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rds are born with no shackles,
then what fetters my fate.
blown away the white petals,
Leave me trapped in the cage.
the endless isolation,
can't wear down my illusion,
Someday I'll make a dream unchained……”
清早的唱片机栖宿着鸟儿自由的羽毛,搭配着煎锅被煎烤炙热的面包片和培根,食物的香气钻进口鼻,从深处逐渐治愈一颗心。
刚睡醒略显凌乱的头发用鲨鱼夹随意夹住,穿着一身米白色猫猫龙图案的睡衣站在厨房,一手叉着腰,一手拿着筷子给培根翻面。
七点刚过,妘徵彦打算先吃点早餐垫垫肚子,反正时间充裕,八点再运动也不迟。
妘徵彦一边将面包片,培根,荷包蛋从锅里夹起放在碗里,一边朝阳台喊道:“烛九阴,我想起来新买的蛇爬架到了,你有空去拿一下。”
正在阳台晒衣服的烛九阴听到声音走过来,没好气地说:“我是龙,你好歹说是龙爬架吧?”
妘徵彦皱着眉,上下瞥了他一眼:“我上哪搜龙爬架,有蛇爬架就不错了好吗?”
“哎。”烛九阴难以争辩,叹了口气正准备回去继续晒衣服时,就听见门口传来脚步声,然后门铃响了。
妘徵彦疑惑:“谁?”
烛九阴上前通过可视门铃查看:“是个男人,好像是你对门的邻居,还提着一个袋子。”
“你开门吧。”
烛九阴打开门,门外的易嘉衍看见烛九阴瞬间呆愣住了。
“请,请问?”
这时,妘徵彦拿着筷子从烛九阴背后探出脑袋,然后一边肘了烛九阴两下示意他往旁边让让,一边说:“你过去点,挤着我了。你有什么事吗?”
后半句话是对易嘉衍说。
看着穿着睡衣的妘徵彦,易嘉衍耳尖不禁微红,赶忙将手中的纸袋子递给她:“昨天很感谢姜小姐愿意开车送我,虽然是顺路,但我还是要感谢姜小姐,这是南北胡同的舒芙蕾,送给你就当是谢礼了。”
看见面前的纸袋,妘徵彦本想拒绝的,但看着易嘉衍真诚又小心翼翼的神色,话到嘴边也说不出口。
她想起姜局教过她的一些人情世故的话,双手接过道:“你稍等一下,我也有东西送你,今后也是邻居了,还要……还要多多关照。”妘徵彦差点忘词。
妘徵彦又给了烛九阴一肘:“快去快去。”
烛九阴深深看了一眼易嘉衍,一言不发离开。
易嘉衍看着高大威武的背影离开视线,有些疑惑:“这位是?”
“额,他是……”妘徵彦的大脑飞快运转,“他,他是,我哥?”
这是个疑问句。
易嘉衍眨眨眼:“?”兄妹还有不熟的吗?
不过,看起来年纪相差不大,气质倒是一模一样,连眼睛都是金灿灿的。
易嘉衍稍微思考了一下:“姜小姐跟哥哥一起住吗?”
“额,不是,我哥偶尔过来……帮我,帮我打扫卫生。”妘徵彦说着,嘴角扯出一抹牵强的微笑,“毕竟这么大的房子,我一个人打扫有些吃力。”
“那姜小姐可以雇个保姆打扫卫生。”
“我习惯一个人住。”
“嗯。”
烛九阴拎着一个包装简约的袋子递给易嘉衍:“还礼。”
真是惜字如金的烛九阴。
易嘉衍一眼还认不出这是什么东西:“这是?”
“一点小礼物而已……”妘徵彦愣了一下,仔细回想姜局说过的话,“哦,希望你能喜欢。”
大门关上,妘徵彦坐回餐桌,随口问道:“你拿了什么东西送他?”
烛九阴指了指衣帽间:“柜子里一抽屉还没拆封的盒子,我随便拿了一个,好像什么……手表?”
妘徵彦继续吃着早餐:“哦,小礼物而已。”
吃完早餐,烛九阴洗碗,妘徵彦简单扫扫地,其实是有扫地机器人的,但妘徵彦觉得扫地机器人没有她清洁的快。
“喂?”
“是我。”
妘徵彦回头看了一眼烛九阴:“阎柑橘,你不是回去了吗?”
“有空吗,现在?”
妘徵彦:“哪里?”
“老地方,我只有一个小时。”
“好,我马上到。”
妘徵彦换了一身出门常服,戴上墨镜,一脚油门开着大G很快来到咖啡店。
一到二楼,就看见坐在角落里的阎柑橘。
“发生什么事了?”
阎柑橘面前的生椰拿铁一点未动,妘徵彦立刻意识到事态严重。
阎柑橘面上还是老样子,看不出什么:“这应该是自我们从逐蛟国回来后的第一次见面吧。”
“你想说什么?”
阎柑橘没回答妘徵彦的问题,自顾自讲着:“你与我认识得有好几年了吧……我这段时间时常做梦,梦见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那时你我视对方为敌人,出招都是奔着致命之处去的。”
“谁能想到,我们意外跌落进一只大妖的巢穴,被迫联手迎敌,记得我体力不支摔下断崖,你毫不犹豫朝我跳下来,一只手拽着我的胳膊,一只手将刀插进崖壁,我们俩个才活了下来。”
妘徵彦渐渐放松下来,慢慢拉开座椅坐下来,安静倾听阎柑橘的絮絮叨叨。
妘徵彦:“当时,你我跌落悬崖,我重伤昏迷,是你给我治伤,还背着我一步一步走出了森林。”
“一命还一命,你救了我,我带你出去,我阎柑橘还是很讲义气的。”阎柑橘抱着手臂靠着墙。
“是啊,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化敌为友。”
“哈哈哈哈,剧情俗套了些,但我们约定好永远不背叛彼此。”阎柑橘朝着妘徵彦微笑。
妘徵彦:“……”
“橘子,原则上,你的事情我不愿过问,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想要问一句——你到底遇见什么事情了?”
妘徵彦面色凝重,她看着阎柑橘故作镇定的眼睛,然后又分寸感地偏移了视线:“……你不想说的话——”
“彦子啊,你不会觉得这个世界上还真有我阎柑橘做不到的事情吧?”
阎柑橘神气十足,葱白的手指玩心重地绕着发丝,像一只傲娇的布偶。
“安啦安啦,亲爱的彦子。”阎柑橘唇角扬起一个宽慰的笑来,她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妘徵彦一头雾水,不知道阎柑橘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只是族里有些事需要我回去处理,老头子非要我回去,我也没办法,放心吧,集团和庄园的事我分别交给阎杜衡和丹合了,若是有变化,我亲爱的黑皇后大人记得帮我出手解决一下啦。”
妘徵彦秀眉微蹙,她隐隐约约从阎柑橘的眼睛里看出了一丝不对劲,伸手想要制止却被阎柑橘打断。
“煽情的话我可说不出口,不过这一次我估计得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回来了,所以——”
阎柑橘站起身,背手微微弯腰,朝妘徵彦露出一个甜美绚丽的笑容,彼时阳光正好,微风不燥,桌边摆放着的冰拿铁沁润出一滴一滴水汽环绕在杯壁。
“当我们下次再见面的时候,请你一定要全力以赴哦~”
“再见了,我唯一的挚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