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冥煞领命,立刻指挥舰队散开,布下封锁线。
凌玖则身影一闪,直接穿透死亡恒星冰冷坚硬的外壳,如同无视物理阻碍般,朝着内部那散发着微弱能量波动的入口急速潜去。
凌玖的身影如鬼魅般在死亡恒星的内部穿梭,他的速度极快,仿佛已经与这片死寂的星域融为一体。
随着不断深入,凌玖感受到了越来越强大的能量波动。
那能量如同一股无形的洪流,不断冲击着他的身体,但他却毫无畏惧,反而越发兴奋。
终于,凌玖来到了奇异空间入口前。
那入口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宛如一扇通往未知世界的大门。
凌玖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地踏入其中。
一下刻,瞬间天旋地转,周遭的景象骤然变幻。
死亡恒星的死寂与冰冷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无比广阔、充满了金属轰鸣与炽热能量的巨大空间。
他仿佛置身于一个巨人的锻造工坊内部。
脚下是望不到边际的、刻满了无数复杂符文的暗金属平台。
头顶上方,无数巨大的、如同星辰般大小的机械臂正在有条不紊地运作着。
它们抓起一团团被引力拘束的、散发着亿万度高温的恒星物质或者奇异金属,投入到远处一个个如同火山口般的巨大熔炉之中。
熔炉内喷涌着难以想象的高温等离子流和法则火焰,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
每一次喷发,都让整个空间微微震颤。
空气中弥漫着灼热的气息和浓郁的金属粒子,以及一种……仿佛经过了无数岁月打磨的、冰冷的机械秩序感。
这里就是“千星熔炉”。
一座远古机械神族留下的、足以锻造星辰的超级工坊!
凌玖能感觉到,这里的时间流速似乎都与外界不同,更加缓慢而恒定,仿佛是为了确保锻造的精度。
他的神念扫过,发现这片空间内漂浮着不少完工或未完工的造物。
有巨大无比、闪烁着寒光的金属巨剑,剑身上天然形成了强大的力场符文;
有如同卫星般大小的圆环,不断吸收着周围的能量,似乎是某种强大的能量放大器;
甚至还有一些结构复杂到难以理解的机械构装体残骸,虽然沉寂,但依旧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波动。
“好东西还真不少。”凌玖眼中闪过惊喜。
这些东西,无论是拿来自己用,还是拆解研究技术,或者武装军队,都是无价之宝。
凌玖不管三七二十一,将东西一股脑的打包放入系统空间。
接着,他就离开了千星熔炉。
外界,冥煞正忠实地履行着守卫职责,庞大的龙躯盘旋在死亡恒星之外,那双熔金色的龙瞳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看到凌玖安然无恙地出来,它明显松了一口气。
“主人。”
“嗯,去下一个地方。”凌玖没有丝毫停留,再次跃上龙首,“幻光迷城。”
“是!”冥煞毫不迟疑,龙翼撕裂虚空,载着凌玖朝着那片位于星云迷雾中的神秘遗迹赶去。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冥煞的穿梭更加精准快速。
很快,一片绚烂而危险的星云带便出现在眼前。
这里的光线被扭曲,色彩斑斓的星云气体缓缓旋转,形成了一片巨大的、能见度极低的迷雾区域。
神念探入其中,也会受到极大的干扰和削弱,仿佛陷入泥沼。
“主人,幻光迷城就在这片迷雾的最深处。它的位置时刻都在变化,而且会主动制造幻象迷惑闯入者。”
冥煞提醒道,它的龙瞳中闪烁着警惕的光芒,显然对这地方颇为忌惮。
凌玖微微颔首,眼眸中流转起神力,神之眼悄然发动。
眼前那绚烂迷离的迷雾在他眼中开始逐渐褪去虚幻的外衣,显露出其中混乱的能量流和隐藏的空间褶皱。
他能看到,在迷雾深处,确实有一座城市的虚影在不断地闪烁、位移,如同海市蜃楼。
“跟着我的指引。”凌玖平静地说道,他的目光穿透层层幻象,精准地锁定着那座移动城市的真实轨迹。
冥煞依言,按照凌玖指示的方向,小心翼翼地飞入迷雾之中。
一进入迷雾,各种光怪陆离的幻象便扑面而来。
时而看到无数珍宝神器悬浮眼前,触手可及;时而看到昔日仇敌狰狞扑来;时而听到挚爱之人的呼唤哀泣;甚至能感受到自身力量暴涨的虚假快感……
这些幻象直击内心欲望与恐惧,无比真实,足以让心智不坚者瞬间迷失。
但对凌玖而言,这些幻象在神之眼的洞察下,如同拙劣的戏剧,毫无意义。
他甚至懒得挥爪驱散,只是目光坚定地指引着方向。
冥煞则偶尔会发出一两声烦躁的低吼,显然也受到了一些影响,但在凌玖的坐镇下,还能保持清醒。
在神之眼的指引下,冥煞载着他艰难却稳定地穿梭在重重幻象与能量乱流之中,不断逼近那座如同幽灵般漂移的幻光迷城。
越是靠近,那幻象的力量就越是强大,甚至开始试图扭曲空间感,制造出无尽回廊般的错觉。
然而,这一切在凌玖面前都是徒劳。
终于,他们冲破了最后一层浓密的、色彩诡谲的迷雾。
一座巨大无比、完全由某种虚幻的光影和水晶般材质构筑而成的城市,赫然出现在眼前。
这座城市没有固定的形态,它的城墙、塔楼、街道都在不断地流动、变化、重组,仿佛是由无数个梦境碎片强行拼接而成。
城市中寂静无声,却散发着令人头晕目眩的强大精神波动。
“主人,这就是幻光迷城!它的核心是一座永恒变幻的钟楼,据说最强的精神宝物就在钟楼之内!”
冥煞甩了甩巨大的龙头,努力摆脱那些残留的幻象影响,瓮声瓮气地说道。
凌玖目光锐利,瞬间锁定了城市中央那座最为显眼、不断在真实与虚幻间闪烁的七彩钟楼。
“直接去钟楼。”
冥煞长啸一声,顶着那无处不在的精神压迫感,朝着钟楼疾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