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面的猴子,广郡王突然发现,同他们根本就没有道理可言。
这些猴子在见识过羽林卫和骑兵强悍的战斗力之后,无一例外的选择了臣服。
广郡王还没有开出条件,那些猴子就自动奉上了一系列的条款。
有些条款的内容,听得广郡王心惊肉跳。
识时务者为俊杰!
广郡王已经将他们视为俊杰!
“朝廷准备修一条大道,直抵最南边,希望能得到你们的支持。”
尽管收获到巨大的好处,广郡王还是厚着脸皮提出皇帝最关心的事务。
“可最南边什么也没有啊!”
有一猴子提出自己的想法。
他是南方某国的贵族,听说在国内有着极大的话语权。
“南边不是有大海?”
广郡王轻声笑了起来。
“大人打算去海里捕鱼?”
那猴子一张嘴,满口的黄牙。
“捕鱼就算了,不过建个港口还是不错的!”
广郡王的目光从对面十几人的脸上扫过。
“港口?”
猴子们对这个词汇有些陌生。
广郡王用了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才让他们明白港口的作用。
“我们有什么好处?”
在这张长长的谈判桌上,对方终于问出了一个稍微像样的问题。
“帝国的丝绸瓷器,西方的宝石琉璃。”
广郡王尽可能表现出真诚的一面,
那猴子表示只喜欢帝国的丝绸瓷器,对西方的宝石毫无兴趣。
原因也很简单,他们拥有着足够多的宝石。
听到那猴子略带不屑的发言,广郡王还勉强能克制住自己,可宋郡王和赵方望的眼中已发出了幽幽的绿光。
那是欲望本身散发出来的光芒。
“喜欢丝绸瓷器?等到港口投入使用,你们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趁此机会,广郡王给他们画下了一块大饼。
猴子们在经过了短暂的窃窃私语之后,同意了广郡王的提议。
这些猴子没有接受过礼义廉耻的教育,翻脸通常比翻书还快。广郡王认为只有用利益将他们牢牢的捆住,再加上军事力量的威胁,才能保证皇帝的计划能正常推进。
于是,广郡王也抛出了朝廷一方的优惠政策。
从教他们如何从树上转移到地面,再到免费替他们修建华美的宫殿,广郡王提出的每一条,都说到了他们的心坎上。
同意!
必须同意!
若不是隔着谈判桌,那些猴子恨不得抱着广郡王亲上几口。
结束谈判后,广郡王递牌子入宫,向皇帝禀报这一重要的进展。
“多一些提防,少一些信任!”
在肯定了理藩院的成果之后,皇帝又提醒了两句。
“臣明白!”
广郡王自己也信不过那些家伙。
在同越国两百余年的互动中,充满了投降与偷袭的戏码。
“听到他们拥有的宝石,是不是有些动心?”
皇帝笑着问出一句。
“陛下圣明!”
广郡王没有隐瞒内心的贪婪。
“等到与港口的道路开通,朕就将此事交给你去经营,用最温和的手段,去掠夺他们的财富。”
“陛下万岁!”
广郡王心中大喜,急忙冲皇帝拱手弯腰。
从御前告退,广郡王又去了一趟内务府,近几日不知从何处冒出了消息,说赵方远根本就不是桐国的王室成员。
宗室内那些收了好处的家伙纷纷翻脸,希望内务府能彻查此事。
知道广郡王同赵方远关系密切,平亲王正准备向他请教。
见这位最小的叔父主动出现,平亲王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上茶,平亲王屏退左右。
“他到底是否姓赵?”
平亲王问得十分直白。
“不知道!”
广郡王缓缓摇头。
“王叔,若赵方远不是桐国的王室成员,这会让整个宗室都成为帝国的笑柄。”
平亲王显得忧心忡忡。
“都封了子爵,还能不是王室成员?”
略一思索,广郡王悠悠的问出一句。
“你什么意思?”
平亲王的视线落在广郡王的脸上。
“你说是,他就是,谁敢质疑?谁又有能力质疑?”
“王叔真不清楚他的底细?”
“这话你可不能乱说。”
广郡王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可若是坊间流传出证据——”
平亲王敢肯定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那一定是桐国在抹黑帝国的子爵!”
没有犹豫,广郡王几乎是脱口而出。
“王叔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侄儿佩服不已!”
平亲王冲广郡王拱手。
“你没收啊?”
广郡王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
这股流言虽然让平亲王如临大敌,不过终究没能掀起太大的风浪。
一小小的子爵府,哪有诸侯王的王府引人注目?
在陈王府和燕王府的联手攻击下,梁王府已经关上了大门。
每日除了外出采买食材的下人,其他人都龟缩在府中,等待着来自梁国的指示。
陈王府和燕王府就算再胆大包天,也不敢攻破梁王府的大门。
梁侯冷眼旁观,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叶天对他的态度给予了高度的评价。
提到叶天,不得不提一提丐帮。
随着萧寒的死亡,寒山已经彻底变成了江湖中的典故。
如今帝国江湖的格局,已经悄然改变。
南安洞基本上只在越国的境内活动,蓬莱阁也极少上岸,如今勉强能同烟云谷较量的,唯有丐帮。
烟云谷派人捎来无尘的口信,要求丐帮退出梁国控制的区域。
强调的是梁国控制的区域,而不是梁国,也就意味着丐帮还要从燕国退出。
叶天笑了,是被气的。
命在梁、燕两国活动的弟子朝分舵靠拢,叶天打算同烟云谷扳一扳手腕。
“帮主,两处分舵都只有一位长老,实力怕是有些单薄。”
有弟子向叶天提出建议。
“依你之见,我们就应该乖乖的撤出?”
叶天的眼中有了些冷意。
“弟子不敢,弟子在想我们何不如向梁国的世子求援?”
“求援?”
叶天微微皱眉,很明显不喜欢这两个字的含义。
“或者——抗议也行!”
那名弟子纠正了自己的措辞。
“抗什么议,那是质问!本帮主倒是想问问世子,难道这几年的交情,都是假的不成?”
叶天振振有词,丝毫没想过自己也不过是在虚与委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