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渐简单的跟司翊说了下刚才的经过。
司翊没有说话，只不过在一旁默默的点头，示意自己有在认真听。
他很喜欢江黎渐。
他觉得江黎渐对自己不像是平常男人对哥儿那般轻视和鄙夷。
相反的，江黎渐对于自己十分体贴。
他有些胆大的望着江黎渐那张堪称完美的侧脸。
心里却不自觉的想他这么优秀，他的妻妾一定都是大家闺秀吧。
再看了看眼下自己正面对着的破旧桌子，一种天差地别的对比感让他有些无地自容。
察觉到身边人已经开始慢慢走神，江黎渐有些好笑的轻声问他，“在想什么。”
或许是他过于温柔，又或许是因为自己太想知道了，竟然开口问道，“公子...公子的妻...”
江黎渐愣了愣，他竟然不知道自家乖乖还觉得自己有妻。
身后的阿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
司翊看着江黎渐慢慢有些严肃的脸，害怕的移了移视线，他主动问别人的妻妾本就不合礼数。
江黎渐却上手轻轻捏住他的脸颊，让他看着自己，然后才缓缓道，“我未曾有过妻妾。”
听到这话的司翊有些惊讶，他已经顾不上自己脸颊上那只不属于自己的手。
微微张开的唇比一般男人都殷红许多。
看起来呆愣愣的还有些可爱。
司翊说话已经不经过大脑思考了，“真的吗？”
江黎渐笑了笑松开了手。
这下司翊才反应过来，欲盖弥彰的舔了舔唇。
却不知道这副样子让江黎渐眼神暗了暗。
司翊恨不得找个洞原地把自己埋进去，想要逃离却发现江黎渐的眼神太过炙热，炙热到自己已经迈不开步伐。
心里一片混乱。
他总有种江黎渐将自己当做美食的感觉。
江黎渐将手中的米拨弄了一下，转过头对着司翊道，“你不如跟了我。”
这话乍一听有些轻浮，可从江黎渐嘴里吐出却有种致命的吸引力。
一瞬间他的心跳失衡。
几乎快要蹦出来。
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
江黎渐拉着他坐下，然后才开口，“我不愿将就自己，心悦于你是事实。”
碍于这个小世界对哥儿的排斥，他有些怜惜道，“我素来都是长情之人，若是成亲便会只许一人，也不会纳妾收通房。”
听到这话的司翊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在他的印象里京城的公子们后院妻妾成群，甚至还会在外室养着一些长的极为漂亮的小哥儿。
之前自己不得已去镇上买东西的时候，就有个轻浮的男人对着他试图动手动脚。
当时他头也不敢抬，左躲右闪的躲开他的手。
路上的人对这置若罔闻，仿佛没有看到一般。
或许是司翊太过无趣，那男人也觉得索然无味，嘴里骂骂咧咧几句便离开了。
经过了那件事之后司翊就尽量减少了一个人去镇子上的次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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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江黎渐那双深邃无边的眸子，他居然有些犹豫。
他虽然是一个哥儿，但是在他的心底是没有这个时代那些女子或者小哥儿共侍一夫的想法。
这里的正妻都会自己主动的张罗给自己的丈夫纳妾。
一些哥儿甚至不惜给别人当外室。
现在听到江黎渐说只许一人，还有些恍惚。
片刻间，他突然觉得江黎渐和眼前的世界有些格格不入。
江黎渐看着自家乖乖久久没有应声，不自觉的有些紧张。
但还是温声的缓解自家乖乖的紧张感，“不用担心，如果不同意我也不会勉强。”
司翊抬起头，他的心骗不了自己，但是也不愿和别人分享自己心悦之人。
况且两个人的身份差距太大了，大到要不是江黎渐因为变故，自己怕是一辈子都不可能和他相遇。
想到这他又不舍得放弃。
可是江黎渐始终都是京城的人，自己这破旧的茅草屋又能留住他多久。
阿婆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若是江黎渐想要离开，自己也没有办法抛弃养育自己长大的阿婆。
他张了张嘴，吐出的却只有一个“我...”。
江黎渐也猜的到自家乖乖心里在想什么。
毕竟是在一起了很多个小世界的人，虽然每个小世界的性子都有些差别，可本质却仍旧没有改变。
他不愿意让自家乖乖觉得自己的喜欢是一种负担，立马转移话题道，“我们要开垦哪片地方，我明日去镇子上买些种子回来。”
果然一说到正事，司翊立马认真起来，他看着自家门前，试探性的道，“不用太多了吧，够我们吃就行。”
江黎渐点点头。
这话说的和他想的不谋而合，毕竟要是开垦的地方大了，以自家乖乖的性子一定会无时无刻挂念。
那也会使得自家乖乖无比劳累。
司翊则想的很简单，菜若是种的多了，不好打理也会浪费。
至于拿去镇子上卖那点规模的地又有些少了。
司翊短暂性的忽略了江黎渐对自己说的话。
两个人全心全意的开始商量该怎么做。
这种相处模式让司翊觉得有些恍惚。
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被放在计划之内。
敲定了主意的同时，司翊在那一瞬间忽然想明白了。
能够遇到一个自己心悦的人，即便他的背景再强大，若是他想离开自己也不会阻挠。
人生并不是永远，不珍惜又该当如何。
就在江黎渐准备起身离开时，突然听到司翊有些别扭道，“我...我亦心悦..”
后面的话是怎样也说不出口了。
他活这么大第一次向别人表达自己的心迹。
江黎渐看着自家乖乖低着头，脸红的像是快要被烫熟，声音越来越小。
不自觉的笑了笑。
司翊转过身就想跑。
却突然被拉住了手腕。
男人手心的温度烫的他的心快要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