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报太后;
闵王爷和李少侠求见!”
一声尖锐急急响起,一道大红身影急奔上前,躬身俯首连身躯剧烈地颤动。
是;
太后急急出了慈寿宫,而且还是在这本该安休的时刻,虽然尚不知发生了什么,但那滔天的怒火却是真真实实,这已是让人感到无比的疑惑。
堂堂的闵王也本该是早已离开皇城,这般深夜居然拦路挡驾,也是让人很无法理解,而且还有这位公子的存在。
这……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李逍遥?”
一身低沉虽然尽显沉重,但那深深的迷惑却尤为的明显,虽然那滔天的怒火依在,但那无形中的杀气确实少了很多。
闵王出现但不觉得惊奇,但这位的出现可是大大出乎了预料。
传闻不是说他还未回到京城吗?
虽然明知现在皇城之中也有一位白衣少年,甚至连那倾国少女也依然安在,但毕竟那只是一切的假象。
名字确实是一模一样,甚至连相貌都丝毫不差,只是那其中的气势确实是天壤之别。
这位李逍遥可断然不敢阻拦凤撵!
“落驾!”
“太后懿旨,落驾!”
一声尖锐回荡在四周,虽然惊起无数的目光,但这华贵的凤辇终于平稳地落下,隐隐之中似乎让很多人长松了一口气。
今夜的凤怒可是很少出现的啊!
“宣闵王爷!”
“太后懿旨,闵王爷觐见!”
紧跟着的一道高昂尖锐,让四周的无数身影急急后退一丈,伴随着那明亮的灯光急急闪烁,让那朱红之间微微有些黯淡。
太后召见亲王众宫女太监自当回避,这若是在慈寿宫本该退出殿外,只是这般黑夜实在太不寻常。
今夜的皇城尤为的诡异!
“儿臣拜见母后!”
急急的上前双膝跪地,躬身俯首间尽显恭敬,一身青色蟒袍在灯光下很是醒目,只是那微微颤抖间很是惊慌。
如此黑夜这本该要就回王府的亲王,不但现在还停留在皇城之中,还敢如此的阻拦凤撵,这已经是大不敬之罪。
这一向睿智冷静的闵王爷怎会如此的鲁莽?
“他是李逍遥?”
轻轻的凤音从凤辇中传出,虽然那滔天的怒火少了很多,但那深深的疑惑却尽显怪异,而且那凤袍凤颜始终没有出现。
这可甚是奇怪;
那位白衣公子如今在皇城之中已是人人皆知,这名字现在说是如雷贯耳也不过分,而且一直就居住在慈寿宫,虽说今日没有露面,但也不至于让太后如此的迷惑吧?
那可是太后最信任之人呐!
“禀母后,是!”
“他真是李逍遥?”
再次的问询无形中让那道迷惑又凝重了三分,也让四周浮现更大的疑惑。
太后今夜到底是怎么了?
无缘无故的滔天怒火,已是让人很不能理解,现在又如此质疑这白衣公子,更是让人深深的想不通。
“禀母后,确是!”
低低的声音带着无比的肯定,虽然那身蟒袍并未抬起,但那丝毫未动的身影已是说明了一切。
这闵王爷也很是怪异!
“所有人退下!”
一声低沉浮现出无边的威严,虽说没有太多的凌厉,却让所有人俱是身心一颤,那朱红之间似乎有微微的轻动。
退下?
这退下的意义若是在慈寿宫就是清场,那是不允许皇家之外的任何人在存在,虽然现在处于宫道之上,那寓意也是在十丈之外,只是这般漆黑之中……
“谨遵太后懿旨!”
所有的身影俱是躬身俯首,没有丝毫的犹豫急急退后,那般惊恐已是无法形容,只是那一道道目光在后退之中,微微望向那丝毫不变的一道白影。
这是一身上好的白色裘服!
世间少年喜穿白衣者甚是居多,这皇城之中自然也是不少,但有如此气质的却只有一位。
那俊郎的面容,一双无比灵动的大眼,配着这一身上等的白色裘服,这可是会让无数花季少女深深痴迷。
这可是一位很不寻常的白衣少年!
“李逍遥!”
一声低呼响起;
那朱红之剑轻轻闪动,一身凤袍若隐若现,青色蟒袍也在急急起身之下快步上前。
“来嘞!”
同样的一声低应,不但浮现出无比的欣喜,甚至还有稍许的调皮之气,一身白衣闪动间已到凤辇前。
这二丈的距离本就在眨眼之间!
四周的通亮灯光虽然尚在,但俱是在十丈之外,四下的身影虽说微微骚乱,但也尽显一片安静,而中间的这方天地不但略显黯淡,而且是无比的宁静。
很是诡异;
这二更时分的皇城,本该陷入一片沉睡,可万万想不到会发生这么一幕,而且是在这宫道之上。
太后的出现也许不算惊奇,闵王的拦路也可以理解,甚至连那位公子也不能说诡异,但这场景就很是让人无法理解。
这是什么样的大事,能让一位皇家亲王和那位公子黑夜阻拦凤撵呢?
这等怀疑可是从未出现过!
外面是无比的疑惑;
一道道目光定定望向那朱红之间,虽然听不到丝毫的话语,但原本滔天的凤怒却在五无形中减弱了很多,而此时那凤撵之间……
“是!是!是!
这确实是李逍遥,这身气息哀家不会闻错!”
一身华贵的凤袍不但走出凤辇,一双宽大的凤袖竟然还急急搀在那白衣之间,一双凤目更是浮现无比的惊喜,隐约之间那凤颜似乎都分外的明艳。
刚刚的滔天怒火似乎已是不在,现在这凤撵之间除了无比的惊喜,还有深深的震撼,似乎是很不好相信眼前的一切。
这可是一件天大的奇迹啊!
数日之前;
那突然昏厥的身躯,似乎已是感觉不到任何的生机,那可是犹如是一具活死人般的存在,当时的一切至今还仿佛就在眼前。
无比的担忧,茫然的失措,那深深的悲伤自然不必多说,甚至还有一种难辞其咎的罪责。
这几日可真的是度日如年呐!
身影尚在,相貌也在;
每日出现在眼前的一身白衣是那么的熟熟悉,甚至那一言一笑都惟妙惟肖,但心中却浮现不出丝毫的欣喜,甚至还无形中加重了那道悲伤。
那终究不是真的李逍遥!
现在的眼前;
一身白衣还是原来的白衣,俊郎的面容依旧无比熟悉,那双大眼也丝毫没变,一切都一如既往的存在。
这副模样已是深刻脑中,这般神情也早已落在心底,这气息是那么的感到熟悉,这稍许的调皮还是那么的惹人喜爱。
这才是真正的李逍遥!
“太后别这么说,好像我身上真有味似的。
我可是天天都洗澡的哦!”
一双大眼略显闪躲,俊郎的面容虽然带着轻笑,但那轻轻笑意间隐隐有尴尬流露,而那目光之中……
这场面很不好!
依他本意;
这次回到皇城一切俱要悄声无息,就算是面见太后也要极其的隐秘,这原本就想在今夜偷偷潜入慈寿宫。
现在慈寿宫虽然没去,但太后却真真实实的见到了,可万万不该是这样的情景,这可与预想的大不一样!
出皇城有点情势所逼,再入皇城却已物是人非;
这前后大一番操作虽说太后至今还不知详情,而他也准备一直隐瞒下去,但心中的愧疚始终难以放下。
当今的仁寿太后确实有点霸道,甚至在有些时候还很蛮不讲理,但对于一个苦苦支撑数十年的女人来说何其不易,而且现在这还是一位将快到稀之人。
现在的他确实有点无颜面对!
“哀家又没说你身上真有味道;
既然已是回到京城,为何不来慈寿宫拜见哀家,你是刚刚回来的吗?”
一双凤目定定望着那俊郎的面容,无比的惊喜之下并没有注意到那双大眼中的异样,一副凤颜自依然是分外的明艳。
这可是曾经想过再也见不到这双大眼呢!
“不是;
其实……其实我昨日就回来了!”
李逍遥低声说道,一双大眼极尽飘忽,甚至连面容都微微垂下。
现在的情景虽然十分严峻,但面对这风颜实在找不到说谎的理由。
这怎能在欺骗这么关心他的人?
“昨日?”
一双凤目猛然浮现深深的疑惑,稍稍停顿之后转而望着旁边的蟒袍,似乎在确定着什么。
“回母后;
李逍遥确实是昨日就回到了京城,而且昨夜也在皇城之中!”
微微的躬身俯首,两道目光也浮现稍稍的飘忽,那文雅的面容也尽显惊恐。
“那为何不来见哀家?”
凤目在片刻之间重新盯着那双大眼,目光之中浮现微微的凌厉,而其中的迷惑似乎又凝重了三分。
“这个容小的以后再跟您禀报,不知敢问太后现在去哪里?”
一双大眼在瞬间恢复了平常,无边的清明之中尽显睿智,只是那无边的焦急也是分外明显。
非是故意;
这般情景之下确实无意讨论其他,如今虽是二更时分,但这皇城并不太宁静,这般大的举动可是惊动不少目光,若真是传入那乾阳殿中……
“你们都知道什么?”
一双凤目急急望向那身蟒袍,无比的凌厉之中多了一丝的威严,那话语也在无意中沉重了许多。
确实;
刚刚的惊喜之下的确忽略了太多,这般黑夜阻拦凤撵已是很不寻常,何况还有一位皇家的亲王。
这其中实在有太多的诡异!
“我和王爷都知道,若太后是要前去乾阳殿问责,可否容小的先说几句?”
李逍遥急急地说道,只至于连闵王刚要蠕动的嘴唇也急忙闭上。
“你说!”
凤袍轻轻挥动间挺身而立,刚刚的滔天怒火再次慢慢聚集,周身也浮现无比的威严。
“皇上并非是有意隐瞒太后,小的虽然是刚刚知道此事,但其中的原委却很是清楚。
太后回慈寿宫容我细禀如何?”
一双大眼浮现出深深的祈求。
“可以;
如果你的解释不能让哀家满意,哀家会要回那道先帝遗旨!”
凤目中浮现无比的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