定方,你不是说宇文化及帐下有人投诚?”

苏定方神色不变,缓缓收起令旨,沉声说道:“明公,投诚者确乎是有,不过大王密旨中实是并未言及。明公,大王的命令,你已听到了。便请公依旨行事,从张将军等回城吧。”

窦建德未着铠甲,苏定方的铠甲未卸。窦建德佩的是剑,苏定方佩的是横刀。窦建德已经四十五六岁了,苏定方才二十多岁。帐外虽有窦建德的亲兵,亦有张士贵等三将。

各种念头在窦建德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他死死盯着苏定方,眼神中透出惊骇,嘴角做出佯笑,攥着剑柄,说道:“定方,大王为何突下此令旨?明日不是要换城西为主攻么?当此之时,我正欲为大王立功,却怎调我回城?”

“明公,大王当然是自有深意。公还城后,明日,末将会全力以赴,确保战局顺利。”

窦建德听出了苏定方话里的不容置疑,眼往下稍落,见他的手也握在了刀柄上,遂盯了他片刻,嘴角咧开,放缓了点语气,说道:“定方,看在往日情分,你实话告诉我,大王是不是听到甚么风言风语,疑心我了?故此才会此刻,调我与高雅贤回城?”

苏定方说道:“明公多虑了,大王岂会无缘无故,怀疑明公?请公解剑,从旨回城吧。”

“若非疑我,怎会调我回城?”窦建德目光不离苏定方的脸、手,一字一句地说道,“定方,我知大王此必是听到了甚么谗言,疑心於我了!所以,才会遣你们四将入我营!但是定方,你们虽四将入营,带了四百步骑,却不知我营中精兵四千么?我若不还城,你等又能如何!”

帐中没来得及点烛火,颇为昏暗。

苏定方面不改色,说道:“明公,大王还有一道密旨,是下给末将的。明公想要听么?”

“又是甚么鸟密旨?”

苏定方说道:“大王令旨,‘窦建德、高雅贤如不从令,格杀勿论’!”

“哈哈,哈哈!苏烈,就凭你?老子营中何仅四千精卒,且你可知,就在刚才路过的大帐内外,老子已布下了刀斧手百人,随时待命!从你们入营的步骑,已被支走。老子一声令下,尔等人头落地。你还在这里吓唬老子,要杀老子?”窦建德劈手抽出佩剑,喝道,“老子忠心耿耿,大王却无端猜疑!定方,跟着这样的大王,有甚前途?昔日你为雅贤养子,雅贤与我待你都不薄吧?大王这般猜忌,索性便就反了!定方,今日你若助我,他日定封你为王侯,与我共图大业,何愁荣华富贵?你又何苦为那猜疑之主卖命?是从是抗,你且速决!”

说着,窦建德剑尖微颤,直逼苏定方,同时大声朝外叫喊,“人来!人来!”

话音未落,帐外厮杀声响。

厮杀来的快,结束的也快。

才只几个呼吸,帐外已死寂一片。帐门掀开,一将大步迈入,手提血淋淋的横刀。窦建德看去,是李孟尝。李孟尝瞧了窦建德一眼,禀与苏定方:“已尽杀之。”

什么尽杀之了?

不用明言,只能是帐外窦建德的亲兵护从。

窦建德帐外的亲兵护从不多,亦有一二十人。就这几个呼吸功夫,就全被张士贵等三将杀了?窦建德纵听说过张士贵、李君羡、李孟尝的勇悍,可他的亲兵也都是勇士!不敢置信。

然李孟尝所言,自不会是假,帐外的一二十个窦建德亲兵,确是已被他们尽数杀了。

须知,李孟尝、李君羡、张士贵、苏定方四将,或许在军略上,而下都还欠磨炼,有不足,但只论勇武,四将当真俱是一时之选,力敌万夫!

原本时空中,李孟尝是跟从李世民参加玄武门之变的“九将”之一;李君羡亦李世民帐下勇将,每战单骑先陷阵,前后赐以宫女、马牛、黄金、杂彩,不可胜数;张士贵膂力过人,弯弓百五十斤,左右射无空发;至若苏定方,无须多言,十余岁就从其父讨贼,系罗士信一流的人物,骁悍多力,胆气绝伦,肆虐清河郡等地多年的张金称,就是被他手刃的。

是故,窦建德帐外的一二十亲兵,面对张士贵等,当真如同螳臂当车,片刻就被杀尽。

窦建德心念电转,却知,一定是他投从宇文化及的事情,不知怎被李善道知了,一旦回城,性命只怕难保。他咬定牙关,暴喝一声,提剑就往苏定方身上砍来!苏定方侧身避开,——他曾是高雅贤养子,窦建德的部将,虽有李善道的令旨在手,不愿就对窦建德动真章,正待再言,李孟尝已挥刀直取窦建德,刀光如练,窦建德闪避不及,肩头中刀,鲜血飞溅。

窦建德痛吼一声,叫道:“雅贤、雅贤!”

李孟尝上前,一脚将他踹翻,踩在了他的胸口,刀尖抵住他的咽喉,笑道:“再喊也没用。窦公,这个时候,高将军当也已成擒。你还是老老实实的,从俺们还城吧。”

这话,窦建德怎可能相信?

他拼力挣扎,试图挣开李孟尝的踩踏。却是徒劳。

苏定方取来绳索,将窦建德的手捆住,把他扶起,说道:“窦公,俺不瞒你,实话与你说吧。你与宇文化及私下勾结之事,早就败露,大王早已知悉。之所以今日才令俺们召你回城,大王意在‘将计就计’。大王素来宽仁,你若能悔过,坦诚相告,也许还能保全性命。否则,你若一条道走到黑,不知悔改,只怕不仅你性命有忧,还将累及你的家人。窦公,你三思啊!”

“李善道怎会早已知悉?”对苏定方此语,窦建德更是无法相信。

苏定方叹了口气,说道:“窦公,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可知李将军为何说高将军已被成擒?你可又知,擒高将军者何人?俺告诉你吧,便是王郎、李友。俺们带入营中的四百步骑,未有到别处就食,而是转回了大帐,……你听,大帐外是不是有喊杀声?张、李两位将军已经赶去指挥,围擒高将军。王郎、李友原是你养子,却比你忠心於大王。你自以为与宇文化及私下勾结,行事甚秘,殊不知都被他俩看在眼中,并一一禀与大王。窦公,事已至此,再隐瞒无益。念公昔日对俺的恩德,俺再劝你一句,不要执迷不悟,及早回头是岸。”

窦建德侧耳听之,果是听到了从大帐处传来的杀声。

他的激动、亢奋,尽数释去,面如死灰,心中最后一丝侥幸崩塌,哑口无言,眼中显出绝望。

瞧他不再挣扎,李孟尝推搡着他出帐。

帐外尸横遍地,皆是窦建德的亲兵护从。

窦建德脚步踉跄,目光扫过这些熟悉的面孔,心如刀绞。他抬头望向大帐的方位,天际残阳如血,沐浴其下的大帐外边,遥见之,亦遍地尸首,正数百敌我,短促地激烈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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