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地从座位上站起来,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了手上。
我紧紧地握住那份协议,它在我的手中被揉成了一团,然后像一颗炮弹一样,被我狠狠地扔向了卢月的脸。
“卢月,你给我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声音如同咆哮一般,在房间里回荡着。
卢月显然被我的突然爆发吓住了,她的身体猛地一颤,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
她的脚下湿了一片,显然她被我吓坏了。
对于这个女人,我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
我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卢月,手指着大屏幕上显示着的断壁残垣。
“卢月,告诉我,这是谁做的?”我再次怒吼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怒。
然而,卢月却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呆呆地站在那里,眼神空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发出声音。
我见状,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
我快步走到门口,猛地一把拉开门,准备冲出去。
然而,当我看到门口站着的几个黑衣人时,我的脚步突然停住了。
这几个黑衣人身材高大,全身穿着黑色的西装,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怒视着他们,吼道:“滚开!”
然而,这几个黑衣人却对我的怒吼无动于衷,他们甚至没有挪动一下脚步,依旧稳稳地站在那里,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我挥舞着拳头,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一样,冲向了这几个黑衣人。
只需要三两下,我就轻易地将这几个家伙打倒在地。
我喘着粗气,看着倒在地上的黑衣人,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
我正准备转身朝电梯的方向走去,突然,我听到了一阵清脆的金属撞击声,那是子弹上膛的声音。
而且,这并不是一把枪,而是很多把枪。
我猛地转过身,看到更多的黑衣人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他们手中都握着黑洞洞的枪口,直直地对准了我。
突然,一个低沉而威严的中年男人声音从身后传来:“吴董事长,请留步。”
我猛地停下脚步,心中涌起更加汹涌的怒火。
我缓缓转过身,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那个站在七八米远的中年男人。
他身材中等,穿着一套精致的西装,面容严肃,透露出一种久经世故的沉稳。
“吴董事长,这一切都是误会,我们也正在调查。”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歉意,但我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解释。
“你是谁?”我怒视着他,声音冰冷地问道。
“我是这里的执行总裁候建生,吴先生,请您冷静。”他连忙自我介绍道,试图缓和紧张的气氛。
“我能冷静吗?”我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你们还调查什么?为什么要在我的老家安放炸弹?”我气得浑身发抖,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吴董事长,您听我说……”他还想继续解释,但我根本不想再听下去。
“闭嘴!”我怒吼道,“我现在不想听任何解释,你给我记住,从现在开始我们的仇恨不共戴天!不想让我走那就开枪吧!”
说完,我毫不犹豫地转身,径直朝着电梯走去,脚步坚定而决绝。
我急匆匆地下了楼,这才惊讶地发现这栋楼竟然位于郊区。
环顾四周,这里显然是一个工业园区,许多建筑都还在建设当中,一片繁忙的景象。
放眼望去,路上除了工程车几乎看不到其他车辆的身影,要想打到车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正当我感到有些焦虑的时候,突然,一辆豪华的宾利轿车缓缓驶来,最终停在了门口。
来不及多想,我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毫不犹豫地将司机从车里拽了出来。
然后,我迅速钻进驾驶座,猛踩油门,车子如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去,直直地朝着家的方向飞奔。
一路上,我心急如焚,恨不能立刻飞到家中。尽管车子已经风驰电掣般地狂奔,但我仍然觉得速度太慢,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
更糟糕的是,由于心情过于急切,我好几次都差点让车子失控。
然而,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我终于抵达了近两百公里外的老家。
村子里异常热闹,聚集了很多人,警车、消防车和急救车也有十几辆之多。
我心急火燎地拨开人群,拼命往里冲,终于来到了事故现场。
眼前的景象让我惊呆了,原本的小二楼已经完全坍塌,变成了一片废墟。
十几个消防员和警察正在废墟中徒手挖掘着,他们神情凝重,满脸汗水。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燃气味道,让人感到一阵窒息。
而杨安娜和肖梅也正吃力地搬着那些建筑的残骸,我远远地看着,她们的身影在废墟中显得如此渺小而脆弱。
我看到她们的脸上、身上都沾满了灰尘,头发也变得乱糟糟的,甚至手上还流淌着鲜血,那鲜红的颜色在一片灰色的废墟中显得格外刺眼。
我无法再忍受这样的场景,心中的恐惧和绝望如同一股洪流般涌上心头。
我像疯了一样,不顾一切地冲进那片废墟,拼命地挪动着那些砖头瓦块,仿佛只要我再快一点,就能拯救亲人们的生命。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的心跳越来越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终于,我在一片废墟中发现了母亲的身影,她静静地躺在那里,身上覆盖着厚厚的尘土和碎瓦。
我急忙冲过去,紧紧地抱住母亲,感受着她那已经失去温度的身体。
就在这时,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也匆匆赶了过来,他们迅速对母亲进行了检查。
然而,当其中一个医生直摇头时,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医生们默默地退了回去,留下我一个人抱着母亲,呆呆地站在原地。
我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我不相信母亲就这样离我而去。
我紧紧地抱着母亲,仿佛只要我不松手,她就不会离开我。
我追上那些医生,满脸泪水地哀求道:“求求你,救救我妈好吗?她不会有事的,她一定还活着!”
医生们看着我,眼中充满了无奈和惋惜,他们缓缓地说:“对不起,您的母亲已经没有任何生命体征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嘶声喊道,声音在这片废墟中回荡着,显得如此凄凉和无助。
到这残酷的现实我也不得不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