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是深夜,但修仙者是没有睡觉的概念的,只有修炼、参悟、打坐,因此各处都灯火通明。
谢无枢一直都在藏书阁内寻找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给那凡女身上下了无数禁制保她性命无虞,后来找了师弟师妹解决那凡女一直传来的饥饿感,夜里却总是传来一些微小的可忽略的疼痛。
那些他都忍了,但是就在他忘了时间继续搜索古籍的时候,之前那股异样的感觉又传来。
他骤然站起,在他实在是怒极要去找他们的时候,那感觉又消失了。
谢无枢平静下来,忍了又忍,继续翻阅。
此刻的洞府里。
凡女相较于修仙者实在是太过娇小脆弱,被抱在怀里如同一个身穿华丽衣裙的小小玩偶。
只不过她实在是没有被照顾好,衣衫不齐整,还因为之前受伤没有修补更换而破破烂烂的。
宣玺在认真盯她。
小凡女哭累了,趴在他怀里不敢说话,这副模样还真是可爱。
他不着边际又开始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虽然修仙者中同阶甚至更高阶的修士随便一个的年龄都比他大,但是按照凡人的岁数来看,小凡女的年龄在他面前实在是不够看的。
“对我来说,你是小小小小小凡女呀。”
他的声线温柔到能滴出水来,就连眼眸也弯起,一张脸笑起来勾魂摄魄。
但是南浔却没有被他的容貌给蛊惑,垂下眼眸,虽然不敢再哭了,但是睫毛颤颤,漂亮可爱。
宣玺又忍不住用指尖抚摸她柔软的脸颊,然后突发奇想,直接低头品尝她的眼泪。
南浔只觉得脸上有冰冰凉凉的触感扫过,对方身上的清香不知道来源何处,让她闻着就心旷神怡,甚至有些飘飘然。
“眼泪……味道也和修仙者不一样,我们哭的时候,眼泪可没有味道。”
他这样喃喃自语,然后注意到她的呆愣,轻笑。
“南浔,又吓到你了?”
“……没有。”
嘴好硬,但是亲起来的时候倒是软。
“你这么容易被吓到,和首席师兄相处应该很辛苦吧?他呀,虽有神仙面,心却是罗刹心,连同门也是说杀就杀呢。”
“他只喜欢战斗和修炼,冷心冷情,我们这些师弟师妹的名字都记不住,要是你在他身边,我还真的怕他把你弄死了。”
“所以,还是我好些,对吧?回答我。”
说最后三个字的时候,他的声线不像之前一样温柔,而是露出了本性的冷漠,看样子又吓到了娇娇弱弱的小凡女。
她赶紧点头,话都说不出。
宣玺又开始被她现在要哭不哭的模样引诱,眸色有些深沉。
南浔也许是察觉到他的危险,赶忙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袖。
“宣玺……”
“嗯,你说。”
他的语气听起来颇为宠溺,但是手却不安分开始解她的腰带,第一层外衫从她肩头滑落。
然后他的手被按住。
“我、我……这玉石床睡得骨头疼,可不可以加些软的被褥?”
“可以啊。”
他答应得很爽快,反手盖住了她的手,然后十指紧扣。
“除了这个呢,还有要求吗?你得快些说,要不然一会儿可就没力气说了。”
他的话意有所指,而小凡女显然不是未经人事的女孩,立刻懂了他的意思,然后又开始被吓到发抖了。
宣玺的占有欲突然就上来了,开始想,她的那个夫婿难不成是真存在,那他们圆房的时候,会是什么样?
他想到这,不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直接堵住了她的唇,然后吻得愈深。
南浔烧得昏沉,本来就没有反抗之力,这下更加只能任人施为。
没有任何瑕疵的手沿着她手腕向上包裹住她整个手掌,在控制力气了,但还是把她的手指捏红。
宣玺眨眨眼,眸中闪过新奇,唇角微扬,然后用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张嘴。
怀里的美丽凡女脆弱得就像是随随便便就能被揉碎的花瓣,必须要小心翼翼才能不弄坏她。
可是他明明已经用了非常非常轻的力道了,却还是在用手指擦掉她眼角沁出的泪水时把她的脸弄出了红痕。
简直是漂亮的胭脂色。
宣玺眼眸餍足眯起,已经亲得愈发熟练。
之前握住她手掌的手也变成了圈住她的腰,手不安分地摩挲她腰际。
“我有在收着力道,是我圈得太用力了吗?弄痛你了?”
他察觉到怀里的人在抖得更厉害,疑心她的骨头被自己捏断了,因此皱眉低头检查起来。
但很快他就发现了,她身上并没有伤,而是他碰到了她的脊背,那里之前受了伤,虽然被治好了,但是衣物没有换过,后背布料破了个大口。
摸一下,就会这样吗?
修仙界的修士们若不是已有道侣或是专门修习合欢之法,几乎都是不会碰任何异性的,一是不信任对方,怕损了自己修为,二是纯粹的这种行为被认为是浪费时间。
凡女不会给他造成任何伤害,而且……好软。
他此刻并不觉得这是浪费时间,而且还开始对她感到好奇。
宣玺伸手触碰她腰后侧的温暖肌肤,接着怀里的人就发出了一声轻到几乎听不到的惊呼,把脸靠在了他肩膀上。
她又被吓哭,他却头一次觉得他人的哭泣没有这样让人烦躁。
“不哭不哭~”
他轻哄她,俯身下去,手开始愈发不安分。
而此时,藏书阁里的谢无枢眉目愈发阴沉,死死捏住手中玉简。
这一层都因他周围灵力暴动而动荡,不少弟子都被这阵仗吓到脸色发白。
那玉简被随手一抛,丢回原位。
他脚下法阵亮起,衣摆微荡,光风霁月般的人,俊脸却蒙上阴翳,额前精巧的法印愈发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