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位看官,上回书说到蜀将杨再兴巧用调虎离山之计,于邺城郊外重创魏军。典满率部追击时陷入蜀军埋伏,正当关凤、吕雯与魏军激战时,许仪率领三千援军如黑云压境般杀到。这厢南郊山坳厮杀正酣,那厢邺城西门攻城战也已进入白热化,一场更大的恶战就此展开。
且说许仪刚率三千魏军如黑云压境般杀到,便长刀一挥,直取吕雯咽喉。
吕雯瞳孔骤缩,旋身错马避开锋芒,手中长戟横扫而出。两般兵器轰然相撞,火星迸溅如流萤四散,震得许仪虎口发麻。
两人马打盘旋,刀戟相交声密如急雨。许仪刀法刚猛,每一刀劈出都挟着千钧之力;吕雯则戟法变幻莫测,时而直刺要害,时而横扫马腿。
缠斗间,许仪寻得空隙,刀锋斜削吕雯面门,吕雯猛然后仰,青丝被刀刃削断数缕飘落。
旋即,吕雯长戟一个上扬,戟尖直取许仪下颌。许仪慌忙后仰,头盔上的红缨被削落半截。
趁着两人缠斗间隙,典满迅速收拢残部,试图杀出一条血路回援邺城。
关凤见状,催马如离弦之箭般冲来,掌中断水刀裹挟着风声劈向典满。典满双戟交叉格挡,“当”的一声巨响,震得关凤手臂发麻。
关凤挥了挥微微发麻的右臂,娇喝一声:“贼将休走!”,随即刀锋连变三式,却被典满双戟舞得滴水不漏。
“许仪!你缠住此处蜀军,我先回援邺城!”典满边战边喊道。
许仪闻言,奋力荡开吕雯的长戟,大声回应道:“满哥儿放心,自去便是!有我在此,她们休想拦你!”
话音未落,吕雯冷笑一声:“大言不惭!汝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说着,长戟突然变招,戟杆横扫许仪腰腹。许仪举刀硬挡,却被这股巨力震得在马背上晃了晃。吕雯得势不饶人,戟尖如毒蛇吐信,直刺许仪面门。
顿时,许仪被逼得左支右绌,心中大骇道:这女将招式刁钻狠辣,即便是父亲再世,怕也难以轻易取胜!
思及此处,他忙收敛心神,挥刀勉力抵挡,刀锋与戟尖碰撞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另一边,邺城西门杀声震天。张虎、张渊架着云梯,蜀军士卒如蚁群般攀爬。
城头滚石檑木呼啸而下,不断有人惨叫着跌落,但后面的人依旧前赴后继,踩着同伴的尸体便继续上攀。
此时的张渊正挂在云梯上,挥刀砍开城头伸来的长矛,大喊道:“弟兄们,加把劲!破城就在此刻!”
曹植在城头看着战局,面色阴沉如水。忽有士兵跑来禀报:“陛下!城北地道浓烟滚滚,增援士卒根本无法通过!”
曹植咬牙切齿道:“好个杨振武,竟连地道都算计到了!传令西门守军,务必给朕守住城池!”
再说南郊山坳处的战场之上,吕雯与许仪激战正酣。打斗间,吕雯瞥见关凤渐落下风,急声大喊:“凤儿妹妹,莫慌!你只需拖住典满片刻,待我收拾了这许仪,便来助你!”
说着,她佯装分神,故意卖个了破绽,许仪不知是计,果然挥刀劈来。
吕雯猛地侧身,长戟如灵蛇出洞,“砰”的一声重重砸在许仪后背。许仪闷哼一口鲜血喷出,险些栽落马下。
好在数名亲卫举盾冲来,将吕雯团团围住,许仪这才得以脱离战圈。
而关凤这边,已与典满缠斗了五六十回合。此刻,汗水早已模糊了她的双眼,体力也渐渐不支起来。
数个回合后,典满瞅准时机,双戟突然变招,交叉锁住关凤劈来的长刀,猛然发力一扯。关凤身子前倾,险些被拽下马来。
恰在此时,魏军探子纵马狂奔而来:“典将军!西门告急,陛下命你速速回援!”
典满闻讯,心中顿时一紧,暗忖道:“西门若破,邺城危矣!”
思及此处,他望向西门方向浓烟滚滚,当机立断道:“全军转向,随我速速回援西门!”
言罢,他便挥舞着双戟在前方开路,许仪强忍伤痛,带领残部紧随其后,马蹄扬起的尘土遮蔽了半边天空。
不远处的吕雯,眼见典满与许仪正率军后撤,顿时怒喝一声,长戟如旋风般横扫。一名亲卫举盾格挡,却被吕雯连盾带人掀翻在地。
紧接着,她猛地一夹马腹,枣红马嘶鸣着如离弦之箭般激射而出。手中长戟寒光一闪,以雷霆万钧之势直刺当先两人,戟尖如毒蛇吐信,瞬间挑飞两名亲卫。
不等剩余那人反应,只见她手腕疾转,画戟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最后那名亲卫头目便已连人带甲被重重扫落马下,摔在地上挣扎不起。
待解决完亲卫,吕雯迅速策马来到关凤身边,勒住缰绳,关切地问道:“凤儿妹妹,你伤势如何?可还撑得住?”说着,她仔细查看了一番关凤身上是否有伤口,目光中满是担忧。
关凤喘着粗气,擦拭了一下额头的汗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姐姐放心,只是些皮肉伤,并无大碍。那典满倒是有些斤两,若不是那探马来报,今日我怕是要栽在他手里了。”
吕雯闻言,松了口气道:“没事便好!那典满与许仪着实难缠,此番让他们逃脱,日后怕是要有一场恶战了……”
言罢,她望着魏军撤退的方向,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心中暗暗发誓,日后若得了机会定要找回今日的场子。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这正是:刀戟交鸣战南郊,云梯高悬攻邺城。双雄突围回援急,巾帼扼守战意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