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厂长听了,眉头皱得更紧了,看着许大茂问道:“你认识这个叫柳辉的吗?怎么能随便把这么重要的计划告诉一个不明底细的人呢?”
李副厂长可没有听说过柳辉这一号人物啊,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呢,到时候看看能不能救自己出去啊,这才是关键啊。
许大茂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就是在监狱里认识的一个所谓的朋友,当时觉得他挺靠谱,知道的事儿也多,就没多想。现在看来,是我太傻太天真了,轻信了他的鬼话。”
李副厂长气得直摇头,指着许大茂的鼻子骂道:“你可真是糊涂到家了!居然找个不认不识的人,就把所有计划和盘托出,你简直是该死!你这么做,不但坏了大事,还可能把我们都搭进去。”
许大茂也知道自己这次确实做错了,心里懊悔不已,赶忙陪着笑脸说道:“李副厂长,我知道这次我做得太鲁莽了,错得离谱。您大人有大量,再给我一个机会吧,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这么莽撞行事了。”
李副厂长不屑地看着许大茂,冷哼一声说道:“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吧,别再给我添乱了。记住,以后出去别跟人说认识我,我可丢不起这人。”
许大茂见李副厂长如此绝情,知道再求饶也没用了,于是心一横,也不再藏着掖着,看着李副厂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说道:“李副厂长,我知道这次是我做错了,但是我手里可是有你的证据。你要是不放我出去,我可就把证据拿出来,到时候大家都别想好过!”
李副厂长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许大茂,声音低沉且带着一丝愤怒:“许大茂,你好大的胆子,这分明就是在威胁我啊!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吗?”
许大茂毫不畏惧地迎上李副厂长的目光,梗着脖子说道:“威胁又怎么样?我和你可不一样,我现在一无所有,要是连轧钢厂这份工作都没了,我也就没什么可失去的了,那还不如不活了!反正我已经豁出去了。”
李副厂长心里明白,此刻还不能跟许大茂撕破脸,必须先稳住他。要是许大茂真的不顾一切破罐子破摔,把事情闹大,那自己的日子也会变得异常艰难。
想到这里,尽管心中怒火中烧,他还是强压下怒气,换上一副看似温和的表情,看着许大茂说道:“行了,许大茂,别这么悲观嘛。你放心,等我出去以后,一定会想尽办法救你出来的。只要你乖乖听话,到时候你还是能回到轧钢厂继续放电影,怎么样?这下你总该安心了吧。”
许大茂听到李副厂长这话,心里稍微平复了一些,但紧接着又涌起一阵悔意。他暗自懊恼,自己当初为什么那么着急就和娄晓娥离婚了呢?而且还稀里糊涂地让娄晓娥把那些值钱的嫁妆都带走了。如今落到这步田地,自己身无分文,要是失去了轧钢厂的工作,以后可怎么办才好。他越想越气,抬头看着外面,咬牙切齿地骂道:“柳辉,你这个王八蛋,竟敢害我!等我出去,看我怎么好好收拾你,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许大茂其实并不清楚自己所谓后台的真实情况和能力,眼下也只能寄希望于出去后能找到他,得到他的帮助,说不定这样自己就能重新回到轧钢厂,恢复以前的生活。他越想越觉得憋屈,满心的愤懑无处发泄,最后只能无奈地低下头,趴在桌子上,渐渐地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李副厂长看着许大茂的背影,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低声自语道:“许大茂,你知道的实在是太多了,而且你这人太不知足,贪得无厌。照这样下去,早晚是个祸害,看来确实不能留你了。”
然而,他很快又冷静下来,眉头微皱,思索着对策。突然,他眼前一亮,心中有了主意。他想到许大茂和顾南住在同一个四合院,要是能巧妙利用这层关系,让许大茂去找顾南的麻烦,再由顾南收拾许大茂,那许大茂就算有仇也只会撒在顾南身上,跟自己就没什么关系了。想到这里,他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李副厂长转过头,看着许大茂,换上一副亲切的表情说道:“许大茂啊,行了,别生气了。咱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要咱们齐心协力,以后有的是机会。”
许大茂虽然心里还是气不打一处来,但他也清楚,要是没有李副厂长在背后撑腰,自己在轧钢厂肯定不会再有什么好工作了。毕竟自己之前已经得罪了杨厂长,今天又出了这档子事,杨厂长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他知道杨厂长和娄半城关系不错,从今天的情形来看,他们的交情确实不浅。
自己如今得罪了杨厂长,要是就这么回轧钢厂,没有李副厂长的保护,估计连一天都待不下去。无奈之下,他只能看着李副厂长,苦着脸说道:“李副厂长,我可是一直尽心尽力帮着你的,只是没想到这次被那个小人柳辉给算计了,利用了。”
李副厂长虽然心里对许大茂的无能十分不屑,这么点小事都办得一塌糊涂,但表面上还是笑了笑,安慰道:“好了,许大茂,失败乃成功之母嘛。这次只是个意外,以后还有机会。只要你吸取教训,下次把事情办漂亮点,咱们都能从中受益。”
许大茂心里满是狐疑,实在不明白李副厂长为何突然对自己态度大变,还和自己分析起事情的缘由。但他还是赶忙陪着笑脸,顺着李副厂长的话说道:“是啊,李副厂长,我也觉得奇怪。就算是有柳辉从中作梗,事情也不至于这么快就败露啊,这里面肯定还有别的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