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昊天也长出一口气，道：“好，两个月便两个月，届时，无论有没有结果，我都将第一时间告知。”
“多谢，告辞。”莫殷说着就要离开。
“哎，不多坐会儿？”
莫殷哼笑一声，脚步不停，道：“你继续‘忙’吧，鄙人就不打扰了。”
见莫殷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视线中，方昊很是不解。“有必要这么嫌弃吗？我不就是喜欢几个人一起玩吗？这七情六欲的，找七个八个的人，也不算太过分吧？”
随即，他朝外喊道：“来人，传几个美人来见我。”
午饭后，君天瑶一直在侍弄卧房里的花草，并不搭理莫衍。
莫衍百无聊赖，便拿起那本双修秘术翻看了起来。
起初，他还有些难为情，时不时偷偷地看君天瑶一眼，确认君天瑶没有注意到他才放心继续看下去。
看着看着，觉出些门道来。
这双修秘术并不像他之前想的那般龌龊，确实有些实在东西在里头。
世人皆认为其龌龊，多半原因在于，以往修炼之人多数生活较为淫乱，但这并不代表功法本身有问题。
若是能与心意相通之人一起修炼，除了能快速提升功力，还有其他诸多益处。
“看得怎么样？”
君天瑶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
莫衍心下一惊，但却强装镇定，合上书，道：“确实有些东西。”
君天瑶倒是没想到他会如此镇定。按理说，这第一次接触到此书的人，一般会面红耳赤，羞赧非常。
这也是他提前差花骨儿将这本书放在他卧榻上的原因，本是想捉弄莫衍一番的，没想到，莫衍会是这般反应。
他心下觉得有些意思，笑道：“怎么？想体验一番？”
莫衍将书放下，站起身，避开君天瑶的目光，道：“若是柳座主愿意奉陪，我自然，也是乐意的。”
君天瑶也是没想到，此人如此大胆，竟然把主意打到他身上，冷哼一声道：“我从来不碰这些歪门邪道，你若是感兴趣，找其他人去。”
“那为何你会有这秘籍？”
他这么一问，倒是让君天瑶愣了一瞬。
总不能说是为了捉弄人吧？
这未免显得自己太......幼稚了。
“咳咳......”君天瑶清了清嗓子，道，“是谷主给我的，我还没来得及看，这不，先紧着你，既然你没兴趣，那便还给我吧。”
他说着就要去拿那秘籍，莫衍眼疾手快，率先拿走了那本秘籍。“谁说我没兴趣？”
两人你争我抢，一番嬉闹。
最后，君天瑶力有不敌，被莫衍压在了桌子上。
有些急促的气息交织在一处。
看着身上人如狼似虎的眼神，君天瑶心中一阵慌乱，随即又火气上涌。“放肆......你知不知道，你这是以下犯上？！”
莫衍似乎难以理解。“以下犯上？”他又挨得近了些，鬓边碎发蹭到了君天瑶脸上，“那谷主给你这种秘籍的目的是什么？”
被钳制本就让君天瑶有些窝火，又被如此戏弄，更是让他恼火。
这刚进谷就不把他放在眼里，以后可还了得？还当是前三个月呢？
他用力推开莫衍，冷声道：“注意自己的身份，谷主的心思也轮得到你揣测吗？还不跪下！”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莫衍咬了咬牙，不情不愿地半跪在了君天瑶面前。
“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吗？”冷冷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莫衍虽然低着头，但却可以想象得到，君天瑶此时倨傲的神情，心中一阵刺痛。
君天瑶见莫衍不答话，厉声道：“说话！”
莫衍这才不情不愿地答道：“以下犯上。”
“还有呢？”
一想到那个“素未谋面”的谷主，莫衍心中便恨得厉害。
他将牙根咬得生疼，自牙缝里蹦出几个字。“随意揣测谷主的心思。”
君天瑶想他一直孑然一身，现阶段仍心高气傲，服从不得，也不强逼他臣服。
毕竟，强扭的瓜，也不甜。
他缓了语气，道：“念你先前救我一命又照顾我许久的份上，今日的事情，便不与你计较，往后再犯，定不轻饶。”
莫衍站起身，拍了拍土，方道：“是。”
如此不懂礼数之举，明显是没有把自己当上封，君天瑶无语至极。“你应该第一时间回答‘是，座主，属下知道了’，明白？”
莫衍怔了怔，道：“明白，座主。”
君天瑶见他态度依然没有什么改善，哼笑一声，眼神突然变得凛冽。
“在这谷中，除了谷主，其他人，没有心高气傲的资格。”
“那你呢？”莫衍没有惧怕他的怒气，却反问道。
“我？”君天瑶挑了挑眉，“我在谷主面前，自然也是要夹着尾巴做人的。”
随后，他叹了口气，道：“罢了，你年纪轻，武功又高，短时间内做不到臣服也在情理之中。在我面前，你怎么样都无所谓，但若有外人在场，还是注意些好。”
“我会注意的。”莫衍怔了怔，又改了口，“属下会注意的。”
他说到最后不甘不愿的样子，惹得君天瑶笑出了声。
“好了，有些习惯还是慢慢改吧。一会儿我出去一趟，你留在腾蛇宫，会有人送卧榻来，你找个合适的位置安置。”
“我......不，属下不用跟着保护您吗？”
“不必。”
君天瑶说完，便离开了，态度不容拒绝。
看着君天瑶离去的背影，莫衍心中涌起一丝不知名的情愫。
这种只能服从、连保护自己在乎的人也要等待命令的不甘与失落，在他心中生根发芽。
没一会儿，卧榻被人送来了。
莫衍这才对君天瑶的报复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一张雕龙画凤的梨花木榻，长不足五尺，宽不过两尺。
莫衍试着躺了躺。
发现，这榻不长不短，正好到他膝盖，不宽不窄，正好够他侧身蜷腿而卧。
想来，是量身定做。
莫衍安慰自己，至少，他记得自己的身长，也算......意外之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