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少川心领神会,立马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演技浮夸:“老大,我不行了!大道受损,怕是活不了多久了!你以后一定要记得我啊!”
他一边嚎,一边偷偷朝秦峰眨眼,周围人见状,纷纷后退几步,这也太丢人了。
东城卫所的兄弟们却配合默契,纷纷露出悲愤之色,齐声喊道:“曹剑欺人太甚!害的耿少大道受损,必须赔偿!”
曹玉冲却并没有理会,带着人转身准备离开。
秦峰眼中杀意一闪,缓缓拔出长剑,剑身寒光四射,杀气弥漫。“没人能在我东城占了便宜不付出代价!”
他冷喝一声,身形骤然一动,剑光如虹,瞬间斩出!
“无极拔剑术!”这一剑,蕴含无尽破甲之力,剑气凌厉无匹,直斩曹玉冲!
剑光如银河倾泻,撕裂空气,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周围的地面都被剑气划出深深的裂痕。
曹玉冲冷笑:“这可是你先动手的!”
巡天司严禁同僚自相残杀,但若对方主动挑衅,他便占了理。他拔刀迎上,刀气如龙,与剑气轰然对撞!
刀光剑影交织,仙力碰撞掀起狂风,周围的巡灵使纷纷后退,生怕被波及。
然而,曹玉冲太高估自己了。虽是太乙金仙,但在秦峰这金仙的恐怖战力面前,竟显得不堪一击!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剑气直接撕裂刀气,狠狠斩在曹玉冲胸口!
曹玉冲如断线风筝,飞出数十丈,口吐鲜血,重重摔在地上,右臂被剑气斩断,储物戒指连同断臂落在地上。
秦峰冷哼一声,隔空一招,储物戒指飞入他手中。
他目光冰冷,扫视全场,声音如寒冰:“还有谁想来我东城撒野?”
全场鸦雀无声,众人皆被秦峰的霸道震慑。曹玉冲脸色惨白,眼中满是惊骇与不甘。
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金仙竟能将他重创!曹剑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捂着腰部连连后退,生怕秦峰再给他一剑。
就在此时,一股更为恐怖的气息从天枢殿方向传来,宛如泰山压顶,笼罩全场。
众人心头一震,纷纷抬头望去,只觉一股无形的威压席卷而来,仿佛要将整个东城碾碎!
众人望去,只见一身高一丈的魁梧女子从天际破空而来,宛如一座移动的山岳,气势恢宏,令人心悸。
她手握一把麒麟偃月刀,刀身寒光闪烁,隐隐有咆哮之声,刀锋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撕裂,带起一阵阵狂风。
这女子的气势霸道无匹,宛若一尊战神降世,令人不敢直视。
她的修为至少已达仙君级别,要知道金仙三境为金仙、太乙金仙、大罗金仙,有人为了彰显与金仙的区别,也称太乙仙、大罗仙。
而在大罗仙之后,方能迈入仙君之境,这是一个质的飞跃,仙君已是仙界高层战力,足以镇压一方。
此人名叫庞如霜,乃巡天司的镇界使,位高权重,仅次于副司主。
她一身玄黑战甲,勾勒出她那雄壮的身形,战甲上镌刻的麒麟纹路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散发出一股无形的威压。
她双目如电,扫视下方,眉头微皱,脸上带着几分愕然:“没有妖魔?刚才是谁出的手?”
庞如霜本在闭关潜修,突然感知到玉京城内有惊人波动,灵力碰撞之激烈,连她所在的闭关之地都被震动。
她还以为是天妖兽突破了锁妖塔的封印,急忙赶来查看,却不料只是巡天司内部的争斗。
她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目光如刀,扫过在场众人,带着几分不耐。
曹玉冲见状,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之色,立马抢步上前,抱拳行礼,语气中带着几分委屈与愤怒:“镇界使大人!还请为我做主!”
他指着对面的秦峰,义愤填膺地控诉道:“我奉副司主之命,前来协助东城处理事务,谁知这秦峰不分青红皂白,仗势欺人,不仅抢走我的储物戒指,还将我打成重伤!”
“大人,您看我这伤势!”他刻意指了指自己的右臂,露出一副虚弱不堪的模样,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
曹玉冲说着,眼中闪过一抹狠辣,得意地瞥了秦峰一眼,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他身后的随从也纷纷附和,七嘴八舌地指责秦峰,试图将舆论压向一边。
庞如霜闻言,目光转向秦峰,上下打量了一番,语气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我记得东城的巡天将以前不是那个叫什么……叫什么来着?怎么换人了?”
她皱了皱眉,显然对这些琐碎之事并不上心,连自己手下的名字都记不清,可见她平日里是个不拘小节、只专注于修炼与战斗之人。
秦峰不卑不亢,抱拳回道:“回禀大人,在下秦峰,新任东城巡天将,刚上任不久。”
庞如霜点了点头,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语气不耐道:“你为何无故殴打同僚?曹玉冲所说可是真的?”
秦峰冷笑一声,目光直视曹玉冲,毫不退让:“大人,曹玉冲此人满口胡言,句句属虚,没有一句真话!”
他义正辞严道:“他并不是协助东城事务的,而是争权夺利,来霸占东城卫所的。”
“他还将我手下耿少川打得精神崩溃,道心受损,大道无望!大人请看!”说着,他指向地上仍在“抽搐”的耿少川。
耿少川躺在地上,嘴角吐着白沫,身体微微颤抖,演技堪称一绝,令人叹为观止。
围观众人无不露出同情之色,纷纷对曹玉冲投去鄙夷的目光。
秦峰心中暗笑,这耿少川的演技简直出神入化,连他都差点信了。
曹玉冲气得脸色铁青,指着耿少川怒吼:“你胡说八道!明明是你的人将我手下打伤,腰子都砸穿了!这耿少川分明是装的!”
他气急败坏,恨不得冲上去揭穿耿少川的伪装。
庞如霜被两人的争吵弄得头大,她性子刚烈,最擅长的就是战场厮杀,这种勾心斗角的纠纷让她烦不胜烦。
她摆了摆手,粗声粗气道:“够了!别吵了!你们各执一词,谁也说服不了谁。这样吧,你们打一架,谁赢了谁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