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以上所有的窃窃私语,也不是我一天俩天在那里琢磨,或者突然遭受了什么重大的生活打击得出来的,而是...说来奇怪,如果说让我自己选择我的死法,我可能会选特别残酷壮烈的,比如吊死在交警队门口,敦促他们改变一下现行法律一类——据说咱们国家都是行为犯和结果犯,那他查酒驾相当于就是查行为,喝酒就犯法,那你应该直接禁酒,而不是跑去查酒驾,所以查酒驾这个行为本身就没逻辑——但是,法律有什么逻辑对吧,它不许你干的你别干就是了,无非是我这种意外情况(昨天喝酒,没有消化,这个我怪我的身体,怪那个非要让我去接她的傻比姑娘,不怪法律)让我觉得不爽,那我就去吊死在他门口,推动一下法律进程——我觉得合理,我什么都没干只是喝二两就被人抓进去呆十五天,那我不高兴了又不能真的杀人放火去他门口吊死恶心他一下也可以理解,何况还能推动法律进程呢——你惩罚的不应该是因为喝酒产生的后果吗?单纯就是惩罚喝酒本身?你定个数,我直接给你交钱,你放我一马行不行?只要我不发生事故,不和别人胡搅蛮缠(照我看马路上胡搅蛮缠的恐怕不是喝了酒的人吧),就属于正常,如果我犯贱,请枪决我,可以吗?所以...
扯远了,你别说,如果从我这个碎碎念的劲儿看我还真挺委屈的,不过算啦,我已经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走哪里都说得过去,没有付出代价的另有其人。我的意思是,看到了或者看清楚了死亡,你就看清楚了老去,人世间,我们现在生活的这个人世间,其实没有那么多奥妙的,一切都比较清晰——不要再惦记那些你没法抵抗的事情啦,比如一天天腐朽下去,比如眼看着和周围的人差距越来越大(比如我和建国、发小他们,可不就是越来越大,现在我和发小一起出门,身上只带一个手机,连抽烟都是他帮我买,因为我穷),比如那些你永远得不到的人生——得到又怎么样呢?比如,我要是弓腰曲背去吃龙猫绝户,又怎么样呢?还不就是多点钱少点自在,那我还是选多点自在少点钱吧,起码钱对我来说真的是少一点也没啥,自在如果少一点我可是真要暴走的——活了三十几年好不容易活得有点明白了,突然一下子全部放弃又去搞当年常虹那类事去了,你特娘的这么多年白活吗?我主要是丢不起那个人...
有人丢得起,有人还不如我呢,也看不明白,也过不通透,然后成天窝在自己那点小小的掠夺里沾沾自喜,让人看着忍不住就火冒三丈——没错,我说的就是苗田!
因为用了太大的篇幅写老去的无奈,故事情节都落下了不少——首先我得说,秦丽娜比我想象的顽强,她比我会钓鱼——不是女人你永远不会懂她们怎么能那么肌肉虬扎,夹紧自己的大腿,说实话,我后面因为对这个好奇专门和龙猫啊吴诗诗啊程思琪啊舒颜蓓啊玩过这个游戏,就是她夹紧了大腿我用自己的腿掰开她——事实证明根本不可能,只要她不愿意,你是永远掰不开的——反之,她们用腿掰开我的大腿就很容易,所以我觉得这很可能是上帝之锁,类似于专门赋予女人的一种保护自己的特殊天赋,男人属实学不来...
总之,秦丽娜那天晚上给我打电话,要突入苗田的寝室,而且她也的确这么做了,但是他们没有发生那个事情,据秦丽娜所说是因为他俩都是正经人——她的言外之意就是我不是正经人,甚至是个禽兽...随便吧,反正我的确不在意这个,我只是觉得她的大腿夹得太紧已经让查理哥失望至极,希望她可以适当放松大腿的肌肉,给予别人以可趁之机,然后秦丽娜骂我是禽兽,我不搭理她——我这人做事比较讲究效率,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如果都像你们一样温柔复杂,那特娘的中国的出生率还得腰斩,那我们就接近灭族了——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直接上,我就不信你把俩个大乃子秀出来谁能抵抗住..."秦丽娜给我打电话报告进度(她自从听了我的话接了这个活基本每天都要给我打电话)时我这么和她说。
"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那么...那么...那么流氓..."
"其他的我不知道,但是据我所知所有男人都是一样,你不秀,你就回老家沤粪去吧,北京不适合你..."
"我觉得我们是有感情的..."
"那是自然,除了我,我真没见过哪个男的拔出来准备扎别人一下时候不这么说的...言语没关系的,人的话本来就是药片外面那一层糖衣,哄自己服毒的一种东西——你最好快点,因为我这段时间在和苗田的老大方老板接触,很可能要合作一点事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不收拾她,我可要换人了——他必然挨收拾,关键就是是你夹他还是别人——你真有良心,你去夹吧,省得别人下手没轻没重..."
其实有时候我自己都讨厌自己和人来往时候这种仿佛看透一切因而毫无廉耻的腔调,在我看来明明就是那么个事,你非要搞出那么多弯弯绕,证实自己的合理合法合人间道德,装你妈呢?直接干不就完了你费那个劲,那我还不如回头去找白水——我告诉你吧,时代越前进,别人对道德的敏感度越差,越不会莫名其妙地在那里找借口找理由,有那个功夫子宫里都怀上苗田的小畜牲了——你不愿意快,我找愿意的人去,就跟这个事非你不可似的...
当然,我的的确确是和方总单向联系了,和他俩个人吃饭俩次,加一个张牧宁俩次,维度就是不能有苗田——我这人做事一概不装的,我不满意,他就不能来,你只能在我和他之间二选一——方总当然是明智的,选了我,因为他实际上是和康总、徐总做一个生意,挣钱全靠能源来的,铜仁堂只是他的类似搓手串玩铁胆的东西,跟他生意关系不大——那时候已经入秋了,老侯通知我做好准备,今年秋冬有大买卖,让我不要拉稀摆带——这玩意不是你说了算,是我查理哥说了算,但是我愿意听你的话,因为你应该不会害我...就老侯,他不配害我,因为他但凡敢,他将失去已经得到的一切,包括他的后代和他的父母(老侯的妈妈2020才去世,那时候我还去捧纸扎了,最后烧在她的坟头上,还给她磕了俩个——死人我是可以给他们磕头的,活人不太行),所以老侯没有这个胆量——说起来,你没有发现,那些正儿八经拿你没办法的人才容易对你阴阳怪气吗?但凡他能处理你,直接就上手段了谁会跟你废话,因此上如果你在生活里禁受的阴阳话太多,很可能是因为你真的是一骑当千别人拿你没办法,所以不要因为这种闲言碎语伤心,不值当——
老侯其实是那时候就有了消息,今天冬天恐怕能源行业要有重大政策,因此上我开始拉起裤子,把裤裆提到卡蛋和各个能源人搞好关系,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大风暴——虽然老侯没有和我明说(很可能他自己也不太清楚),但是他夸我总能踏在行业的七寸上,那说明我走的路是正确的,因此上包括方总这种狗杂种我都和他虚与委蛇,来往特别密切——说实话,我的日常不就是搞人际关系么,以前不来往那是因为用不到,该来往的时候我自己会去贴你,你来贴我没什么用的,查理哥刀枪不入的,我担保你这辈子再见不到我这样的人——也就是这个时间,我在专注地搞社交,和徐总、方总、康总他们交往甚多,吴诗诗、十七都是这个时间段认识的——我得说句公道话的是,和别的老总来往对我来说是工作,唯独和施老板来往对我来说是生活,他...他是我生活里男性的龙猫,他不以金钱、权力甚至是个人的好恶为标准,他想的东西...我不知道,毕竟我没法切实地扒开他的大脑看一看,或者和他聊到那个深度,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那种感觉,就是你和一个人来往得很深,自觉已经可以无话不谈了,但是当你准备探寻他思想上的奥秘时候会发现他的大脑前面有个牌子,写着‘立入禁止’,这家伙原来是个日本人...
我和施老板来往就是这样的,比发小建国档次低(这是他的选择而不是我的,所以经常让我火冒三丈),但是又比徐总康总他们档次高,他可以什么都为你做,但是不会什么都跟你说,就是这种感觉...
有点难受的,这种朋友,但是你也没法抱怨他什么,因为他做的事和建国发小对我一样,只是不交心,其他随便,他都可以为我做...所以我觉得可能是人真的厉害到一定级别以后就可以对别人无限好了吧...但是,不和你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