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歌姬,塞蕾娜。”
吴霄准确的说出了角色名,然后毫不吝啬的夸奖道,“唐总,你这收藏……品味不错。”
唐茜终于走到了他面前,微微歪头,模仿着塞蕾娜的语气,声音刻意放得轻柔而带着一丝空灵的质感:“凡人,你准备好……聆听夜之旋律了吗?”
吴霄眼底掠过一丝笑意,他伸手,指尖轻轻拂过她颈侧那装饰华丽的颈饰,触碰到她温热的皮肤。
“旋律不急,”他俯身,靠近她耳边,低语道,“先让我看看,唐总是不是真的把角色的‘精髓’……都琢磨透了。”
热气喷在耳廓,唐茜不由自主的轻轻一颤,脸上强装的疏离差点破功。
她仰头瞪他,却在触及他深邃专注的目光时,羞涩的垂下了眼帘。
吴霄并未给她太多“出戏”的时间。
他揽住她的腰,微一用力,便将人带离了冰凉的地板。
唐茜低呼一声,下意识的环住他的脖颈,过膝长靴的细跟在空中晃了晃。
“奖励时间到。”
吴霄抱着她,稳步走向客厅那面巨大的落地窗边,那里铺着柔软厚实的长绒地毯。
他将她轻轻放下,自己则单膝抵在地毯上,与她平视。
窗外是静谧的庭院夜景,窗内灯光柔和,映照着唐茜此刻既熟悉又陌生的“塞蕾娜”装扮。
“现在,”吴霄的手指抚上她脸颊,目光灼灼,“是唐茜,还是塞蕾娜?”
这个问题像是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某种奇妙的开关。
唐茜眼底闪过玩味的光芒,她微微后仰,挣脱他手指的触碰,摆出塞蕾娜那种略带高傲又隐含诱惑的姿态,用那种空灵的声线说道:“夜之眷顾者,何须分辨虚与实?此刻所见,即为真实。”
吴霄没有急于动作,反而好整以暇的欣赏起来,仿佛真的在欣赏一位降临凡间的神秘歌姬。“听说塞蕾娜的歌声能蛊惑人心,让人沉沦永夜。唐总……会唱吗?”
唐茜卡壳了半秒。
她收藏服装道具,研究角色背景,但游戏里的“永夜之歌”那是技能特效和背景音乐,她哪会唱?
可看着吴霄戏谑的眼神,她那该死的胜负欲上来了。
“真正的旋律……无需用凡俗之音传唱。”
她硬着头皮,将台词功底发挥到极致,指尖轻轻划过自己颈侧的装饰,眼神迷离,“它流淌在血液里,震颤在灵魂中……你,感觉到了吗?”
这话说得她自己都有点脸红,但配合着此刻的装扮和氛围,竟也歪打正着,带出了几分角色应有的暧昧与玄虚。
吴霄眸色转深。
他不再多言,伸手握住了她那只戴着黑色蕾丝长手套的手腕,将她的手拉到自己胸口,隔着衬衫,让她感受那沉稳有力的心跳。
“感觉到了。”他的声音沙哑了几分,“那么,歌姬殿下,能否用你的‘方式’,让这心跳……为我奏一曲?”
这话简直比唐茜刚才的台词还要犯规。
唐茜脸颊发热,但戏已开场,怎能半途而废?
她顺势贴近,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肩膀,仰起脸,红唇几乎贴着他的下巴,呵气如兰:“如你所愿……不过,凡人,聆听夜之旋律的代价……可是很昂贵的。”
“我付得起。”吴霄毫不犹豫,低头吻住了她那涂抹着暗色唇膏、格外诱人的唇瓣。
这个吻,不同于以往的急切或热烈,带着一种探索和品尝的意味,仿佛真的在通过这种方式,“聆听”她所谓的“夜之旋律”。
唐茜闭上眼睛,放任自己沉浸在这个由角色扮演和真实情愫共同编织的奇异氛围中。
她生涩的模仿着想象中的“塞蕾娜”可能会有的回应——不是完全的迎合,而是带着一丝神秘和高傲的给予,指尖轻轻缠绕他的发丝。
衣帽间里的精心装扮,此刻成了最好的催化剂。
那些冰冷的晶石、坚韧的皮革、繁复的装饰,在肌肤相贴的温热和逐渐升高的体温下,仿佛也被赋予了生命,摩擦间带来别样的触感与刺激。
角色扮演的界限开始模糊。
唐茜时而觉得自己就是那个掌控暗夜、蛊惑众生的歌姬,时而又变回那个在吴霄面前会撒娇、会委屈、会渴望陪伴的唐茜。
而吴霄,则在这场游戏中,既是欣赏者,又是主导者,更是那个将她从虚幻角色中拉回现实、给予最真实回应的男人。
当那套价值不菲、还原度极高的“塞蕾娜”演出服被略显急躁的褪下部分,随意散落在昂贵的地毯上时,coS扮演的形式似乎已不再重要。
重要的是此刻交融的呼吸,是彼此眼中映出的、带着情欲与深切吸引的光芒,是那种在安全而私密的空间里,可以完全卸下日常面具、释放所有热情与想象的自由。
窗外夜色深沉,万籁俱寂。
窗内,光影摇曳,属于他们的“永夜旋律”,正以最原始而热烈的方式,缓缓奏响。
......
江城下着夜雨,细密如织,驱散了几分夏日的闷热,却浇不灭姜如韵心底那团隐秘的火。
她立在露台,一袭薄丝睡袍松松系着,领口微敞,露出修长颈线与精致锁骨。
雨水沾湿了她的发梢,顺着肩头滑落,没入衣襟深处——那具身子,本就生得极好:腰肢纤细如柳,却收束出惊人的弧度;胸前饱满挺翘,随呼吸轻轻起伏,在湿透的绸料下若隐若现;双腿修长匀称,肌肤在夜色里泛着象牙般的柔光。
此刻的她,正被一场无人知晓的潮热煎熬着。
她讨厌这种感觉——软弱、失控、像被什么无形之物攥住心口。
可身体记得更深。
梦里不止一次重现那惹人心烦意乱的场景。
躺回床上,辗转反侧,终究无法入眠。
终于,指尖迟疑的划过了平坦的小腹。
她闭着眼,睫毛轻颤。
睡袍不知何时滑落肩头,露出半边雪白,随着急促呼吸微微起伏。
唇瓣微启,咬住一缕发丝压抑喘息,腰肢却不自觉地轻轻弓起。
媚态自生,非为取悦,而是身体最诚实的渴求。
良久,整个人软陷进床褥,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她
片刻后,羞愧如潮水涌上,她蜷在床中央,将脸深深埋进枕头,仿佛这样就能藏起方才的失态。
“难道我天生就是荡妇不成?”她喃喃自语,声音沙哑,带着自厌与委屈。
而后,心中又泛起哀怨:
你招惹了我,然后就这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