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吃过新年第一顿早饭，乔锦然（暂时还是称呼乔锦然）还来不及躲回房中，门铃就被按响了。
“新年快乐，大吉大利！”见凌衍示意自己开门，乔锦然便走到门边，才打开门，风凛斋嬉闹的声音就传进耳中。
明明就一句话，仿佛整个空间都热闹了起来。
“新年快乐。”乔锦然勉强笑笑，问候到，看着他进门换了鞋，便关上大门，一同走进客厅。
“这么早？”收拾好了，凌衍走出餐厅，淡声问到。
“拜年啊，你这话说的，拜年当然是赶早了，小爷的规矩那可是顶顶好的。”风凛斋理所当然的冲他翻了个白眼。
“昨晚你们过的如何？”看着有些局促的乔锦然，风凛斋戏谑的问到。
“你昨晚上睡死了？”凌衍眯着眼睛看他，敢承认就等着回头挨揍。
“哼！”忍耐着，长长的吸了口气，风凛斋忿忿的瞪着他，“好心关心你们，你就这态度，真是，早知道不来了！”
“你们先聊吧！”乔锦然现在真是没心情看他嬉闹，便出声说到。
“等下，听听这家伙说说昨晚的情况，一会儿你再去休息。”凌衍本来是想怼风凛斋一句，结果听她这样说，便转头看向她。
“哦。”乔锦然应了声，就捧着杯子等着。
察觉了这有些诡异的气氛，风凛斋缩缩脖子，不由得疑惑的多看了乔锦然两眼。
这一脸的憔悴……
难道……
“那个……凌哥，你确定要乔队听听？”风凛斋小心的问到。
“快说。”哪里没看到他乱转的眼珠，这家伙那点的狡黠根本没想藏着。
“是。”风凛斋搞怪的应声，放下杯子，神色渐渐收敛。
“我也不知道乔队已经知道多少了，我就说说昨晚的事，有什么不明白，你问凌哥好了。”
“好。”乔锦然顿了顿，看了眼淡定的凌衍，又赶紧转开视线，点了下头。
这躲闪的目光？！
害羞？！
风凛斋在心里默默揣测着，只是不敢问，大人的威武霸气轻易他可不敢招惹。
“昨晚上你们离开枫林斋，我就收到了消息，那人也从你家出发了，所以你们回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等在楼下了。”
“你确定是他？”凌衍皱着眉峰问到，那人真是很速度，他们来这里才几天，就被发现了。
虽说也不是刻意隐藏，但也能说明，那人时刻关注他们不是么？
“我反复看过监控，他出了卧室径直出了大门，没有掩饰，中途应该没有换人。”风凛斋点头。
“你说去京城，他应该是信了，我看着他从这里出去，一路跟着他，不过他竟然没有再去别的地方，也没有见什么人，直接回去了。”
“难不成他只是为了近距离看看乔队？”风凛斋有些疑惑的说到。
“阿斋，从现在开始，咱们要比之前更加谨慎，因为我发现事情比之前咱们以为的还要复杂，所以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凌衍眯着双眼，思索着说到。
“还要复杂？”风凛斋也是讶然了，原本已经很复杂了好么？到现在他们都还没查个所以然呢！
“嗯。”凌衍点头，“累了一夜，你先回去休息吧，回头再说。”
“哦。”风凛斋被这新消息砸的有点懵，恍恍惚惚就出了公寓，都没和乔锦然打招呼。
“风凛斋说的那个人住在你家？那你之前……”之前因为警局的案子，他们有多辛苦她很清楚，他家里还有颗“定时炸弹”，他不是更辛苦？那时候他回家还有的休息？
“现在想想，这世上的确是没有巧合的。”凌衍叹口气。
“我说了我做了些安排才来找你的，这些安排包括摸清楚铭海的一些情况，安顿和了解你。”
“在警局现身前，我其实已经在铭海待了有半年，而且也早就和局长报到了。”
“咱们合作的第一个案子，他就找上了门。”
“听你的意思，怎么感觉像是你的熟人？”乔锦然越听越觉得奇怪，到底是熟人还是敌人？
“的确是熟人。”凌衍苦笑叹气，“我们小组一共七个人，他最小，名叫郎九，我们总是戏称他小孩儿、小九。”
“执行任务的时候，大家也是有意无意的护着他，我从没有想过当年除了我还有人活着，毕竟我是亲眼看到了他们……”
“看见他出现，开始我的确惊喜的无以复加！”咬咬牙，凌衍深吸一口气，冷笑到。
“证实了他确实是我们的兄弟郎九，而且对于他出现的时机我都没有多想。”
“局里接二连三的有案子，我虽然忙，但忙完了还是会回去，第一次开始怀疑他，是因为风凛斋发现防御系统被人入侵。”
“防御系统？”乔锦然眉心跳了跳，他这过的像是影视剧里的大片那样，很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我住的别墅让风凛斋装了明暗两套防御系统，他黑客技术非常好，就算是当初我们小组里负责这方面的郎九也不是对手。”凌衍点头。
“风凛斋将事情跟我说了，我不想相信，可是事实摆在眼前，更甚至于让我想到了当年的一点点蛛丝马迹。”
“于是我亲自试探他，当证实了他的确有问题的那一刻，我恨不能立刻杀了他。”凌衍低着头，双手抵在额前，不想她看到自己的悲痛和杀意。
“与此同时，案子里的异常也让我心惊，权衡之下，我选择了留在你身边，所以才有了之前那些事。”缓了口气，凌衍抹了把脸，苦笑到。
他根本不是死皮赖脸的人，但为了她，他可以。
“凌衍，我……”乔锦然终于明白了，前段时间他到底是怎么过的，想到都觉得累的慌，不止身体累，精神的疲惫才是最要命的。
“翎然，我不想听什么安慰的话，在事情结束前，你也依旧是乔锦然。”凌衍看着她眼里的心疼，勉强笑了笑。
“虽然我不是没有犹豫过，因为我不知道自己会有什么结局，但是我现在很清楚，我不想错过你，更不想失去你。”
“所以，翎然，不管如何，我凌衍认定了你，你便不会有机会逃脱。”
听听这霸道的话，若是以前，乔锦然定会嗤之以鼻，抱以老拳。
可现在……
乔锦然站起身，慢慢走到他身边，在他的注视下，俯身环上他的脖颈，低头吻上他的唇。
凌衍一怔，随即一把扣住她的腰身，反手将人压在沙发上，加深了这个由她开始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