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燕疑惑道：“那是什么？”
秦然道：“恐惧源于未知，一无所知的暗夜，便是你过不去的坎。”
话及此处，他话风一转，淡淡一笑道：“但如果你看见了，无论怎么说，都将好过之前。”
可惜杨燕有些没听大懂，仍是不解地道：“所以……到底是？”
秦大公子抚了抚额，只能更加直言：“这是一项法术，我传给你之后，你将拥有黑夜中的视觉。”
“黑夜中的视觉？”
杨燕半信半疑地接过，“这，这要怎么学？”
“直接翻开就行。”
“哦。”
杨燕依言，将那本看起来有些精美的技能书翻开。
只是，如她料想中一般，什么文字知识都没有出现。
而是那本技能书，在她翻开的一刹，瞬间化成了一道光芒，钻入了她体内。
而她本人，亦如方才觉醒异能一般，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徜徉在一片无边无际的黑幕中。
大概半分钟左右，见那技能大概已经传承完毕，秦大公子悄悄再扫了一下她。
“杨燕，一阶，水系异能者。”
“这不显示的吗？”
秦然抠了抠脸。
那本夜视，是刚那魔灵猫头鹰王爆的，是他唯一的一本蓝色上品。
本来他想看看，她学了之后，等阶咋样。
但这洞察，也太敷衍了，都没显示那项能力。
“总不会学习失败了吧？”
秦大公子心下一跳，强制自己不去想那种可能。
盖因若说失败，似乎还真有点逻辑可循。
毕竟技能是三阶，她，才一阶。
这么个没头没脑的局面，不由让秦大公子有点怀念起系统来。
要是系统在，他加一加对方好友，那他不知甚少。
“感觉怎么样？”
超凡的方式不行，他只能采用物理的方式询问了。
杨燕疑惑地揉了揉眼睛，“这到底是什么？除了感觉眼睛有些涩涩的，其他好像没什么不同。”
“眼睛有些色色的？”
秦大公子坏笑。
可惜杨燕又落后了一拍，没跟上他的节奏不说，居然还堂而皇之的点头。
看那神情，显是根本就没听出他在说啥。
秦大公子不觉无趣地摸摸鼻子，只能干咳两声，没什么抑扬顿挫地道：“那是一项能力，你玩过游戏吧，当作一项技能也行，那个能力，可以让你获得黑暗中的视觉，简称夜视。”
他停了一下，再接着说道，“鉴于某些原因，我也不知道你学会了没有，你用一下试试？”
“夜视？就是像猫一样，在晚上也看得见？”
杨燕有些惊异地问道。
秦然点头，“所以，你到底学会了没有？”
别他好心办坏事，糟蹋了他一本最好的夜视啊。
“我，我看看。”
杨燕话落，闭上了眼睛一会，随后再睁开。
“好像，还是一样？”
她有些失落地道。
她好像是没学会，浪费了那本技能书？
秦大公子见此，不由撇了下嘴。
“既然是夜视，这里这么亮，你哪来的条件夜？”
他恨其不争，恨不得敲她一脑瓜子。
“大白天你要用夜视，这不比在水里点蜡烛还离谱？”
“呃……”
杨燕瞬间尴尬不已。
“对不起，我，我没想那么多……”
虽然现在不是白天，但她客厅里的吊灯，亮起来就跟白天一样。
杨燕不由懊恼，怪她怎么就没想那么多。
“你拉开窗帘，去外面看看。”
“嗯。”
再不迟疑，杨燕快步走到窗前。
淡紫色的窗帘，拉开就能看到学校的操场。
只是拉帘之际，她又犹豫了。
“晚上有光，会不会有危险？”她回身问道。
“这么点光，没事的。”
秦然也跟了过来，伸手就帮她全部拉开。
整个学校，都被他找了个遍，没一个漏网之鱼，根本就不用担心。
“哦……”
见他如此笃定，杨燕也放了点心。
她闭眼片刻，似乎是想感受一下自己那新得的“能力”，待到再次睁眼看向黑漆漆的窗外之时，果然发现了一点不同。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那透明的玻璃之上，反射的两团幽光。
“啊！”
杨燕吓得轻叫了一声，那是她的眼睛吗？
“成了吗？”
秦大公子终于露出了点笑容。
他就说嘛，任务出品，怎么可能开门就翻车？
“那，那是我的眼睛吗？”
杨燕看了一眼之后，就吓得赶紧闭上了眼睛，转头不敢再看外面。
“出什么事了？”
她这反应，倒是把秦大公子弄得有点懵。
杨燕吞吞吐吐地道：“刚刚那玻璃之上，我看到两团发光的眼睛，就像，就像猫一样。”
杨燕有些紧张，她有些担心自己的眼睛也变了颜色。
“那啊，还以为你看到了什么。”
秦然道：“那是超凡能力，有一点不同寻常，那才是正常。”
杨燕连忙问道：“那我的眼睛，有没有变？”
“你的意思是，有没有变得不同寻常是吧？”
“嗯嗯。”
杨燕用力点头，虽然她想获得超凡能力，但她还没接受好变成一个异类。
“这个好办，你睁大点我看看就知道了。”
杨燕于是努力睁大眼睛。
一会儿后，她忐忑问道：“有，有变吗？”
“看不太清楚，你再睁大点。”
“哦，这样呢？”
“不行，不行，再大点。”
……
见她眼珠子都快瞪得像猫头鹰，秦大公子终于蚌埠住了。
转了个身，掩饰了他的笑场。
收拾好面部表情，他不由清咳了两声，方才再转回来。
杨燕急问道：“怎么样？”
“这个嘛，其实你自己照照镜子，不就知道了？”
杨燕一愣，“你说得对。”
虽然那可以当作客串镜子的透明玻璃就近在眼前，但她下意识忽略，宁愿进屋多跑几步。
看着她急匆匆的背影，秦然不由摇头。
“女人啊，就是麻烦。”
要是他，还巴不得自己眼睛变点色呢，多大点事啊。
没过一会，杨燕一脸高兴地回来，“太好了，还是跟原来一样！”
你开心就好！
秦然道：“你自己的能力，你没一点……”
“什么？”杨燕没听懂。
秦大公子抠了抠脸，终于还是没有找到一个优雅一点的说辞，只能白话白说，“你没一点数吗？”
像他祭炼法宝，只要祭炼成功，法宝的一些什么功能，那还不是知根知底？
哪像她这样？
完全就是王八啃秤砣，两眼一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