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顾南正坐在办公室里,眉头微微皱起,陷入了沉思。他在想着怎么才能说服自己的岳父和岳母去香河。岳父这个人性格十分顽固,在本地已经因为一些事情得罪了不少人,长此以往,这可不是一件好事啊。要是能把他们送去香河,或许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就在这个时候,“咚咚咚”,顾南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顾南以为是厂里有什么技术问题需要他解决,随口应道:“进来吧。”然而,当门缓缓打开,他却有些意外地发现,进来的竟然是李副厂长。顾南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出于礼貌,还是站起身来,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问道:“不知道李副厂长找我有什么事啊?”
在顾南心里,很清楚副厂长这个职位在厂里的实际情况。李副厂长虽然挂着副厂长的头衔,但并不负责抓生产,实际上就是个闲职。这不过是厂里为了给姓李的一个过渡,毕竟一个曾经被开除的人,要是一回来就直接当上厂长,难免会被众人诟病,所以才安排了这么个职位。
李副厂长走进办公室,看到顾南只是站着,并没有像他预想的那样,热情地给自己倒茶,心里不禁有些不悦。他觉得顾南这是故意不给他面子,可脸上还是强挤出一丝笑容,准备开始和顾南谈正事。
李副厂长心里虽然窝着火,但他也清楚,现在还不是跟顾南正面冲突、收拾他的时候。于是,他强压着怒火,自顾自地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脸上挤出一丝看似和蔼却藏着算计的笑容,说道:“顾南啊,确实是有件事想要交代给你做。”
顾南心中暗自警惕,不动声色地看着李副厂长,说道:“副厂长,您说。”顾南这话看似恭敬,可话里话外的意思却很明显:你现在不过是个副厂长,凭什么随意安排我做事啊。
李副厂长自然听出了顾南话中的弦外之音,心里更加恼怒,但一想到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好好整治一下顾南,他还是忍了下来。他微微眯起眼睛,说道:“顾南,是这样的,秦淮茹的丈夫贾东旭已经去世了,你们都是一个四合院的,想必你应该知道这件事了吧。贾东旭怎么说也是为了轧钢厂伤了腿,落下了病根,这才去世的。你看,是不是能把秦淮茹的儿子棒梗弄到你们食堂去工作啊?也算是咱们轧钢厂对贾家的一点照顾。”
顾南一听,心中顿时明白,秦淮茹还真是会攀关系,竟然找上了李副厂长。而且,李副厂长这明显是想把这烫手山芋扔给自己,让自己担这个责任,这怎么可能如他所愿。顾南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说道:“李副厂长,您这话好像说错了吧。”
李副厂长微微一怔,看着顾南,故意反问道:“顾主任,我哪里说错了?”
顾南不紧不慢地说道:“其一,贾东旭是因为自己操作机器不当,才砸伤了腿,这完全是他个人的失误,跟轧钢厂并没有直接关系。其二,关于棒梗,他是绝对不可能来后厨工作的。”
李副厂长没想到自己都已经是副厂长了,顾南居然还敢公然不给自己面子,不禁有些恼羞成怒,提高了音量说道:“顾南,不过就这么一个孩子,安排进食堂工作又能怎么样?你至于这么推脱吗?”
顾南依旧面带微笑,说道:“李副厂长,您可能不太了解情况啊。”接着,顾南便将棒梗之前干过的那些偷鸡摸狗、手脚不干净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最后说道:“不好意思,我们后厨是绝对不会要这种手脚不干净的人的,这关乎食堂的风气和厂里职工的利益。”
李副厂长气得脸色铁青,看着顾南说道:“我现在可是厂长了,这么点小事你都办不了吗?你这是不把我这个厂长放在眼里啊!”
顾南心中冷笑,脸上却依旧保持着礼貌的笑容,说道:“李副厂长,您现在还只是一个副厂长,这可不能说错。不如这样,这件事您要是觉得非办不可,您去和厂长说一声。到时候,只要您能给棒梗当担保人,厂长也同意了,那我二话不说,立刻叫他进后厨。”
李副厂长简直要被顾南气得冒烟了,他万万没想到顾南如此不给自己面子。他心里清楚,如果自己真给棒梗担责,万一棒梗在食堂再干出什么出格的事,自己肯定是要接受处罚的。而且,他也明白,之前自己犯的错,处罚其实还在那儿摆着,只不过是有人帮自己拦下了,不然自己根本不可能再回到轧钢厂任职。
李副厂长强忍着怒火,试图换一种方式说服顾南,他放缓了语气说道:“顾南啊,不就是一个孩子嘛,这么点小事,你看你点点头同意了不就完了吗?何必搞得这么复杂。”
顾南却坚定地摇了摇头,说道:“这件事是绝对不可能的。您想啊,棒梗原本就在下乡的名单中,如果我擅自把棒梗安排进后厨,那四合院就还得有一个孩子去下乡。这样一来,我可就得罪四合院的人了。这种吃力不讨好、还得罪人的事,我是绝对不会干的。但是,如果副厂长您能说服厂长,那我自然没话说。” 李副厂长看着顾南,心中恨意渐浓,却又一时无计可施。
顾南心里明镜似的,一眼就看穿了这是李副厂长的算计。他心里暗自冷笑,就凭这点小伎俩,还想让自己上当,没那么容易。且看李副厂长还有什么招数,自己就奉陪到底。
李副厂长脸上堆起一副看似诚恳的笑容,目光紧盯着顾南,说道:“顾南呐,大家同在一个厂子里工作,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就当是给我一个面子。毕竟以后咱们还要在轧钢厂长期共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没必要把关系搞得太僵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