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方军的提问，梁嘉容脸色有些尴尬。
支吾了一下，才说道：“这是从遗物里翻找出来的。”
对于方军而言，晋老是良师益友。对方的离世，方军也很难过，所以找了专业人士来处理身后事。不说风风光光弄得满世界都知道吧，至少妥帖。
这个处理，除了是下葬之类的事务，还包括处理个人物品等等。
方军也没有乱搞，而是使用了老祖宗们都喜欢的陪葬品制度。直接买了块大地皮，然后把晋老生前所用的东西，都弄进去。免得晋老去了另一个世界以后，托梦吐槽连个上网用的电脑都没有。
如此做完以后，方军倒是挺省事的。
没想到，还有后续。
“说说吧，你们搞了什么？”方军扶额道。
很明显，他是觉得有些难堪的。
梁嘉容到底在搞什么啊？
不会把坟都刨了吧？
那他可就没脸见人了。
“老板，对于杰出科学家的物品，就算是一张厕纸，都不能放过的。”梁嘉容迟疑道，“所以，在晋老下葬以前，我们反复查探了每一个角落每一张纸片。”
听梁嘉容这么说，方军倒是长舒了一口气。
还好，没有搞得太夸张。
“所以呢，有什么新发现吗？”方军提起了兴趣。
“重明级飞船，是有两款改进型的。一款是缩减体型的小型化版本，另一款则是扩大体型的放大版。”梁嘉容说到这个倒是变得轻快起来。
“有具体设计图吗？”方军皱眉问。
“没有。日记上，只有晋老的一些构想而已。”梁嘉容摇摇头。
“原来没有具体设计图啊。”方军若有所思，“那你知道，为什么没有设计图吗？”
“为什么？”梁嘉容不解地问。
方军连重明级这个型号都没听过，又能说出什么奇怪的话语呢？
她很好奇。
“因为晋老没时间做了。”方军很直白地给出答案。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月牙号已经很赶工了，肉眼可见的有很多问题。
晋老没有那个精力去做别的改良了。
“这样啊……”梁嘉容没想到答案是这么的朴素。
可她认真想一想。
事实确实是这样啊。
“那样的话，就太可惜了。”梁嘉容叹了一声，“如此看来，剩下那两款，我们要自己来做了。就是不知道仅仅依靠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研究出来。那东西，真的太夸张了……”
见识过月牙号的表现以后，她很确信，有些东西，不是她这种凡夫俗子可以弄出来的。
必须顶级天才。
“情况倒也没你想的那么糟糕，小型化版本，其实在我这里。”方军在抽屉里翻找了一下，取出一个U盘。“这东西的设计图，已经是弄好了。就是没精力去搞这玩意。”
最近很忙。
各个高级研究员也都是行程拉满了。
方军暂时找不到人手去搞这个小型化的版本。
梁嘉容看到那U盘，眼睛就像是能放光的灯泡一样，亮晶晶的，看着有些吓人。
方军赶紧把U盘收起来。
“这东西目前不适合搞，先缓缓吧。毕竟，那个空天母舰，还没试飞呢。”
事是真的多。
昨天光飞那个大飞机了。
哦，是重明级飞船……
嘛，算了，反正都一样。
昨天就只飞了大飞机，后面就被喊停了。
既然不让飞了，王康平在取了数据以后，就去做分析了。
要知道，王康平可不仅仅负责大飞机的事务，也是空天母舰的负责人。
他不在，空天母舰也飞不起来。
只能一拖再拖。
“说起来，空天母舰的飞行测试，要等吗？”方军好奇地看向梁嘉容，“还是说直接飞？”
可千万别飞起来以后，就又喊停。
一天天的，折腾一下就不动弹了。
你搁这寸止呢？
“呃……讨论……讨论中。”梁嘉容尴尬地笑笑。
“行吧。”
方军也不为难她。
梁嘉容就一个传话的，为难她又能干什么？
算了，先放一边吧。
还不如考虑一下，应该让谁接手小型飞船的建造事务。
“所以……这飞船到底是什么鬼？”
方军下意识地吐槽。
晋老也只是说那玩意是大飞机，最多是重明级大飞机。
小型化以后，就是小飞机。
梁嘉容倒好，直接把大飞机定性为飞船。
现在好了。
这小飞机到底是小飞机呢，还是小飞船呢？
不要造出来以后，只能坐两个人啊？
仅能容纳两人的小飞船，那也太不像话了。
“下次发新闻，记得把稿子给我看看。别自顾自地乱发。”方军瞪了梁嘉容一眼。
梁嘉容觉得有些冤。
说是飞船的又不是她。
是上面这么说的。
她能怎么办？
只能接受呗。
“好了，没事就赶紧走。”方军把人打发走。
随后，陷入沉思。
公司里的研究员不少。
可说得上有实力的，足够天才的，还有不错的保密性忠诚度的，还真挺稀缺的。
汤姆，勉强算一个。然而深陷可控核聚变项目了。
钱明哲不错，但也是深陷可控核聚变项目之中。
这两人，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是抽不出身了。
然后，是王康平。现在肩负着大飞机跟空天母舰两个大项目。
也不能动。
宋幼蓉实力不错，可她最近搞那个什么能量护罩，有些眉头了。
就算方军不怎么过问，单看公司上方那开始变幻颜色的罩子，也能知道宋幼蓉的进度挺不错的。
很明显，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打断宋幼蓉的研发节奏。
除了这几位人才以外，那就是陆昊宇了。
小型化的设计图，就是陆昊宇做的。
要是他亲自出手，做出实物，绝对不是什么难事。
只可惜，陆昊宇没有那个时间。他还在进修之中。
“话说回来，我设计图都有了，直接照抄一个，应该不难吧？”
方军琢磨了一下。
“要不，就让一些庸才来做好了。”
他很快就想到了一个人。
靳文浩，动力外骨骼研究小组的组长。
实事求是地说，靳文浩不是庸才。
他很早就加入公司，并且搞出了动力外骨骼。
可以说，公司现有的所有动力外骨骼技术，都跟这人有点关系。
“搞动力外骨骼的……去搞个小飞机，也没问题的吧？”
方军犹豫了一下下。
“嘛，就算是给我搞出了个飞姬，也没啥。”
机娘嘛，谁不喜欢呢。
“好，就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