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知府大惊失色,急忙大声呼喊:“师父!”
靠山王心中一沉,感到无比的恐慌,因为他深知儿子的性命可能就此终结。
赤成子却只是冷笑一声,他淡淡地说:
“看在你父亲的份上,贫道不跟你小孩子一般见识。”
靠山王的儿子从地上爬起来,脸色苍白如土,他忙不迭地向赤成子施礼,感激地说:
“谢道长不杀之恩。”
靠山王气急败坏地给儿子屁股一脚,怒斥道:
“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给老子快滚!”
王子急忙乘机溜了,心中暗自庆幸。
靠山王随即转向赤成子,恭敬地施礼:
“犬子有眼不识泰山,道长宽宏大量,小王有礼了。”
胡知府和靠山王请赤成子坐下,斟茶斟酒,以示尊敬。
胡知府向赤成子详细描述了当前的窘境和自己的想法,希望能得到他的帮助。
赤成子听后,冷冷地说:
“你要贫道去刺杀景无名?”
胡知府连忙解释:
“师父!实在没办法,才出此下策。”
赤成子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他质问:
“你的意思是师父的本事不如小贼子景无名?”
胡知府大囧,没想到赤成子师父如此好面子。
他急忙解释:
“不是,不是,师父的本事徒儿知道,恐怕只有师祖来才能比!”
胡知府只能拍马屁戴高帽了。
赤成子这才恢复了脸色,胡知府吁了口气。
赤成子再次开口:
“你说让我去刺杀景无名这个奸诈之徒。”
他显得有些无奈:
“贫道几十岁的人了,小贼景无名是低辈分,让修真界知道了,我这张老脸哪里搁?”
胡知府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
赤成子再怎么奸诈都好,但都算一派“宗师”。
虽然这个宗师是不是真的“宗师”,起码他是这样认为自己是“宗师”。
赤成子坚定地说:“贫道要和他单挑!”
胡知府和靠山王对视了一眼,他们心中暗想:
“你老态龙钟,怎么可能和年轻力壮的小贼景无名单挑啊?”
赤成子似乎看透了两人的心思,怒斥道:
“什么,你们敢看不清贫道!”
胡知府急忙解释:
“不敢,不敢!景无名这个小贼子一定不是师父的对手。
只是,他们人多势众,即使师父武艺再好,也耐不住那么多人的车轮战啊!师父,徒儿是担心您啊。”
其实赤成子死要面子而已,他当然知道自己和景无名单挑不能赢。
他趁机顺着下:
“就是,如果车轮战,师父虽然不怕,但也累死了。不划算!不过,贫道绝对不去刺杀奸诈之徒景无名!”
胡知府眼珠子转动了一阵,说:
“师父,徒儿想到了对策了。”
“你说。”赤成子点头。
胡知府冷笑着说:
“这个景无名,虽然厉害,但也害怕火炮,上次在葫芦口,就差点给火炮轰成碎片!”
赤成子似乎有些惊讶:
“哦,你们的火炮这么厉害!”
胡知府继续解释:
“师父,你骑着饕餮在城前叫阵,点名要单挑景无名。”
胡知府咬牙切齿,
“景无名爱面子,一定应战。您乘机把景无名引到火炮射程之内。我们用十尊火炮同时轰他。”
胡知府恶狠狠地说:
“看轰你景无名不死!”
“景无名死了,他们必然要发动进攻,哼,那就来吧,火炮的威力,十万士兵,也只能血肉模糊,做了砧板肉!”
“好,就按这样办。”赤成子在胡知府的帮助下,骑上饕餮,飞上了城墙上空。
清远军的战鼓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在宣告一场大战即将来临。
景无名和他的将领们正在大帐中商议军情,突然间,战鼓声响起,他们纷纷走出帐篷,想要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年迈的老道骑着一头凶猛的饕餮,手持一柄闪闪发光的宝剑,悬飞在清城的上空。
清远军的士兵们都在大声呼喊:
“景无名小贼,快快出来单挑!”
景无名、景润植以及其他将领们面面相觑:
“这是什么意思?”
“景无名小贼!”赤成子的声音响起,他骑在饕餮上,手持宝剑,高声喊道,“贫道要和你单挑!”
景无名忍不住哈哈大笑,他对身边的将士们说:
“败军之将,也爱面子。”
衡军的大部分士兵都见过当年景家兄弟大战赤成子的情景,他们忍不住起哄:
“赤成子老道,你还没死啊!你还好意思和大元帅单挑!”
赤成子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羞愧难当。
但他仍然坚持说: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前,贫道大意了,阵前失蹄,这次不一样!”
衡军的几万将士忍不住哈哈大笑,讽刺意味非常明显!
赤成子自称一代“宗师”,哪里下得了台?羞愧难当,就想溜之大吉!
“师父,不要中了奸诈之徒景无名的奸计!”胡知府急忙喊道。
这一喊,赤成子回过神来:
“太奶奶的,又差点中了景无名这奸贼的诡计!”
这哪里是景无名的“诡计”啊?
都是衡军自发的嘲笑,他们非要把这当成景无名的“诡计”,又有什么办法呢?
景无名苦笑,对众将士说:
“我景无名光明磊落,怎么成了奸诈之徒了呢?”
衡军将士听景无名这么说,几乎齐声喊:
“景元帅光明磊落,你才是奸诈之徒!不要脸的奸诈之徒!”
衡军几乎是自发的,根本没人教。
赤成子几乎气得从饕餮上跌下来!
他强稳住心神,大吼:
“景无名。贫道要和你单挑,你不敢就说明是浪得虚名!”
本来不想理会这个赤成子,但在不理会,在众将士面前就觉得自己怯战了。
他的神兽獬豸已经给了弗莉卡。
他伸手摘了一朵白云,放在脚下,踩上去,驱使白云飞上了天空。
景无名动作如此潇洒飘逸。
众将士看见“老元帅”脚踩白云,如此飘逸神采,忍不住轰然叫好!
景润植也是看见四弟如此神采,忍不住啧啧赞叹。
“哇哦,四弟啊,你要羡慕死三哥了!”在神采和气势上,景无名就胜赤成子一大截。
连城墙上的清远军都暗暗叹息:
“有如此神采的将领,我们怎么不输呀!”
赤成子并不飞近景无名,而是一直悬飞在清远军的火炮射程之内。
“来来来!”赤成子叫,“小贼景无名,贫道和你决一死战!”
景无名发现了端倪,他环视了一下,发现十几尊火炮开始瞄准他。
他明白了。
景无名冷笑,暗暗说:
“哼哼,这个小伎俩也想把我景无名干掉,做白日梦吧!”
他挥舞着湛卢宝剑,就杀了过去。
赤成子和景无名缠斗在一起了。
他一边招架,一边往后撤,让十几尊火炮更好地瞄准景无名。
但问题来了,景无名一直和他缠斗,他根本脱不了身。
火炮一轰,他赤成子也难逃一死!
景无名早就知道了,他不和赤成子分开,纵有几百门火炮,又能怎么样?
难道你连赤成子一起轰死吗?
靠山王怎么等赤成子和景无名分开到都等不到,他一咬牙:“点火!”
轰轰轰……
十几尊火炮对准景无名和赤成子同时喷出了火舌!