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厂长一走进娄家,环顾四周,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立刻意识到自己这次恐怕是上了别人的当了,偌大的屋子里竟然空空如也,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他怒目圆睁,转身看着许大茂,大声质问道:“许大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这里什么都没有?你给我好好说清楚!”
许大茂走进屋子,环顾四周,只见屋内空荡荡的,曾经的奢华早已不复存在,只剩下一片冷清与寂寥。他眉头紧皱,心中涌起一股失落与愤怒交织的情绪。随后,他转身快步走了出来,目光直直地盯着娄晓娥,语气强硬地说道:“娄晓娥,你可是娄半城的女儿,你爸做的那些事儿,你肯定脱不了干系!别以为能轻易撇清。”
娄晓娥心中又气又急,刚要张嘴反驳,就在这个千钧一发之际,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杨厂长迈着沉稳的步伐,带着顾南以及众多保卫科的人浩浩荡荡地赶了过来。杨厂长神色严肃,目光如炬,盯着李副厂长,质问道:“李副厂长,你这是在干什么啊?光天化日之下,如此兴师动众,成何体统!”
李副厂长万万没想到杨厂长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但脸上还是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杨厂长,您怎么过来了呀?是不是厂里有什么急事要找我?”
杨厂长冷哼一声,毫不留情地看着李副厂长,这次他可没打算给对方留任何情面,直言道:“李副厂长,你未经允许,擅自闯入民宅,这恐怕有点不符合规矩吧?而且,你又凭什么对人家进行搜家?你这是滥用职权!”
李副厂长心中明白,自己这次恐怕是中了对方的计,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解释,说道:“杨厂长,您有所不知,这个娄半城可是实打实的资本主义。如今有消息传来,他已经准备跑路了。您看这情况紧急,我这也是为了厂里,为了大局着想,才出此下策啊。”
杨厂长一脸严肃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地向李副厂长讲述了一遍,每一个细节都没有遗漏。说完后,他目光如炬地盯着李副厂长,义正言辞地说道:“现在这片地已经明确归属于轧钢厂,你这种私自侵占的行为,完全就是触犯法律的举动。你应该清楚这后果的严重性。”
李副厂长一听,顿时慌了神,他把目光转向一旁的许大茂,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急切地说道:“许大茂,你说清楚,这件事可都是你一手操办的。你得给个说法。”李副厂长心里明白,要是把责任都推到许大茂身上,说不定自己还能有一线生机。
许大茂听李副厂长这么一说,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娄晓娥,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明白过来,自己这是掉进了人家设好的圈套里。他心里又急又怕,赶忙看向杨厂长,试图把责任撇清:“厂长,娄晓娥还在这里呢。虽说娄半城已经不在了,可娄晓娥毕竟还是娄半城的女儿啊。这里面的事儿,她肯定清楚,你们可以审问娄晓娥啊。”许大茂希望能把注意力引到娄晓娥身上,好为自己开脱。
杨厂长顺着许大茂指的方向,看向娄晓娥,语气中带着一丝质问:“娄晓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最好老实交代。”
娄晓娥一脸无辜地看着杨厂长,连忙摆手说道:“厂长,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再说了,这件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呢?之前我的情况不是都和厂长你说过了嘛。我就是个局外人,真的和我没关系。”娄晓娥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试图让杨厂长相信她的话。
杨厂长微微点了点头,心里对娄晓娥的话半信半疑。李副厂长还想要再辩解些什么,可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原来是公安局的人赶到了现场。一位警官大声问道:“谁报警啊?发生什么事了?”
顾南深知这件事不能让杨厂长陷入两难的境地,于是挺身而出,看着公安局的人说道:“是我报的警。这片捡房子的地方本就是轧钢厂的产业,但是这些人根本不是轧钢厂的职工,却私自闯入,这分明就是私闯民宅的行为。”顾南把事情的关键要点清晰地阐述了出来,让公安局的人对情况有了初步了解。
李副厂长一听,还想垂死挣扎一番,刚要开口说话,杨厂长却抢先一步,走到他身边,轻声却又不容置疑地说道:“这次你输了,就痛痛快快地认了吧。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事实摆在眼前,你逃不掉的。”
李副厂长看着杨厂长和顾南,心里明白自己这次是彻底中计了。他咬了咬牙,试图威胁杨厂长:“厂长,你应该知道我上面是有人的吧?识相的话,就把我放了,就当这件事是个误会,大家都别把事情闹大了。不然,对你也没什么好处。”李副厂长希望用上面的关系来迫使杨厂长妥协。
杨厂长却坚定地摇了摇头,毫不退缩地说道:“不好意思,现在这件事已经不是我能决定的了,已经移交给公安局处理了。你们进去之后,就老老实实配合公安局的同志调查吧,别再想着耍什么花样。”杨厂长心里清楚,这种违法乱纪的事情绝不能姑息迁就。
李副厂长见杨厂长态度如此坚决,恼羞成怒地说道:“你这是在逼我,难道你就不怕上面的人找你麻烦吗?到时候你可别后悔。”李副厂长的眼神中充满了威胁。
杨厂长却只是笑了笑,不紧不慢地说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啊?这事儿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要搞清楚,是你自己一意孤行,闯下了这么大的祸。你不妨想想,上面的人会为了你这种公然违法的行为来保你吗?你还是别抱有幻想了。”杨厂长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嘲讽,让李副厂长明白,他的威胁毫无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